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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萧楚竞正想炫耀:“我家小师妹送了我定情礼物。”
姬文逸狭长的眼睛倏地眯起,目光骤然凝聚成针锁定萧楚竞,语气却平稳无波,若无其事地调侃:“她送了什么?拿出来,我们品鉴品鉴。”
萧楚竞就等他这句话了,他取出了叶晓曼送的枯荣九劫棺,法宝从储物袋倒出来时是手指长的袖珍小棺。
萧楚竞以灵力将它送到一旁空地,小棺迎风渐长,顷刻间变成一口巨棺。棺面上混沌的黑雾翻涌,镌刻的符文明灭着毁灭与重生的玄机,一看就便知是举世罕见的至宝。
姬文逸广袖下的指节捏得发白,眼神死死焊在九劫棺上。
对他来说,他富有四海,类似的宝物只要他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却不曾拥有任何东西,比得上它的情深意重。
叶晓曼是什么性格,他跟她接触久了也明白,她永远在他眼前喊穷说没钱,却愿意大方赠送萧楚竞如此的好物。
“果真是好东西,”姬文逸听到他自己的笑声,尖锐得像要剐碎晚星,他实在是恨极了,也嫉妒极了,“你……师妹从何得之?”
萧楚竞没有领会到姬文逸进一步的试探之意,他想起姬文逸曾经和他是盟友,姬文逸也是知道叶晓曼当上鬼王的事情的,姬文逸还到场祝贺过叶晓曼的就职仪式,此事不必隐瞒。
于是萧楚竞如实告知:“此乃小师妹出任求不得域鬼王的时候,其他鬼王赠送与她的礼物。”
萧楚竞的每一个词都像抹了甜蜜,叶晓曼只是觉得他需要,就把她人生重要时刻具备纪念意义的物品送给他,他在她心中什么地位一目了然。
姬文逸不冷不热地道:“哦?”
牙齿相撞,每个字都像从冰块里凿取出来一般,“求、不、得、域、鬼、王。”
姬文逸终于从萧楚竞口中得到最终的确认,他扯唇自嘲地笑。
姬文逸啊姬文逸,你究竟要何时才能死心,早上的亲眼所见还不够吗,为何还要继续自取其辱。
姬文逸想他究竟算什么,姬惟明算什么。他曾经以为叶晓曼和姬惟明真心相爱,他插足她和姬惟明感情的时候,她也曾情难自禁地,短暂地爱过他一瞬。是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才伤透了她的心,将她推得越来越远,他曾无数次如此自责着。
如今想来却像是一场骗局。叶晓曼把他和姬惟明当成狗在玩。
拿着他们的资源,养萧楚竞这个小白脸。
他在憎恨之下,至今无法置信,对于有些人来说情真意切难道可以演出来的吗,她择决时落下的痛苦眼泪难道也在演戏?
他不敢再想,她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爱的那一个柔弱如兰花般的女子,真的是他的一场幻想?
嘉应忽然插入对话,他疑惑地注视萧楚竞。
“萧楚竞,你弄错了,求不得域的新鬼王叫焦言暇,不是你的师妹叶晓曼。”
萧楚竞和姬文逸转脸向嘉应的位置,俱是一愣。
萧楚竞反驳:“我岂会连这种事情也搞错,确是我家师妹无误。”
嘉应没想到连既定的事实,萧楚竞也能大言不惭地来蹭别人的光环,他双手合十,清冷的眉眼带着鄙夷。
“我没想到帝尊剑小有名气,竟也是欺世盗名之徒,贫僧与你共沐此风,竟觉灵台蒙尘,污了佛心,罪过,罪过。”
萧楚竞扬眉:“和尚有话好好说,何必夹枪带棍?”
姬文逸忽然说:“朕记得,新鬼王似乎叫殷桃绛?”
嘉应和萧楚竞几乎同时回答。
“言暇的化名。”
“那是小师妹的暂用名罢了。”
萧楚竞与嘉应听到对方的话语,不爽地看着彼此。
萧楚竞笑了:“和尚,你故意找茬?”
嘉应正待反唇相讥,却听到姬文逸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姬文逸垂头坐着,单臂手肘搁在矮几上,另一手放在膝盖,层层紫衣如叠纸,半挽披垂而下的黑发之间,紫绸与珠玉的微光颓唐华丽。
他的笑声起初极轻,如剑刃划过丝绸,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叹息般微不可闻。
“哈哈……哈哈哈——”
渐渐地,笑声越发清晰,喉间溢出的音节如碎裂的水晶,声线之中夹杂一丝颤抖的嘶哑,他边笑边摇头,发间微光的闪烁急促了起来。
“好啊……真是好得很!”
萧楚竞和嘉应同时皱眉,姬文逸今晚的表现有些奇怪,与皇族以往的克制冷静大不相同。
萧楚竞猜测:“姬兄,你喝醉了?”
姬文逸的笑声陡然陡然停止,理智的琴弦绷到极致,却藕断丝连地在那里断续着,不至于断裂。
他仰起头,脖颈拉出锋利的线条。
第724章 朕为圣子感到羞耻
姬文逸看向嘉应,眼睛从上至下,打量嘉应,像是觉得嘉应很陌生一般。
嘉应绕是再好的脾气,也被姬文逸失礼的打量,闹得心下不痛快。
姬文逸想,他是死也想不到,叶晓曼当时只是替嫁之前在永宁寺暂住了几天,就这样,也能让她和嘉应勾连上。
他以为叶晓曼和他是单线恋爱,加上姬惟明,最多算双线,最后的真相,叶晓曼竟是同时三线操作。
他真是小看她了。
姬文逸不太能说清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他只是觉得,他的世界毁了,谁也别想好。
他冷得渗人的眼神审视完嘉应,再看他对面的萧楚竞。
他和颜悦色地道:“朕在笑你们,一件小事情,竟如三岁小儿争吵了起来。”
“究竟谁是鬼王,是这位萧兄弟的叶晓曼,还是……”
他看向嘉应。
嘉应说:“言暇。”
“对,言暇。”姬文逸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杯口朝下砰地扣回桌面,微笑地对萧楚竞说:“好酒。”
接着说。
“你们把道侣,叫来现场对质,不就行了吗。”
姬文逸热心地建议,“谁不敢来,谁就是欺世盗名之徒。朕,作为神域之主,定不能坐视不理。”
这诚然是一个相当合理的裁判方式。
嘉应和萧楚竞谁都没有动作。
姬文逸提高声音,命令:“现在,联络她。”
嘉应白衣微动,他皱起眉:“我何须自证?”
嘉应是一个将老婆看得很紧的人,又对其他男人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总觉得他老婆天下第一好,谁都要跟他抢。
姬惟明和姬文逸是一体的,嘉应很难相信同一个歹窝里会养出好人,万一姬文逸也看上他的道侣怎么办?说不定姬惟明委托了姬文逸来抢人。
总之,把言暇叫来给姬文逸看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理清思路后,就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姬文逸和萧楚竞,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