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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越执。

男性很少染发,更不会留这样显眼的长发。

被太多目光打量着,越执一开始用帽子挡一下,后来索性梳个高马尾配半披发。

男性的英气眉眼,与性别相悖的轻柔气质,一时间都被这发型融合的恰到好处,让他的偶像感更加清晰。

凝视数秒,时崇山不由得深呼吸。

哪怕只是看着。

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被挑动,说不清是欲望还是情绪。

越执还沉浸在情节里,听见右侧有脚步声,抬头看见是柳珩抱着一床藏青色的软毯过来。

他缓缓眨了下眼,还未表示赞同或抗拒,左后侧同样有开门声。

徐温玄神色疲惫,抱着深红毯子准备过来。

两人对视,目光又移向对方的毯子。

时崇山冷嗤一声,已经看笑了。

他没说话,唇角笑意嘲讽。

越执合上书,声音听不出情绪,至少目光是和蔼的。

“一定要靠着我睡?”

柳珩叹了口气,像在商量。

“我先来的。”

越执望着他们两人,手里仍握着书。

既不表示欢迎,也不表示抵触。

他的一些情绪被藏了起来。

徐温玄收回目光,没有往前走,仍停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他仍是尚未病愈的状态,唇上没有血色。

“……我想过来。”男人低声说,“可以吗。”

时崇山始终在看越执的表情。

徐温玄倚着门框,抱着毯子的手有些绷着。

大病一场,他消瘦了些,反而显得更加清隽。

柳珩走到越执面前,笑容无害又温和。

他低头看着他,像在看最好吃的好朋友。

越执抬起头,目光掠过男人的手。

骨节分明,指腹修长。

绿锦蛇也是这样,贴在皮肤上有冰凉的薄荷气味。

两个男人都在等待他的应允。

寂静里,时崇山忽然开口。

“越执,过来。”

他没解释,没有给任何理由,像是本该如此。

越执转头看过去,意外地听话遵从,拿起书干脆利落地起身了。

其实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坐得这么近。

平时中间总是隔着一个人,即便是独处,也会不自觉地保持距离。

可越执是贴着他坐下的,手肘抵在一起,交触温度好似同类。

时崇山结束暂停的游戏,并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玩自己的。

越执坐在他的身侧,侧头用眼神表示另外两人随意,安心看书。

柳珩站在原地,脸扁扁地看他们两,神色低落又茫然。

有点像被弃养的委屈小蛇。

徐温玄被晾在原地,反而走了过去。

他径直走向越执。

两人座的扶手沙发,其实空间宽大,还有位置。

没再有任何询问,他径直坐在越执身侧,毯子一卷,把青年和自己裹在同一个温度里。

低冷的乌木沉香再度飘散,悉数驱散身侧的异类气味。

越执的书都被裹进毯子里,呼吸微停,从脸侧到脖颈都传来微凉的触感。

徐温玄还在低温状态,他的循环系统紊乱好几天了。

越执拧着眉头看他。

徐温玄仍旧睡在他的肩头,没有挪开的意思。

男人做惯了团队的领导者,只在近日才显得脆弱。

他闭着眼,长睫垂着,嗓子有些哑。

“在生气吗。”

越执缓缓呼吸,如实说:“没有。”

时崇山很轻地笑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此刻,被撂下的只有柳珩一人。

他高挑温雅,只是与他们三人都很远。

像是不被看见,也得不到任何机会。

他安静地看着越执,眼底情绪一览无余。

越执的书还被裹在毯子里,此刻看向柳珩,心平气和地问:“是走流程吗。”

柳珩:“什么流程。”

越执:“你表现得很惨,然后变成蛇过来蹭我,我再心软。”

柳珩:“嘁,没意思。”

他似乎要离开了。

可是只是身形定了一秒,便朝着越执走过来。

同一秒钟,时崇山偏头看向他,徐温玄睁开眼睛。

可柳珩没有停的意思。

他走到越执的面前,此刻已有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接着缓缓俯身,双手撑在青年肩前,落影也将他吞噬殆尽。

越执仍旧目光清明地看着柳珩。

他放松平静,像是什么都参不破,也什么都清楚。

两人对视时,彼此连呼吸都不曾乱过一秒。

另外两人却紧绷着,如同随时准备拦住什么。

柳珩俯身更多。

他缓缓贴近越执,用四人都能听见的耳语低喃,声音清冷又轻缓。

“我听小执的。”

“变成蛇再过来贴着你,但这次,要多抱我一会儿。”

“你被他们抢走了,我不开心。”

第125章 尽占·19

情况变得很奇怪。

LIAR的客厅变成什么动物园,孔雀会在落地窗前晒尾巴,偶尔能看见两条蛇在抢遥控器。

最初四人组合里,只有越执一个人是小白鸟。

他小心翼翼地藏好另一面,偶尔开会时发觉桌上飘了一枚雀翎,也会似不经意地把痕迹拂去。

三个都是人,他不想做异类。

问题是,现在两蛇一鸟,异类是时崇山。

柳珩向来是放飞自我的性格,做人的时候不高兴就骂,开心了就亲,做蛇的时候哪凉快哪瘫着,细长白净的小腹往上一翻,哪管三七二十一。

徐温玄做蛇比较拘谨,一开始也不肯露原形。

时间一久,总看见某人从餐桌晃到泳池,也就没再遮掩着。

他很多时候没有声音,也没有存在感。

在书架上摆字典的空隙里,在蓝雪花盛放的陶盆里,他把自己藏起来,无声无息地放松休息。

老方时不时过来聊事儿,张望四处时有种麻瓜特有的不安。

“你们队长呢?”

“他没丢吧。”

“真没事吧?不用再装个定位器啥的?!”

其他人不以为意:“在家啊。”

他四处转了一圈,猛抓头发:“我没看见啊,哪儿呢!我真没看见,丢了要尽快报警!!”

柳珩在挑拼图碎片,越执瘫在沙发上看书,两人都没回头,异口同声。

“在阳台。”

“阳台花盆里。”

老方如老父亲般满脸忧愁地凑过去确认,在馥郁的草木香气里翻到那条打瞌睡的乌梢蛇,又匆匆回来。

“没丢就好,你们互相都留个神。”

“不过话又说回来,”经纪人看向在翻剧本的时崇山,“你……”

男人懒散道:“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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