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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衣物尽数落在毯子里。

青年俯身抱起披着银纱长羽的白鸟,轻吻它的脖颈。

“之前答应过,帮你梳毛。”

后者把脸埋在他的掌心里,尾羽不自觉地张开,犹如宫廷里的银绒扇子。

他把它抱得高了一些,教道:“脖子靠着我,什么都不用想。”

指尖探入丰盈羽毛时,如同穿过细密的雪。

翅羽泛着凉,肌肤是烫的。

他轻掐着羽管,掌心自背脊抚过尾端。

“好漂亮……”季予霄低喃道,“你知不知道,白鹭的婚羽只会在夏天才会有。”

“几十天不见,在冬天也会躁动吗。”

鹭鸟一怔,想偏开身体,却被握著翅羽。

“不可以躲。”

他用指尖拂起霜花般的银翎,递到它的眼前。

“等很久了吗。”

“给你打过这么多次电话,从来没有提过一句。”

白鹭辩解般低叫一声。

他的十指却探得更深,如同要逐一确认那些没有被说出口的欲望。

“连胸饰羽变长了。”

“覆羽泛着光泽……看来在求偶期里等了很久。”

季予霄附耳笑道:“喊哥哥的时候,在想什么?”

秋璐难耐地看向他,后者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用软毯覆住全身。

下一秒,便化作长羽流溢的白鹭。

从肩颈到长尾,几乎是半透明的玉白色婚羽披落满身。

他看着他,如同痛快承认,自己每一寸长羽都意味着什么。

秋璐怔怔地看着他,用长喙碰触那些流云般轻盈的翎羽。

灯火金红交错,夜幕浓如深墨。

两只鹭鸟抵首相立,白羽如同婚服垂曳而下。

它们相继飞入夜空。

长风挟着雪粒流转,而它们蹁跹于星夜深处,长喙啄吻,翎羽交缠如追逐的星。

第83章 肉食·22

夜雾如微冷的薄纱。

他们交织飞去,啄吻着掠过芦苇枫杨,任由羽毛被露水沾湿,又即刻被体温烘干。

小鹭鸟有一瞬觉得要擦枪走火。

绝大多数鸟类都会在孵化过程中都会阻断生殖结构,进而减轻重量,便于飞行。

但他们是由人类化作的飞鸟。

高飞与坠落时,他视野翻转颠倒,尾羽仍与哥哥的缠绕着密不可分。

一切仅是停留在耳鬓厮磨。

夜游时,飞鸟像短暂地化作山风。

他们掠过水泽草木,啄饮清冽的雪水,偶尔为对方梳理羽毛。

然后变回人类,一路送到宿舍楼下,亲了一下额头说晚安。

秋璐一整夜都睡得放松安宁,没有做任何梦。

他照例去OAC打工到傍晚,季予霄则是在图书馆温书复习,两人约好在玉湖食堂碰面。

几乎是快到了下班的点,专心工作的某人临时反应过来。

不对。

昨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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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白鹭亲个没完,像筷子蹭来蹭去,但本人还是清清白白。

秋璐回过味来,有种干了坏事又完全没干的错乱感,飞快地去洗了个脸。

[哥哥]:我在OAC接待处等你。

秋璐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用纸巾擦干水珠。呼吸不太自然。

两人碰了个面,照例去学校里散步聊天,一路慢慢往食堂的方向走。

季予霄给他递了一瓶荔枝味的汽水,偶尔问一句兼职时的情况,又开始演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

秋璐接过汽水,抬眸看他一眼,又想起对方所化身的那只,银羽流溢的白鹭。

繁殖羽织罗到像披风一样……瘾很大吗。

话题仍停留在建筑专业新学期的选课上。

季予霄讲了几句重点,示意他小心台阶上的湿雪。

昨日里的旖旎气氛已消散干净,他们恢复如往常那样,兄友弟恭,礼貌客气。

秋璐在心里慢慢叹了口气。

他原本在期待着什么,但情绪一点点低落下去,也完全理解。

这是在学校里。

他们都是男孩子,不能乱来。

两人已走进僻静的竹林里,再往前有一小段路才是大道。

季予霄看了一眼手机,问:“饿吗。”

秋璐没什么精神:“还好。”

“昨天晚上亲得开心吗?”

秋璐侧身看向他。

所以,你也……

月光透过竹叶倾洒在他的眼睛里,如涟漪般摇曳着细碎的光。

季予霄笑着问他:“不想和我接吻吗。”

“璐璐,过来。”

他明明可以自己走过来。

却像是要教导什么,又或者是兄长那样鼓励着弟弟,口吻温柔又蛊惑。

其实距离已经很近了。

可是他会听他所有的话。

秋璐的气息有些颤抖,仍是鼓起勇气站近更多,几乎要贴近对方的胸口。

奖励是一个荔枝气味的吻。

清冽的,微甜的,像细碎的糖块融化在唇齿之间,又随着温度缠绕更深。

他被圈在怀里,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季予霄的衣襟,生涩又认真地回应。

真是糟糕。好喜欢这样做。

额头相抵的时候,呼吸与荔枝甜味交错,完满和渴求同时存在着,一起蔓延攀升。

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该怎么深吻,以至于刚开始时呼吸错乱,两个人都喘不过气。

但是十指不自觉地紧扣着,看向彼此时,发觉对方都在笑。

那也就够了。

崔梦梅躺在病床上,护士偶尔进来看一眼输液袋还剩多少。

“你这是早期流产,胚胎都没发育,也不用太可惜。”护士说,“其实观察几个小时,没有出血之类的情况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用太紧张。”

女人脸色苍白,忍着不适说了声谢谢。

秋军伟有些烦躁地说:“让你爬楼梯的时候小心一点……”

崔梦梅隐忍着没说话,秋军伟进而说教起来。

“本来就是高龄产妇,自己有身子什么事都得慢点,还需要我来教吗。再说了——”

护士打断道:“这儿还有别的病人要休息,你再吵就出去。”

秋军伟讪讪住嘴。

“你个老爷们儿让媳妇住这么差的房子还有意思讲啊,现在谁家不是电梯房了,要点脸吧。”护士也是听烦了,压根不怕他投诉,“来这一天了哔哔叭叭个没完,非要人家医生明着讲说你精子质量不行是吗,备孕备孕就是让女同志天天在那运动吃药,你啥事别干呗!”

秋军伟登时急了,涨红了脸就要反驳,护士伸手一指。

“你别说话,本来床位就不够,非要吵架我就直接说,你们家观察时间早就过了,回家观察一样的。”

“……”

护士走了许久,秋军伟才骂了几句脏话。

崔梦梅已经没有听他们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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