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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猛地缩回探入裂缝的头颅,巨大的身体铁鞭一样横扫过来,碗口粗的树被它拦腰撞断,碎石泥土飞溅!一双幽绿的竖瞳瞬间锁定了站在气根上的安斯年,充满了暴戾与杀意。

“吼!”不再是单纯的蛇嘶,更像是带着咆哮的宣战。

巨蟒那布满铁锈鳞甲的三角脑袋铁锤一样撞到眼前,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好家伙,脾气比个头还大。”安斯年低语一句,眼神却认真了些。

这畜生的力量、防御和速度都远超他的预估。

他不敢托大,体内灵力流转,身形在空中硬生生扭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同时双手虚按——嗡! 一面半透明的、由无数藤蔓瞬间交织而成的巨大藤盾出现在身前。

砰!!! 沉闷得如同巨石撞击古钟的巨响在山林中炸开!

藤盾表面的翠光闪过,安斯年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臂,看着那只是晃了晃脑袋,鳞片上连道白痕都没留下的巨蟒,笑道:“嚯,劲儿还真不小。”

这一击,那巨蟒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凶焰更盛,庞大的身躯完全舒展开来,足有十几米长,像是一条猩红的铁链,张着血盆大口,堵死了通往裂缝的所有路径。

“啧”

安斯年再度嫌弃的啧了一声,就算他真的十分喜爱各种小动物,可这又粗又大的巨蟒绝对不在他的审美范围内。大概多数人骨子里对这些相貌狰狞的冷血动物天生就会有排斥感吧。

除非是小体型的萌化状态,或者拟人态——比如白素贞。

他在脑子里盘点了一下自己能用的神通,‘枯荣’倒是很方便,一招制敌,直接就能腐化成泥。

但是对面那家伙讨厌归讨厌,长到这么大也确实不容易,要是被动物保护的监测到了,那估计就不是国一,而是国特了。

再说了,自己还要抢夺它守护了挺久的宝贝,直接杀掉的话,似乎有点不落忍。

刚才用过的‘碧绡’,可以化作千变万化的形状护体,可盾可甲,可大可小,十分的方便。但那主打一个防守,不好用来制敌。

唉,还是境界太低,斗争经验也不足,要是到了元丹期,就可以召唤巨树化作傀儡帮着打架,或者‘森罗万象’也行,能用木系功法模拟其他几系的神通,刷刷的一个剑阵,保管困得老老实实的。

想来想去,又要打,还不能一下子打死了,为今之计,只能让藤宝亲自出手来个捆绑play了……

“藤宝,玩点花的。”安斯年心中下达指令。

第47章 清炒豆芽菜

下一刻, 手腕上的镯子活了过来。

无数根更细、更具韧性和弹性的藤蔓,贴着地面、沿着树干、甚至钻入厚厚的腐叶层,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在巨蟒的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这冷冰冰的家伙再次张开血盆大口, 这一次,一道灰黑色的粘稠毒液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 带着刺鼻的腥臭,覆盖范围极广。

好家伙, 一条蟒蛇而已,居然也能学着毒蛇喷毒液了,光凭自身进化的话不知道要多少千年的时间,应该最近吞了不少的天材地宝吧。

安斯年擎出‘碧绡’遮挡, 毒液在灵气盾上腐蚀出‘滋滋’的声响。

他再不手软, ‘收’字一吐, 漫天的藤影迅速收缩,把这大家伙捆了个密不透风, 嘴上更是牢牢的缠了无数圈,让它连舌头都吐不出来, 再也没法示威挑衅。

捆好了拦路蛇, 安斯年像条游鱼一样,滑入了狭窄的岩缝!

裂缝内部比外面看到的更深,更曲折。一股精纯又无比锋锐,带着古老气息的能量波动扑面而来, 源头就在最深处。

借着藤宝散发的微弱荧光, 安斯年看到在一块微微内凹的岩石台上,镶嵌着一颗约莫拳头大小,形状不规则的矿石。

那矿石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金色泽,表面并不光滑, 而是布满了天生的玄奥纹理,点线相牵,有点像是星辰轨迹的模样。此刻,这些纹理正散发着微弱却极为纯粹的金色毫光,一闪一闪的,仿佛是心脏在微弱地搏动。

光看外表还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属性,只是这样子和九嶷传说中的‘虚烬流金’有点点类似。那是一种带着空间属性又能自我修复的金系顶级材料,据说几千年来也就发现过两块拇指大小的矿源,还被人抢破了头。

要是那边人知道在地球这么个灵气蛮荒之地,也能孕育出这么大的流金……不敢想象会疯成什么样子。

随着安斯年逐渐的靠近,这块暗金色的矿石正微微颤抖着,表面的光芒急促闪烁,大概是本能地感到了恐惧。

它那点微弱的灵性,根本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类是敌是友。

“别怕,带你离开这个馋嘴大家伙。”安斯年低声安抚了一句,指尖一丝柔和的木系灵气包裹过去,如同最温柔的网,同时神念沟通了自身空间。

刷!

那暗金色的灵矿仿佛感受到了安全的气息,表面的光芒柔和下来,微微一闪,便凭空消失在原地,被安然收纳进了安斯年的空间之中。

几乎在这灵矿消失的瞬间,外面的巨蟒彻底暴走了,顾不得浑身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疯狂扭曲撞击着,安斯年感受到通道的剧烈震动和头顶簌簌掉落的碎石尘土,不再耽搁,迅速钻出了裂缝。

“好啦,这就放你出来。”

东西到手,安斯年心情不错的嘟囔了一句,收回了藤宝再猛地一个加速遁行,原地消失,朝着小山村的方向疾驰而回。

赵家老宅,篝火依旧在噼啪燃烧,只是火光似乎比之前更盛了一些。

空气中弥漫的却不再是麻糍的甜香,而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以及……挥之不去的尿骚味。

院墙的豁口处,原本塌陷的土石被踩踏得更烂。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汉子,其中有两个稍有点眼熟——是下午在村口收拾过的。

他们姿势扭曲,有的抱着手臂哀嚎,有的捂着肚子蜷缩如虾米,还有一个更惨,半边脸高高肿起,几颗带血的牙齿散落在旁边的泥地里,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抽搐着。

院子中央,晏臻手里反握着一把短刀,背对篝火站着,火光将他挺直的背影拉得很长,投在破败的土墙上,很有些渗人的压迫感。

在他面前,一个身材格外壮硕的男人,正被他死死地按住了大光头,跪倒在地上。

这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右手手腕被晏臻的脚死死踩住,剧痛让他脸上的横肉都扭曲了。

“饶……饶命!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光头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分下午的嚣张,“是广山哥!是李广山叫我们来的!他说……他说吓唬吓唬那个女的就行!我们没想真动手啊!”

“吓唬?”晏臻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像冰碴子一样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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