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咙发干,悄悄运转丹田,受损的经脉仍不能支撑他逃出去。况且妖王宫地形多变,曲折如巨兽腹腔,他能否走出前殿都未可知。

思索间,宫殿门又缓缓打开,这回走上来十多名貌美纯情的姑娘,欢声笑语的,娇羞靠近王王座,伴在殷诀左右。

全是荡漾馆的姑娘。

陈景殊顿时明了。原来殷诀发情时候找了人,还找了那么多。明明爽得要死,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欢笑与惨叫交织,分外刺耳。殷诀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他吗?要么像那些荡漾馆的女妖一样,要么去受刑?

他绝对不会跟殷诀求饶!

--------------------

请你记住你说的话

W?a?n?g?阯?F?a?布?Y?e????????ω?é?n????0???????????????

第二十四章 混账自有天收

“你在想什么?”高座上的男人忽而出声,还是熟悉的嗓音,可能经历过某段漫长的不可言说,不似原来青涩内敛,变得沉哑而压抑。

陈景殊左右看了眼,将大氅拉低,遮住脸。

“你在想什么?”殷诀又道。

殿内寂静,所有妖怪都不敢出声,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应答。

“为什么不抬头看我?”殷诀声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等了片刻,他站起身,踩着漆黑长靴,慢步走下台阶。

脚步声清晰而沉闷,直朝陈景殊而来。陈景殊呼吸不自觉加快,怀疑轮到他了。他赶紧偷瞄四周,发现所有妖怪都在看他。

还真轮到他了!

殷诀停在一步开外,随意一挥手,众妖垂首退避,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陈景殊呼吸更快,余光瞥见地上血肉横飞的长角妖,浑身也发冷,方才的豪言壮志顷刻咽肚里。

“师兄一定后悔当初救下我了。”殷诀眼睛黑沉沉的,直直望着他。

不知为何,陈景殊头脑眩晕,耳朵也嗡鸣,可能见了血,可能心境不稳,他抬手摸了摸脸颊,很烫。原来发热了,怪不得难受。

但这副模样落在外人眼中,更像是无声的默认。

“呵。”殷诀自嘲一笑,缓缓伸出手,“师兄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微凉的掌心抚上脖颈,陈景殊心跳一窒,后背是冰冷的墙壁,石头硌着骨头,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几分,立即出声辩解:“这不能怪我,你化身蛟龙,我如何助你,就算留下来也是死。”

“死?”殷诀似是有点错愕,嘴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点点头,道:“原来师兄是这样看我的。”

哪样,你说明白。陈景殊心里想,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了,喉咙上的五指力道收紧,他眼前阵阵发黑:“等、等……”

殷诀松开手,他滑坐在地,大口呼吸。

“师兄想说什么?”殷诀蹲下身,与他平视,“师兄连陌生人都肯搭救,却对我见死不救。”

“什么见死不救?”陈景殊捂着脖子咳嗽,“你、你不没死?”

“师兄这话,是希望我死?”

“不,我可没说。”陈景殊弯下腰,咳嗽得更厉害了。

但殷诀似乎陷入某种怪异循环,眼神黯下来,无半分光亮。他站起身,拍了拍手,门帘后走上来一位拖着雪白狐狸尾的姑娘,行到跟前,袅袅施礼。

是医馆的那位狐妖。

陈景殊呆呆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登时明白,不可置信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殷诀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不加掩饰的阴森笑意:“骗?师兄不也在骗我。”不等陈景殊开口,他转头,冷声命令女狐妖,“把他绑起来,押到地牢。”

陈景殊愣了片刻,立即道:“别、别,有话好好说。”

“师兄惯会说伤人的话,我不想听。”殷诀垂下眼,沉黑面容看不出情绪。

“我……”陈景殊还想辩解,却被他一团布料紧紧塞进口中,堵住所有的话。

“我说了,我不想听。”殷诀捏住他胡乱挣扎的手腕,捆缚到头顶。暴力绑人的是他,可他还偏偏露出一副受伤的神色,“师兄不要说了。”

陈景殊动弹不得,慌乱与恐惧瞬时占满脑子,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瞪大眼睛,喉咙里挤出细微的呜咽。

“呜……呜呜”

绑完人,殷诀单膝蹲下,抓住他脑后布条,逼着他与他对视。

陈景殊被迫仰起头,他想辩解,他想说话,可嘴巴撑得发酸,干燥布料磨着舌尖,带着股苦味的腥气,随着艰难的呼吸蔓延至喉咙眼,仿佛连唾液也被掠夺殆尽,含糊的闷哼压抑不清,难受又难忍。

他眼眶被逼得通红,水雾不受控制地漫上来。

殷诀默不作声注视片刻,随后移开眼,将另一布团抵入他口中。

陈景殊真慌了,拼命摇头,嘴巴却被更多的粗粝麻布狠狠塞满,直到不留一丝空隙,连细微的呜咽都发不出。

——

陈景殊不知道他是怎么晕倒的,但知道他怎么醒来的。

他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前半夜被狗追着咬,后半夜被丢到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他又渴又饿,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一片翠田。他高兴地飞奔过去,在田里打滚,还摸到一根水嫩的胡萝卜。

他用手丈量,这里的萝卜好大,吃一根就能塞饱肚子。但胡萝卜发烫,刚出锅似的,他拔不动,也下不了口,只能在一旁等着萝卜变凉。

他双手紧紧握着,眼睛巴巴看着,不停吞咽口水。

在他的殷切注视下,田里又冒出另一根萝卜,立在跟前。

惊喜来得突然,陈景殊抱着这两根胡萝卜,一时欢喜的不知道吃哪根才好。

结果萝卜像长了脚,居然从他手中滑出去,躲着他的触碰。他急了,拼命去追,拼命去抓。但滚圆的萝卜滑溜溜的,还是没了踪影。

他饥饿不已,悲愤交加,最终一口气出不来,卒。

陈景殊吓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先是急促地活动了手指,又摸了摸发酸的下巴。

还好是热的,没死。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沉郁脸色缓和下来,抬起眼警惕环顾四周。

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他掌心燃起真火,照亮屋内。

这是一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卧房,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孤零零的床榻和窗台上摆放的花盆外,再无其他陈设,四面墙壁光秃秃的。

陈景殊赤脚踩地,悄无声息走到门前,耳朵贴上去。

识海内,沉寂多时的小黑蛇突然动了动:“你还好吗?”

陈景殊怒,一想到之前的狼狈全被它看到,更怒。抿紧唇,坐床上一发不言,神色凝重。

殷诀会杀了他吗?还是等折磨够了再杀?他越想心越沉,握了握拳,试着运转灵力,却发现丹田仍是干涸,与殷诀硬碰硬必败无疑。

陈景殊蹙眉思索片刻,蹑手蹑脚地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