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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挺拔如松的身形和坚硬勇猛的脸庞,顿时萎了一半。

还是不太行。

陈景殊闭上眼,自我念经:亲一下吧,虽然很奇怪,但不是没亲过,一回是亲,两回也是亲,这有什么,对吧?

“你们蛟龙……”他最后挣扎,“都是如此接引正气的吗?”

殷诀点头,错开他的眼:“师兄,很快的。”

比起他的躲闪踌躇,陈景殊倒显得老成稳重许多,霸气一摆手:“来。”

殷诀听话地低下头颅,慢慢凑近他脸颊,陈景殊稍一抬头就能够到。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时间静止。

男人气息越靠越近,浓重的、陌生的,喷面而来。

陈景殊蓦地头脑发热,又不太行了。

一回生,两回熟!

陈景殊暗自鼓气,一狠心,一咬牙,主动迎了上去。

结果嘴唇磕绊牙齿,他疼得蹙眉轻哼一声,殷诀手掌握住他脖后,调整了下姿势。

陈景殊睁着眼,看到殷诀闭上眼,偏下头,下颌角刀削一般,接着嘴唇贴近过来,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离。

殷诀放开他,喉结滚动明显:“师兄,你看。”

陈景殊立即低头,见他手中两片龙鳞变成金锭掉了下来。

真是立竿见影的回报啊。

陈景殊心中感叹,那点尴尬与紧张感顿时消散不少。但来不及松口气,一只手掌摸上他的耳廓,从轻柔的试探到完全贴紧,殷诀又亲了上来。

这回的吻比上回炙热,不止拂过表面,什么温热的东西冒出头,缓缓舔舐他的唇,直到干燥变得湿润,再一口含住吮吸干净。

很奇怪的感觉,陈景殊脊背颤了颤,伸手推他胸膛,但没推开。

殷诀按住他的手,追着啄吻。

双唇时而触碰,时而分开,银丝像牵着线一样,又慢慢拉紧彼此的唇,气息胶着,像被糖黏在一起。

“……你”

陈景殊想要后退缓口气,殷诀却不断逼近,把他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师兄……”

殷诀低低唤他。握住他的后颈,粗粝拇指不停擦拭耳尖,擦出一片薄红。

灵活的舌头趁机滑入口中,缓慢移动,探索各个角落,一会儿轻巧逗弄,一会儿完全包裹。一下一下动情地吻着,进行唾液的掠夺与交换,最终深入喉咙碾压。

不适感越来越重,陈景殊蹙眉,口腔内被舔过的地方又酥又麻,濡湿的感觉残留在唇角,接触冷流,凉凉的。

寂静屋内,热气弥漫,逐渐浓郁,封住人的口鼻。

……

陈景殊呼吸困难,还诡异地发现自己腿有点软,隐隐有站不稳的迹象,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殷诀吸走了。

他睁大眼,瞳孔里是左右耸动的头颅,他能清晰听到自己越来越不稳的气息,逐渐无法呼吸,头脑也昏沉,伴随而来的是视线模糊,好像真的要窒息了。

陈景殊忍不住大口呼吸,以乞求逃离窒息。

“唔……”

等等,这是什么声?

怎么回事,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吗?

太奇怪了,好奇怪。

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在干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不是他要卖殷诀吗?渡入正气需要这样亲密吗?为什么殷诀不用呼吸,是因为蛟龙的原因吗?太奇怪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陈景殊头脑猛地惊恐,立即站直身体,一把推开男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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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给你的错觉

陈景殊又做了整晚噩梦。

昨晚的事情太过惊悚,他怀疑自己中了邪,不然怎么会同意殷诀亲他。亲就算了,还是那种亲,翻来覆去的微博@糕冷臭屁桃,口水都混一起。

天啊,杀了他吧。

他拼命漱口,可无论怎么漱,唇齿间始终残留一种诡异和被充满的饱胀感,带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这感觉让陈景殊头皮发麻,恨不得把整壶茶水灌下去。

难以描述,不可忍受。

陈景殊心里翻江倒海,把殷诀骂了千百遍,脸上却不动声色。见殷诀端着饭菜走来,只是淡淡点头,优雅落座用餐。

“金子凑齐了,我们马上启程。”

他谈论正事,却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变了。即便此刻相对无言,四周空气里却萦绕一股微妙的粘稠,几乎要凝固。

“一切听师兄安排。”

坐在对面的殷诀看着他,目光有点不一样。一垂眸,视线先落陈景殊唇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紫眸晦暗的、幽深的,带着某种侵略性的审视意味,而后,才缓缓移开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灵敏如陈景殊,当然能感受到。

他抖了抖,也没胃口了,不知怎的突然烦躁,率先落筷起身,“我吃好了。”

二人乘马车赶路。一路上,殷诀依旧乖顺,又是递茶水又是收拾包裹,可陈景殊一见他就浑身不自在。

车帘微晃,光影交错间,外面男人偶尔投来的目光让他心神不宁,陈景殊索性闭目养神,却仍能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车厢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终于到达荡漾馆。

陈景殊想先进去,打点妥当再让殷诀进去,但是又不想主动跟殷诀说话,于是一掀车帘便径直而入,殷诀紧随其后。

馆内清幽雅致,薄雾氤氲,雕栏玉砌间萦绕着淡淡仙气。上回那位仙女远远望见陈景殊,当即莲步轻移迎上前来,含笑道:“公子别来无恙。”眼波流转间,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旁的殷诀。

陈景殊刚要掏出乾坤袋,突然“轰”一声巨响,整座宫殿地板都震了震。

“哈哈哈!好东西不拿出来分分?”一个凉飕飕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陈景殊回头,只见殿门口烟尘四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踩碎了门前雕饰。他浑身冒着黑气,头上长着犄角,身后还跟着一群龇牙咧嘴的小妖,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陈景殊认识这妖怪,人称长角,正是妖王最宠爱的小儿子,整天带着一帮小妖在妖界横行霸道,专挑软柿子捏。眼下八成是闻着生人味儿了,带着一群喽啰兴冲冲地跑来耍威风。

殷诀往前一步,陈景殊眯了眯眼,拦住他。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让殷诀出手?殷诀的力气可是要留着待会儿用的。

“我来。”他冷声命令殷诀,随即衣袖一振,凌空而起。衣袂翻飞间如谪仙临世,引得下方几位仙女眸中光彩连连,俨然将他视作救世英雄。

陈景殊唇角微扬,正要拔剑,手上却忽地一滑。

低头一看,剑只出鞘半寸,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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