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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打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见他神色慌张地回来,殷诀皱眉:“师兄遇到了何事?”

陈景殊定了定神,张口就来:“仙人说知道神器下落,但要一千两黄金才肯告知。”还好他兜里有两千。

殷诀眉头一松,反倒笑了:“钱的事好说,我有办法,师兄不必着急。”

当晚,两人落脚一茶栈。

殷诀天擦黑就不见人影,陈景殊盘坐软榻上,一边吐纳修炼,一边琢磨怎么卖殷诀。

后半夜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天降暴雨,殷诀提前现身,身上血痕遍布,特别是腹部伤口,皮肉狰狞翻卷,边缘处隐约可见青黑鳞甲。

陈景殊以为他能有什么办法赚钱,没想到还是打架换钱。可怜陈景殊辛苦攒了的一整日的灵力,如今正好尽数渡过去。

陈景殊心里苦,但不说,暗暗发誓以后要成千百倍地夺回来。

殷诀腹部伤口深,不仅需要渡入灵力,还需包扎。陈景殊坚决不同意殷诀躺床榻上包扎,床和殷诀,绝对不能同时出现。

殷诀很听话,站在那里,解开腰带。陈景殊半蹲在他面前,掌心真火照亮对方受伤腹部,两指快速处理伤口。

暴雨哗啦,将窗外隔绝成模糊的水雾,潮湿空气里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以及殷诀喉咙里时而滚出来的低沉闷哼。

陈景殊手下加大力度,心道你疼也得忍着。

头顶的殷诀突然吸了口气,高温掌心按住他的后脑勺,低下眼看他。

陈景殊抬起头:“?”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殷诀紫眸暗暗的,注视他片刻,脸上情绪在明灭灯光下晦涩不清,嗓音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

“师兄,助我正气入体也可疗伤。”

第十八章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窗外雨声太大,陈景殊没听清,“你说什么?”

屋内烛火摇曳,昏黄不定。殷诀半张脸陷入阴影中,显得线条轮廓凌厉深刻,浓黑眉宇也压低,似是伤口很疼的样子,每次呼吸都用力而绵长,脖颈连接肩膀处的青筋也绷起,豆大汗珠一颗颗渗出,顺着胸膛滚落,在深陷的腹肌沟壑积成细小的水洼。

陈景殊瞄了眼伤口,即使灌入灵力,被贯穿的血肉上方仍黑雾缭绕,随着脉搏一跳一跳,明显伤势严重,需要渡入更多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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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天打坐得来的灵力替殷诀疗伤,他已经肉疼了,何况殷诀受伤又不怪他,要怪就怪殷诀自我认知不清,真以为自己是气运之子可随意妄为,如今正好受点教训。

对,教训。

陈景殊咬紧牙,虽然自己没得着便宜,但心里莫名畅快,口中被入侵过的恶寒感也消失不少。

但他明面不能表现出来,暗戳戳停止渡入灵力,佯装严肃地站起来,与殷诀面对面,揣着大师兄的架子教导他:“赚钱门路多的是,何必总跟人动手。莽撞行事,吃亏的只会是你,疼也忍着,我即刻就好。”

他一边责备,一边包扎,手上的动作干脆又利落,纱布在殷诀腰间迅速缠好。末了像对待兄弟般拍了拍对方肩膀,语重心长道:“男儿在世,总要吃些苦头才能长记性。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哪能这点苦都受不住。”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他这般正直鼓励,殷诀视线快速偏开,有些踌躇的样子,似是难以启齿,沉默半晌,才红着耳尖低声道:“师兄……我知晓一个生财的法子,一夜可得千两黄金,只是……需要师兄援助。”

一夜得千金,真的假的?陈景殊立即来了精神,追问:“什么法子?”

“师兄,你看。”

陈景殊低下眼,见殷诀左手来到受伤腹部,揪住一截露在外面的带血鳞片,一用力,猛地扯断。



他正要开口阻止,却听见一声金石相击的脆响。陈景殊赶紧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哪有龙鳞,方才砸落地上的分明是一块沉甸甸的金锭。

陈景殊:!

殷诀堵住腹部出血口,喘着气道:“染了师兄的正气,我身上的鳞片可幻化万物。”

这时候,窗外雨停了,唯有夜风簌簌作响。

陈景殊瞪着地上金灿灿的东西,半晌没说话,脸上神色几番变换,跟块僵硬的石头似的。最后,他皱了下眉,似是十分痛心殷诀这种自残行为,仔细帮他堵住出血口,这才故作矜持地蹲下,取出腰间乾坤袋,将金锭收入其中。

“此法不可行。”陈景殊一甩衣袖,冷面教导:“太过伤身。”

殷诀垂眸,“师兄处处为我着想,此番来妖界更是为助我炼化本命剑。我嘴拙手笨,帮不上什么忙,区区几片鳞甲算不得什么。若能解师兄烦忧,便是值得。”

陈景殊心道还算你有点良心,为了给你开荤,两千两黄金,攒了足足十年的私房钱啊!

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只蹙起眉头,神色间显出几分凝重。目光在殷诀与乾坤袋之间来回游移,状似左右为难,不发一言。

殷诀坚持道:“师兄不必为难,我心甘情愿,况且龙鳞可新生,于我而言不过受些痛楚,师兄已为我耗费太多灵力,我心中愧疚难当。”

你也知道愧疚啊。陈景殊咳两声,负手而立,暗戳戳地想一会儿要不要多拔几片龙鳞,拔都拔了,干脆将他的两千黄金也抵了。

无言,四周落针可闻。

殷诀又道:“师兄,不如我们试试,此法简单便捷,但需和上回一样,不能通过额头清正穴,否则进展缓慢。”

试什么?不是拔龙鳞吗?陈景殊后知后觉,猛然反应过来。方才光顾着沉浸在点石成金的快乐里了,竟然忘了点石成金也有条件。

需要借助他的浩然正气,而且方式不当。陈景殊脸瞬时黑了一半,怀疑殷诀别有他想。

他偷偷瞄了眼,见殷诀规矩立在那里,没有半分逾距,且眉宇间神色严谨,问什么答什么,一派恭敬之色,除了五官线条略显凶悍,浑身没有散发半点威胁力,任谁看了都是一个呆愣可欺的少年人。

陈景殊舒口气,扭回头,开始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嘴对嘴亲一口么?这有什么,天知地知,他知殷诀知。他自是转头就忘,殷诀这个闷葫芦也不像四处嚼舌根的人。

没有钱,殷诀怎么完成一百八十式,他又怎么逃出秘境,虽说此法不一定使情劫人选转移,但一切皆有可能,总比认命留下日日跟另一个男人嘴对嘴强。

因小失大,矫情畏缩,不是他陈景殊的作风。上回亲了殷诀,还能吸走对方不少灵力,而且方才为殷诀疗伤又耗费整日的修为,也可借此重新夺回来。

陈景殊越想越觉得自己赚到,一举多得,怎么样也不吃亏。

想是这么想,陈景殊一转身,正对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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