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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闪:“邢幺?”
“是啊。”付苇茹坦然地点头,“邢幺经常出国,常带些外国的高级保健品给他。
“我是不信外国货能有多好,谁知道有没有副作用。我听说不少人迷信外国药,胡吃八吃吃出毛病呢。
“但藏墨就偏信这一口儿。看这情况,这药也没管用啊。”
她脸上尽是妻子对丈夫的担忧关切,“我今天就带他回家,打听一下预约个好医生,尽快带他去瞧瞧。多谢二位警官的关照了。”
不久之后,朱藏墨乘坐付苇茹的车离开寺院,大奔也丢在了寺门外的停车场。
两名警察驾车一路跟随返回齐安,看着宝马车驶进他们家小区。
……
会议室里,常廷晃着药瓶,晃得里面的药片唰唰响:“这药,谢法医已经验过了。
“主要成份是从毒蘑菇里提取出来的一种神经毒素,具有神经致幻作用。
“在我国,是严格管制的精神药品。但在部分国家,允许用于难治性抑郁症。
“极少量服用,会导致轻微精神症状,服用者会有快乐体验,说白了就是吸的感觉。
“量稍大一点,会出现幻觉、妄想、情绪剧烈波动、焦虑发作等等。长期服用,会诱发类似精神分裂症的症状。
“朱藏墨肯定吃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属于大剂量长期服用。那天晚上发疯,应该就是药效所致。”
周正正端详着药瓶:“付苇茹说,药是邢幺从国外带给朱藏墨的……看似保健药,实际是致幻毒药。邢幺是想药疯朱藏墨?”
常廷摊了摊手:“邢幺死了。全凭付苇茹一张嘴,死无对证呗。”
周正正迷惑不解:“这俩人不管是真父子还是假父子,不论杀人还是卖画,配合一直打得很好,不会轻易内讧吧?”
常廷若有所思:“也有可能是朱藏墨故意服用,引发一些临时症状,以此伪造精神病史,为日后脱罪做准备。”
周正正倒吸冷气:“那他对自己也够狠的。”
陈荷忽然摇了摇头,幽幽出声:“他这种懦夫,不会对自己下这种狠手。我更倾向于,是他琴瑟和鸣的同伙干的。不止要他疯,还要他死。然后,把杀人罪名扣给宋舟。”
她放慢语速,脸上结霜一般,“按他们喜欢灭口栽赃的习惯……宋舟可能有生命危险。”
句句让人心惊肉跳,常廷和周正正都不由得站直了。
常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做过一个梦。”
常廷:“……”
陈荷又说:“你们最好盯着点朱藏墨,可别让我猜中了。还有,付苇茹一定知道宋舟的下落。”
常廷略一思索,从周正正手中拿过药瓶:“我们以涉嫌使用违禁药品为由拘传这对夫妇,就不信审不出结果!”
陈荷点头,没空多聊:“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等一等陈老师。”常廷觉得不妙,拦在她前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你要去干什么,能说一下吗?”
陈荷缓缓抬头,视线稍朝上看着他,眼瞳凉浸浸的:
“我敢说,你敢听吗?”
常廷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有什么不敢的……”
“我要干一点违法的事。”陈荷说。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
警察们纷纷抬头,数道视线齐刷刷锁过来。
常廷张口结舌,十分后悔。
半天憋出一句:“陈老师,咱能不能稍微低调一点?”
“哦,那我重说。”陈荷淡然地道,“我打算在漫画里杀个人。”
*
几天后,《彼岸的谶语》更新第九话:
“魇笼”。
第158章
《彼岸的谶语》第九话 魇笼
一具焦尸蜷曲在小巷里,打着马赛克的黑色头颅冒着袅袅余烟。
是一张新闻图片。配着标题:《深夜小巷惊现焦尸》。
图片上层,巨大的阿拉伯数字“3”,犹如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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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个数字为圆心探出一把长柄刀具,形状很特别,对美术有了解的人,会认出是一把颜料刮刀。
金属尖头上沾染着深深浅浅的颜料,因为是黑白漫,看不出是红是绿。
刮刀仿佛钟表的指针,以十二点钟方向为起点,拖出一层斑驳的血痕,在画面上铺出一个扇形。
下一格,又是一幅新闻图片,俯瞰的角度,肢体扭曲的女子躺在高楼下。
标题:《年轻女子深夜坠楼》。
巨大的数字“2”带着裂痕悬浮,刮刀指针划出残影,仿佛在快速旋转,血痕已铺至圆的三分之二。
第三格,图片中是火灾后倒塌的厂房,倾斜的钢梁下遮着布,边缘露出蜷曲残缺的手。
新闻标题:《男子进入废弃汽修厂抽烟酿大祸,油桶爆炸致其身亡》。
数字“1”悬在上空,刮刀向着血痕的起点摆去,就要闭合。
下一格,画面骤然暗下,刮刀直直竖立,血痕闭合成圆,像一个残破的钟盘贴在暗夜的天幕。
这次没有再显示数字,只有两个大字突兀地横列:
“开始”。
血痕钟盘渐淡,黑暗的底色中,一张男子的老脸浮出水面似的重叠显现。
血痕完全淡去,这张老脸清晰起来。
是一张养尊处优的脸,但从肌肉的下垮和细纹,以及稀疏的头发,能看出此人已有六十岁左右年纪。
镜头拉远,这是一间奢华的卧室。
男人穿着一身中式衣裤。他坐在床沿上,佝偻的肩背微微颤抖。
脑袋旁,毫不掩饰地标着字幕:著名画家 朱藏墨。
镜头转到从下往上的角度,他盯着手机的瞳仁显得细小,发皱的嘴唇念道:
“徐三,于二,邢幺。3,2,1……开始。开始是什么意思?”
他颤抖起来:“难道是说,徐三、于二、邢幺依次死掉,下一个就轮到……”
他猛地把手机丢了出去。
“假的,假的!巧合,都是巧合!他们三个都死了,秘密全部带去地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不是好事吗?哈哈……”他生硬地笑起来。
“呵……”
空气中,飘过幽幽的一声。
朱藏墨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处乱看:“什么声音?”
镜头拉到全景,偌大的卧室很空旷,男人蜷弓四顾的模样,显得又畏缩,又鬼祟,像一只鼠。
“她们……又不安分了吗?”他的眼珠转动向一侧,显得眼白很多,眼黑很小。
他突然指向空气,仿佛在训斥着谁:“日日给你们上香,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脸上浮起怨气,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去。
走出卧室,穿过昏暗的豪华居所的走廊。
沿折转的木楼梯一直往下走,越走越暗,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