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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本质上属于电子证据范畴,容易篡改或伪造。
“况且,发布微博的当事人已经去世,难以核实发布时的真实情境、是否存在受人胁迫等复杂因素,其证明力大打折扣。”
他一边说,一边瞅着陈荷的脸色,解释道,“我不是信不过邱月啊,这是司法程序。”
陈荷很失望。真的如宋舟所说,法律制裁不了朱藏墨吗?
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理解,我不会无理取闹。”
常廷欣慰道:“哎呦你说说,有文化就是懂道理。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证据不足。
“朱藏墨肯定也会看到微博,早就有了防备。这种情况下,只要他咬死不认,一口咬定是污蔑,很难形成有效突破。
“好在现在大雪封山,他哪也去不了。那边还有俩人盯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想先晾他一下,掌握点证据再问话,这样才有实打实的意义。”
陈荷心中一动。对啊。山上封路,宋舟尚无机会动手啊。
如果在通路之前找到朱藏墨的犯罪证据,宋舟也就不用跟他同归于尽了。
她问常廷:“那,你打算去哪找证据呢?”
常廷瞪着她:“你也问太多了吧领导?”
陈荷叹口气:“好吧,我不问了。我不回酒店,我去趟邢玉萍家。你们忙吧。”
说着转身欲走。
常廷:“等等……”
陈荷半转身,眼角线条显得锋利:“怎么?不谋而合了吗?”
常廷一脸难言:“你为什么要去邢玉萍家?”
陈荷理所当然地说:“邢幺不会无缘无故投奔朱藏墨,朱藏墨不会无缘无故收留一个黑户。我想邢玉萍那里或许有答案,过去碰碰运气。”
常廷发愁地挠头:“陈老师,能不能把查案的事交给警方?”
“我有人身自由。”
常廷:“……”
陈荷:“你们也去的话,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不能的话我就打车了。”
常廷一脑门无奈。他看了一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他拍了张佑一把:“带你陈老师吃点热乎的再过去。关于邢玉萍的信息,可以共享。反正她人精似的,自己也能查到。”
常廷就当着陈荷的面,大声蛐蛐。
陈荷也不生气,藏在围巾里的嘴角得逞地一翘。
宋舟现在像一颗失控的子弹,不知要射向何方。
要靠紧警方,尽可能得到线索,才有可能帮到宋舟。
第140章
陈荷站在一片雪白里,显得又冷又硬,像一支冰做的箭。
仿佛一旦瞄准什么目标,就会发射出去,不惜撞个粉身碎骨。
常廷瞅她一眼,觉得更冷了。对张佑说:“你多带个人吧。要再出岔子……”
张佑胸脯一挺:“放心吧常哥!”
常廷狠狠按了一把他的脑袋:“我放什么心?你让我放心过一回吗?”
接着忧心忡忡补上一句叮嘱,“也保护好你自己吧。我怕回头陈老师把你埋了,我连你尸体找不着。”
张佑和陈荷都沉默了……
张佑同另外两名警察,以及陈荷来到一家小面馆。
饭桌上,陈荷分享了查到的邢幺的母亲邢玉萍的信息:
邢玉萍,出身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县城,父母是公职人员,在当地也曾有头有脸。不过现在都已退休。
邢玉萍自小学习出类拔萃,考入国内一流美术院校,就读服装设计专业。
巧的是,上的是跟朱藏墨同一所美院,同一届学生。只是专业不同。
却在大二那年,被开除学籍,档案中填写的理由是“损害学校声誉”。
一个考入名校的优秀女生,能做出什么损害学校声誉的事,竟至于被开除?
又为什么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儿子,远离家乡来到岚周,变成一个贫苦的纺织女工?
档案里不会有详细记录。邢玉萍由于长期慢性病,已经意识不清,无法问询。
张佑昨晚已经打过电话,试图从邢玉萍的父母那里找到答案。
接电话的是个老年男子。张佑确认了对方姓名,是邢玉萍的父亲。
张佑一提“邢玉萍”这个名字,对方突然暴怒,嚷了一句:“邢玉萍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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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重重挂了电话。
看来,邢玉萍跟父母的关系很不融洽,可能已断联多年。
张佑还拿到了邢玉萍当年在美院上学时,导师和同学的信息。
但时间已过去三十多年,当年的导师早已退休,当时的大学生们也人到中年,分散于天南海北,很难联络上。
邢玉萍又是中途退学,要找到一个了解她的人,难上加难。
张佑一边呼噜噜吃着面条,一边对陈荷说:“虽然尚未查到更多,但朱藏墨和邢玉萍的关系可能不一般。
“男女同学、因怀孕被开除的女生、邢幺当上朱藏墨的助理——这些事之间应该有关联。”
陈荷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邢玉萍怀的是朱藏墨的孩子,邢幺是朱藏墨的婚前生子?”
张佑吸溜一口汤,舔舔嘴巴说:“是这么怀疑的,这不是还没确定嘛。如果真是父子,两人不寻常的往来就有了解释。”
如果是父子,就能解释为什么邢幺会跑到齐安市,去投奔朱藏墨;
就能解释朱藏墨为什么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自己当助理;
就能解释是谁帮着邢幺,把他从一个黑户变成外籍人;
就能解释邢幺为什么能进入高端艺术贸易行业,且一步登上精英阶层;
也能解释邢幺为什么肯担着巨大风险,替朱藏墨做'善后'埋尸这种事。
张佑被辣椒辣得咝气,一边说:“大雪封山,亲子鉴定还不方便做。常哥申请了搜查令,让我先到邢玉萍家搜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
“只有掌握一定证据,就能抓住朱藏墨的心理突破口。防线一旦攻破,就能审出宋医生的失踪是否跟他有关。
“陈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宋医生全须全尾地找回来!”
张佑气势汹汹地把碗里的面条汤一饮而尽。
“那就……拜托了。”陈荷低着头,拨弄着碗里的面,心事重重。
吃过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雪已经停了。
市政的扫雪车清扫了道路,但路面还结着一层硬冰壳。
车上载着陈老师,张佑尤其开得小心翼翼,车轮碾着咯吱作响的冰雪,停在邢玉萍家楼下。
邢玉萍住在一座老旧的筒子楼里。这里原是纺织厂的职工宿舍,她家住顶层三楼。
张佑跟另两个同事,以及陈荷在楼前下车。
四个人沿布满积雪的外部楼梯,上到筒子楼三楼的露天走廊。
张佑的手机震起来,是常廷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