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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自己,即使是没有合适的身份,也会在和斐斐打听到病床号之后悄悄躲在爸爸病房外面等待着见她一面。

越过一切的金钱、容貌、社会地位,她最终会心动的东西还是那种一个人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安全感与决心。 W?a?n?g?阯?F?a?布?Y?e?ì???ǔ?????n?????????5???????m

她想念他因为心疼她而发红的眉眼。但他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了。

*

不知道宋羡在发什么神经,一连一周多的时间都不怎么回复她的微信,就算回复也只是寥寥数语。陈姣姣提出和他见面,他说自己最近有事,在外地。

问他在外地干嘛,他说,没什么,一点私事。

她自己拿乔不理人的时候,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惺惺作态。然而对方一旦变得冷漠疏远,她就心里七上八下。

她让斐斐帮她分析,不确定地问她:“我最近出轨了吗?”

斐斐:“没有呀,你守身如玉!我能作证!”

“那他到底怎么了呀?我没惹他吧!”陈姣姣气哼哼。

斐斐灵机一动:“他有没有可能在筹备什么,给你一个惊喜?”

“那势必是没有这个可能。”陈姣姣觉得斐斐挺能做梦。

陈立国大病初愈,谭云心里绷紧的弦一下松弛了下来。陈姣姣心疼妈妈连日以来的辛苦,约她一起出门做SPA.

陈姣姣自己做这些项目的时候是完全不喜欢和按摩师聊天的,但是谭云却不同。

按摩师主动和谭云攀谈,一会儿夸赞她看起来很年轻,还以为是陈姣姣的姐姐。一会儿又说她真有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女儿。

“姐,来我们这边的年轻女孩都是和闺蜜一起来的,很少有女儿带着妈妈来享受的呀。你真是命好。”

谭云被这一套天花乱坠的情绪价值伺候得非常舒畅,按摩还未过半,就已经忍不住把自己的前半生全盘托出。

话题此时聊到了陈姣姣的婚姻状况。

“我们家女儿长得漂亮,从小就早恋。我以前头疼死了呀。她爸爸也是提心吊胆,上高中的时候天天车接车送,生怕她放学就和小男生跑了。”谭云津津乐道:“当时还担心她太早就让我当上外婆呢!没想到长大后越来越挑剔,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

陈姣姣觉得谭云非常好笑,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炫耀,而不是真心的抱怨。

只听谭云话锋一转:“她前段时间倒是有个交往的男朋友来我们家吃饭,小伙子年轻有为,长相也般配,我和她爸爸倒是很满意的……”

听到这里,陈姣姣立刻出声打断:“妈!你干嘛说这些!”

“好好好,我不说。”谭云接着和按摩师讲:“一点点都不给说的,不好管啦。”

陈姣姣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晚陈姣姣在家里住,谭云回味起下午的话题,推开门进了她的房间。

“你和宋羡的事情怎么说了?上次他来过之后也没再听你提了。”谭云回忆起请宋羡和他帮忙的同学一家人吃饭那天的事情:“妈妈倒是觉得他很好,也很会说话。明明是他帮我们家的忙,但是他很会说话,一点也没有让妈妈觉得欠了他的人情。”

陈姣姣想到宋羡最近对她的态度,没好气地说:“他越这样你不就越觉得欠他人情吗,咱们全家人都让他给玩儿明白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谭云反应过来:“他有没有跟你提结婚的事情呀?你们俩到底什么打算?”

陈姣姣说:“原本提了,后面不提了。”

谭云追问:“怎么又不提了呢?我看他也老大不小了……他家里就不着急?”

从小到大,陈姣姣每当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都会选择立刻破罐子破摔。她觉得太烦了,抱着谁也别想好过的心态,她和谭云说:“因为,我出轨了。”

谭云一时间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等她反应过来陈姣姣在说什么之后,一连发出了好几个疑问:“你出轨了?你为什么出轨?和谁出轨啊?”

陈姣姣说:“我和吴斐然的表弟好了。”

“什么叫你和他好了?怎么好的?好到哪种程度啊?”

“妈妈,就是好到非常好的程度,你想的那种。”陈姣姣觉得自己又爽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些自毁型人格的,每次她和人摊牌说实话的时候,对方震惊的反应都会让她觉得很爽。

即使这代价是她自己的境地变得更加糟糕。

谭云很快明白过来了陈姣姣的意思,什么叫“好到非常好的程度”。

她在陈姣姣床边坐下,用一种事态非常严重的语气问她为什么要出轨。

陈姣姣觉得好笑。她不禁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傍晚……爸妈的争吵让她十分难堪,小朋友们问她家里发生什么了,她只好撒谎说自己被爸妈训了。

在她短短的一生中,自己为爸妈承担的难堪也太多了。这种难堪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呢?

现在也是一样。她不知道妈妈想要什么答案。如果非要说为什么没有结婚,她很好回答:因为我爸爸没有他爸爸有钱,因为我学习不好只能作为播音主持的艺术生读一个艺术类院校而他读的赫赫有名的综合类名校,因为他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而我只是一个需要自己交社保的小网红。

但这些她觉得难堪,说不出口。

为什么难堪的总是她?

她只好说因为她出轨了,魅力太强被别人爱上她没有办法。

这样说才能让她觉得舒服。

但她恨妈妈这种天真的追问,恨妈妈脸上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究竟有什么在难以置信的必要?亲爱的妈妈,你已经五十岁了,你在装什么天真。

陈姣姣觉得自己心里邪恶的部分已经完全按耐不住,她渴望一场厮杀与斗争来平息她的怒火。

但谭云很显然并没有察觉到她所思所想的这一切。

她说:“你和人家谈恋爱就好好谈,小宋对你不错的。你怎么可以出轨呢?”

陈姣姣又露出了她那种嘲讽与邪恶并存的笑容。她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问道:“妈妈,你没出过轨吗?”

然而她仍嫌不够狠,补充道:“你出轨是因为什么?你的意思是爸爸对你不够好,所以你就出轨对吗?”陈姣姣知道自己的嘴脸很残忍:“那我告诉你,你出轨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会出轨的人,是因为你自己想出。我也一样。”

创世母神盖亚可以创造天地万物,却摆脱不了由她自己创造的神的伤害。

世界由她诞育,然而神王权力的交接却与她无关。

任谁都可以伤害一位母亲。丈夫可以,女儿也可以。谭云觉得自己骨鲠在喉,心如刀绞。

她愤怒地骂道:“你怎么能和妈妈说这种话?我看我这辈子就是欠你们老陈家的,你和你爸一样没心没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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