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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植物,疯狂地汲取许深的温度。只有阮星的语言还在按着七年里设定好的模式运作,是忘了上发条的器具,在散乱地工作,“我…我下个月就…就回国了。”

“嗯?入职的时候不是签了协议,要一年?”许深的手提住了阮星的腰,“小阮,逃不走了。”许深把头埋进阮星的肩窝,“小阮,我很想哭。”

可是我不敢。哭也没有用,哭地天旋地转的时候,醒来发现你不在,才知道哭是天底下最没有用的事情,是懦夫的自我安慰和逃避。

阮星轻轻拍着许深的背,“哥,我挺想你的。”

许深抬起头,他小心翼翼地,红了的眼睛看着阮星,“真的想我?”

“是啊,”阮星笑着看着他,“不然我回来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你方才躲…”

“我,近乡情怯?”阮星打趣道。空空的长阶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月色划过云的棱角,罩着两个人的影子斜斜向着一旁。

“小阮,我…”

“哥,明天我还有一个学术报告,我先回去了。”阮星停住了许深的话音,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被许深拉住了手,“你很讨厌我吗?”

阮星的背一僵,他觉得这句话曾经也发生过,他回过头,对着许深,迎着月光,淡淡笑着说,“不讨厌啊,你叫我一声弟弟好不好?”

许深的眼睛现实惊讶,再是划过一阵阴霾,最后低着头,对着阮星温柔地轻轻喊道,“弟弟。”

阮星拍拍他的肩膀,“哥,我回去了。”

阮星这一次是立即地抽步离去,没有再回头去瞧留在原地的许深。当我们毫无准备地去面对心底的恐惧和柔软时,我们是森林里的刺猬,蜷着身体。

月光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夜晚的故事。故事里有两个人背着对方偷偷掉眼泪。

年少因为命运戛然而终的爱情,是春日里因为风太紧飞太高而断了的风筝线。飞走的风筝留下原地怅然若失的我们,和手里紧紧握着的那半段,早就勒紧指肉的残线。

阮星在七年后的这声“弟弟”里想要劝说自己,既然逃了七年也不能放弃的哥哥,那么哥哥可不可以仅仅是哥哥。

许深却在七年里想明白,当年丢不下的弟弟,一辈子都不能丢下,要好好找好回来,好好当着弟弟护,紧紧当着宝贝守。

【注】:

1.标题是借鉴了张学友的歌《她来看我的演唱会》这首歌的名字。

2.草地音乐节的诺言实现了!(原文在第15章)

3.橙色卫衣和灰色工装裤是阮星第一次见到许深时许深的打扮。

4.哥哥的追妻路必然没这么顺利滴(hhh!

03:13:53

chapter48 火星与地球

一周前。

“许深,你拿军功换假期?”胡伟看着许深拿上来的请假报告,“你要是有什么困难需要离队,我尽量帮你申请,这算什么!”

“不太算什么困难倒是,”许深站在桌子前,想了会,“我弟弟要回来了,我差不多要退役了,我还有一份转业报告。”许深又从内衬里拿出来,“本来是想分开来说。”

“什么?”胡伟眉头皱起来,许深是军校毕业的尖子生,下基层线兵的时候也是一等一的优秀,回来的时候带着大量证据直接举报徐天腐败乱纪,整顿了军区风气,胡伟是怎么也想不到许深在军队里带的好好的,突然就起了离开的念头。“退役?你才几年?你就退役?!”

“我弟弟要回来了,”许深继续说,“他回来我得花心思围着他,部队里走不开。”

“你就为了你弟弟?军衔不要了?好的前途不要了?”胡伟的拳头敲在了桌子上,“你知道你现在这个年纪,就算有军功,没有军衔,出去转业能去哪!哪里都没在部队呆着好!”

“我得管我弟弟去。”许深还是那句话。他看着胡伟,胡伟也在看着他。

“小深啊,你是国家培养的军事人才,之前去西北侦查走私案件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现在你回来,大家对你都有很高的期待。”

“我当年读军校也是为了他。”许深站直了回答。

“你注意点!军人参军是为了国家!”胡伟提高了音量,“我可以给你假期,两周!两周够长了吧!正好新兵到了我们需要时间整顿,这段时间连队刚刚演习完毕,还有给你休息的时间。你给我好好想想你的思想问题!”

“我…”许深还想说转业的事情,他其实想说做什么都无所谓,阮星买了回国机票的那一刻,许深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他来军队,只是为了要和林皓从军队和娱乐圈两边找到徐天违纪的证据。他想让阮星,回到一个永远安全的地方。

“好了,你的转业报告拿回去!”胡伟生气地把这叠纸丢回给许深,“好好想清楚!”

许深捡起转业报告,他在想,还有一个人,徐彪,他还没有彻底解决。徐彪在徐天被处理之前被送去了东南亚,他当时两头对付到底有些吃力。近几年徐彪没明着做些什么事情,成年以后的把柄许深拿不到,但是既然逃去国外了,短时间内应该是回不来。他拿着自己的这份报告,听见头顶晴朗的四月天里划过飞机的轰鸣,他在想,阮星和自己的距离,终于不是太平洋的宽度了。

* * *

“太平洋是世界上最大、最深、边缘海和岛屿最多的大洋。地球上的水体有13.86亿km?。”阮星的ppt上有一张浩瀚的蓝色星球图片,“大家猜一猜,这张图,是哪一颗星球?”

底下的学生有人小声的说,是不是海洋时期的地球。也有的大胆猜测说其实不是水,也许是蓝色的气体。

“这是刚刚诞生时,年轻的火星。”阮星看到最后一排好像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帽子和口罩,他继续说道,“是火星的童年。”

“阮教授,所以火星从前也是一颗水态星球?和地球一样吗?”

“不一样。”阮星回答,“不一样的是地球。”

“火星和地球,在童年是两个与现在皆然相反的星球。”阮星换了一页ppt,“火星在形成初期是潮湿又活泼的星球,但当时的地球却满是毒气与灾厄。”

“可是经历了晚期大碰撞,火星的内核却不再运动,大气逐渐被太阳风暴吹散,水汽开始蒸发。”ppt换到了现在火星的图片,一颗荒凉的赤色星球,阮星的激光笔指过去,“火星死了。

阮星下了课,他在楼梯的拐角抽了支烟。等一个人。

等一个带着火气,带着一肚子话的人。

林皓插着兜朝他走来。阮星回头喊他,他声音快活,“林皓哥,你来听我的课?”

林皓走过来一拳头就砸在阮星的肩上,“臭弟弟你还知道回来!”

阮星被砸着夸张地倒退了几步,“这么恨我啊?”

“能不恨你吗!”林皓摘下口罩,用手一甩,“我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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