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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就好了。”
哥哥,我不难受,我是熬久了,怕熬不下去啊。
阮星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江玲玲趴在自己身边睡着,许深坐在另一边望着自己发呆,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许深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去按铃,“妈!医生!弟弟醒了!”
“差不多是熬过去了,再输两天液,是急性的,倒还好些。”医生检查了一通,又验了血,两个人才总算是安心下来,江玲玲拿了热毛巾给阮星擦擦脸擦擦手,许深去楼底下拿外卖的粥去了。
“阿姨,”阮星看着一脸心疼的江玲玲,“我没事,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值得。”
“傻孩子,”江玲玲拍拍他,“都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阮星看着她,“阿姨,我不是。”
“不是也是了!”江玲玲去重新洗毛巾,“阿姨当年说了是,你就是了!不要再说这个话,叫你哥哥听见了不好,好不好?答应阿姨。”
“阿姨…”
“答应阿姨吧。”江玲玲拿着洗好的毛巾,这回是半冰的,盖在阮星的额头上。
“妈,粥还很烫,弟弟能喝吗?”
“那你吹了给他喂,我年纪大了这会功夫没准染了病气,你吹温了再喂给你弟弟。”江玲玲站起来,“你爸那我回家去看看,你照顾着点你弟弟!”
许深点点头,这不需要江玲玲的嘱咐,他开始一口一口吹着,用嘴唇试了试温度,再送到阮星嘴边,“吃一口,当原谅哥哥好不好?”
“不原谅,“阮星直直地看着许深,“哥,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所以没有原谅这两个字。”
许深笑了,“乖宝宝,但哥哥还是给你认错,那你现在肯吃一口粥吗?”
阮星浅浅地吃了一口,“哥,我爱你。”
“就一口粥,不至于不至于,那你得往后多爱你哥哥点。”许深抬手擦擦阮星嘴角的粥渍,“来,再喝一口。”
“嗯。”
【注】:
1.关于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后面都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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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 床头
俗话是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阮星这病来得汹涌,去得却也不难,输了三天液,也就没什么多余的事情,出院来上课了。
开春的时候,没有雨,只有散发着不吝啬的暖意的太阳。会从早上就晒进阮星在教室后排的座位,许深在日头下睡回笼觉。阮星上课做自己这份笔记,顺道还做一份给许深。
那场充满着不可推敲的误会与争吵,就这样在年少人的爱情里,在成年人的缄默里,被阳春三月的气温,丢在了冰冷的雨水和压抑的乌云里。
“深哥,你别说,小星星这个从身体到心理,治愈能力都挺厉害啊!”跑操的时候林皓偷偷拉着许深聊天,“我还以为这流感得拖到四月呢。”
“你就不盼我弟弟好吧!”许深一脑袋敲过去,“我弟弟厉害着呢!”
“你少和我炫耀,你可别忘了你前段时间照顾他的辛苦,”林皓故意边跑边挤兑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他。”
“我哪敢,我觉得我家这个宝贝真的能干狠事。”许深点点头,“得宠着。”
“哎对了,深哥,之前去野营,不是下雨没去吗?”
“嗯?你又有打算了?”
“我看四月天气好,下雨也是阵雨来的,小星星刚刚恢复,人也没什么精气神,不如出去踏踏春?”林皓扬着眉毛,“你俩可以趁机沟通沟通,别老闷在教室里,像老夫老妻七年止痒似的,帐篷我可是老早买好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我不想干沟通这件事情。”
“靠,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你展开说!”林皓把手放在耳边凑过去。
“展开说,就是你再不跑我后头去,被体育老师看见了,你就要罚跑了。”
林皓跳了一步躲进队伍,用膝盖去踢许深屁股,“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找小星星告状去!”
“你看他帮谁。”
“靠!许深!”林皓跑到前头去找阮星,“小星星,小星星,你想不想去春游?”
“春游?”阮星以为是学校要组织,“什么时候发的通知。”
“什么什么通知,”林皓比了个勾在下巴上,“哥自己通知你,我们四个人,去春游,营地里那种,设备齐全,可以烧烤。”
阮星从前没去过,听起来觉得有趣,“好啊,我哥哥同意了吗?”
“你哥还能有不同意,他就怕你不同意呢,这不一个人闷头在后面跑,派我来当先锋兵了。”
阮星笑了,“林皓哥,你说我哥别扭不别扭,我都说了好几次我不生气了,我还哄他呢,他就憋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阮星无奈地吐吐舌头,“年纪大了难哄。”
林皓听完大笑了好一会,“我的小星星你可真是个宝,那我可去和你哥说你答应了,到时候定个周末,不下雨的那种。”
跑操完了许深接了杯凉水在位置上喝,咕嘟咕嘟喉结上下浮动,阮星从洗手间回来,走到许深面前,甩了许深一脸水。“哥。”阮星坐下,“你是不是在和自己闹别扭。”
“没有。”许深揉了把阮星的头,“不能够,我哄你还来不及。”
“我看你就有。”阮星捉住许深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半月形的两排牙印,一半留在掌骨外侧,一半留在软软的手掌内侧。“咬你一口,我解气了,你可以把这事情揭过去了吧?”
“最毒妇人心啊,小阮。”许深笑着捏捏自己手上的牙印,“我找纹身师傅,纹一个,怎么样?”
“那你别纹在手上,我换个地方咬。”阮星凑到许深的耳边,“好不好?”
“别在学校里撩你哥!”许深赶快把他推回自己座位,“小心我在学校办了你。”
“哥,”上课铃响了,英语老师走了进来,在朗朗一屋子人齐声说老师好的时候,“也可以啊。”
“小混蛋你小心自讨苦吃。”许深一把拍了阮星的屁股,“你哥这英语课没法上了,要你负责了,怎么办?”
“老师!”阮星突然在大家都低头看课文的时候喊了一声,“我哥刚刚好像喝了凉水人不太舒服,我扶他去医务室。”阮星扶起许深,“走吧,哥哥。”
许深就这样一路阮星被“扶着”到了实验楼拐角没人去的小仓库,阮星锁上门,把许深抵在墙上,脑袋埋在许深的胸前,抬起头,一脸坏笑地说,“哥,我来负责了。”
许深把阮星前前后后翻看了一遍,“是我弟弟?这生了场病,怎么还换了个人了?”
“哥,”阮星贴着许深,眨眨眼睛,就像那次火锅,许深打量他翻墙水平的时候一样,“我都说了,我也不是乖小孩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对我们小孩有偏见。”
许深一把拍在阮星的屁股上,“说谁年纪大了?我就大你两岁!”
阮星抬着屁股往许深的前面压,“那你别的地方大我多少?”
许深的呼吸开始变重,他的下巴蹭着阮星的鼻尖,“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