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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就这样浑然不觉地被许深带着走过了校门,穿过了街角,跨过河堤上的小桥,天空骤然下了第一场秋雨,打散了熙攘的人流,雨棚从小摊铺的各处被支棱起来,许深用校服裹住阮星,跑到了桥洞下避雨。
阮星被这一淋,才回过神来。“哥?”阮星被许深旁边半抱着坐在桥洞下,许深的体温罩着他,河水从脚边流过,黑压压的砖块在头顶安安静静地被雨水敲打着。如果春雨里的一切都是自由和彻底,那秋雨里的静谧,是心声在万籁俱寂的山谷悠然独唱。雨滴打落枯叶,顺着急流,转了三个弯,停在阮星的脚边。
阮星被许深抱着转过身,许深让他坐在自己的跨上,用衣服裹住他的后背,收拢了领口,“冷不冷?”许深低声问他。
鼻尖碰着鼻尖,呼吸打着呼吸,许深的喉结往下沉了一沉,像是在做什么准备,又好像一切都是刚好,他轻轻抬头,舌尖找到了阮星的嘴角,滑过细腻的纹路,许深探进了阮星的唇,唾液遇上了唾液,像一个信号,从口腔开始发出指令,阮星的骨头酥麻血液舒张,他倚着许深的胸膛,双手离开大脑的思考攀住了许深后脑,雨水的声音盖不住唾液的交换,秋日的枯草经受不住旖旎地碾压,许深含着厚重的呼吸,结束了秋雨里的第一次亲吻。
“小阮,我,”阮星被亲到了许深的身下,躺在桥洞下枯黄的秋草上,胸口上下起伏着,“小阮,我喜欢你,是占有和欲望的那种喜欢。”许深看着阮星,阮星对着他笑了,眼角的弧度出卖了妄想躲起来的泪水,开始是一小股,后来满满当当铺在了眼眶里,“哥,我爱你,我爱你啊。”
哥,人生开始的时候,我和你走岔了子宫,后来命运要我们连在一起,相识的血液隔着血管与肌肤在叫嚣,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坏小孩,先偷来了亲情,现在,我又偷到了爱情。
哥哥,这句我爱你啊,你知道背后,有多少狂妄的缱绻,缱绻的贪婪,在和命运做着对啊。
【注】:
1.bell和daisy对应。bell是铃铛的意思。
2.林皓唱的歌是范玮琪《你的答案》。“谁把我放在宇宙中心宠爱,而你是我的答案最确定的答案。”
3.一诺啊,我很欣赏你的品味,但你的小说就是在隔壁的分区里面了。
(4.我偷偷传了一本以前写的bg小说,如果喜欢bg的可以去看看~)
5.有点长是因为,我不想分两章写,爱情就是要给我冲——到底。(底是车站,等车来了,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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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8 糖衣
我的眼泪奔弃眼眶,我的血液流经周身,我的爱意充满胸腔。
* * *
清晨起了第一次薄雾,阮星把手藏在许深的衣兜。“我给你绕个围巾你为什么不要啊,”许深把手伸进衣兜给阮星捏手,“搞了半天手还是凉的,你明天必须给我把围巾戴上。”
“哥,不舒服,”阮星嘟着嘴,“脖子痒。”
“羊绒的你还痒?”许深把阮星校服的领子拉到头,“那你这样挡挡风。”
“哥,你看那有烤红薯卖。”
“叫你早上不吃,”许深拉着他过去,“老板,怎么卖?”
“十块一个。”
“你要哪个?”许深低头问阮星,“要个大的。”阮星用眼神选了一个。
“深哥,贵公子也买烤红薯吗?”林皓骑着车路过,“我先走一步,您俩慢慢来。”
“边去吧你,”许深朝红薯吹了几口气,用手撕掉烤得空起的焦皮,手托着地底递到阮星嘴边,“吹吹在吃,小心烫。”
“哥,你不吃啊。”
“不喜欢。”许深托着番薯,“你就是不爱吃我妈准备的那些,你下次要和我妈说。”
“可是阿姨这么用心,我也不好意思啊。”阮星嚼着红薯,“而且哥你胃口大刚好吃掉我的半份,也不浪费的。”
“改天我和我妈说,说我吃腻了三明治鸡蛋,想吃番薯小笼馄饨,你总该爱吃了吧。”许深看见阮星快吃到底了,“别吃了别吃了,底下脏。”
“哥,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要迟到了。”
“才几点呢,压着点去也不要紧,”许深用手捏住阮星,“哥手暖和吧。”
“是红薯暖和。”阮星笑着说,风吹的他的面颊有点泛红,鼻尖也是一样的颜色,冰凉里的暖意,是冰糖葫芦上诱人的琉璃蘸,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小阮,快到校门口了,早上的亲亲呢。”
“刚刚不是楼底下亲过了嘛…”阮星低下头。
“那个不算啊,你就轻轻点了一下,”许深搂阮星的脖子,阮星的喉结被激地一跳,许深对着嘴巴狠狠地啜了一口,“这个叫亲。”
拐角走过来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爷被这一亲吓的不轻,哟的一声一整串冰糖葫芦差点没拿稳,倏地掉了一只在地上。
许深从兜里掏了五块钱,“大爷,不好意思,算我的啊。”
阮星赶快推着许深往校门口走,“哥你不嫌丢人!”
爱情是潘多拉魔盒里的灾厄,一旦打开,没有人能挡住诱惑。许深就在亲阮星这件事情上乐此不疲。阮星有一次问他,“哥,你是不是想亲我很久了。”
许深把他摁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喉结开始亲,舌尖在软骨的表皮打了个圈,“很早,”许深顺着淋巴线,亲上耳根,“从你叫我第一声哥开始,就想,想摁在楼梯拐角里直接亲。”
于是寒假的时候,许深很顺利地在许义和江玲玲没有回家的时候,摁着阮星在那个拐角,狠狠地亲了一顿。阮星的嘴唇沾着口水是砂糖蜜桔裹着糖水,许深用舌头品尝,用牙齿感受,像孩提时代吃一块奶糖,薄脆的糖衣总是不舍得连着糖块一起咬碎,要一点一点含着,舔弄着,要糖衣裹住舌尖一点一点融化,化作无暇换气的急促呼吸,笼着许深的鼻息,拆成上下起伏地胸腔,又合成紧贴着墙壁挺刮内凹的背劲,许深的手搂住阮星向上提着的腰窝,“哥,贴,贴到了。”
“嗯?”许深咬住阮星的耳垂,“贴到什么?”
“那个,啊,那个啊。”阮星咽下口腔里就要溢出的口水,有一条银丝将短暂分开的四瓣嘴唇连在一起,“哥哥,硬。”
“小阮,要不要哥哥?”许深竖抱着阮星进了卧室,解了阮星的裤子,将手探进去,上下套弄着,“要不要哥哥?”
“要…”
“那你也帮帮哥哥,好不好?”
“好…”
指腹的螺纹摩擦过凸起的经络,细腻的薄皮在手掌间上下翻动,津液暗潮涌动,在呼吸的节奏声里澎湃汹涌,当爱意到达顶峰,黏腻地呻吟在两个人的翻涌中发酵成轻喊,床脚吱呀,载着冬日里浓情蜜意的两汪春潭,在山河崩塌的一瞬,汇聚成一片汪洋。
* * *
今年阮星和许深的生日在期末考试以后,阮星昨天晚上守着零点给许深点蜡烛,结果太困了没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