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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收下了。”

“别拿他给你的东西,准没安好心!他找你拿药我都没找他算账呢!要不是警方查了通话记录我差点怀疑就是那小子故意安排你去门口等的。”许深一把拿走了平安符,“这破玩意赶紧丢掉!”许深就要往窗外扔。

“哎!丢平安符不吉利吧!”阮星觉得多少还是要敬畏神佛,虽然这东西可能就是个迷信,但刻意糟蹋了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行吧,我给我弟弟积德,揣我兜里,我倒要看看他有多保平安。”

阮星笑了笑,“大家都是小孩子,又不是大人,能有什么心思啊。”

“那不一定,你可别小看同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觉得这个杨怡很有问题。”许深皱着眉头,“不过反正我们也快出国了,和这人往后也没什么联系了。他自己肚子里的小心思最好是能烂在他肚子里。”

去考场之前阮星又给许深讲了一下作文该怎么个套路,还报了几个高频词汇考考许深,许深学的还不错,基本没什么问题。“哥哥加油!”阮星挥挥手,进了考场。他在想,再熬一熬,就可以出国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阮星听见外头有些人说话,他好像听见了许义的声音,许义来干什么?阮星放下水杯往外走,楼道那头的储物间围了一圈考务人员,还有许义,拦着许深。

哥哥?!阮星心下觉得不对,许义好像一直拉住许深,在向监考员解释什么,许深皱着眉头满眼的怒火,几次要上前去都被许义拉回来。

“哥?!”阮星跑过去,“怎么回事?”

“你回去!没你什么事情。”许义看见跑过来的阮星,“去考试去。”

“哥!怎么回事。”

“没事。”许深的眉毛展了展,“小事,你快回去。”许深绕开监考员,要去推阮星,“你快回去吧。”

阮星被许深推着转身,转身的一瞬看见监考员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东西,太眼熟了,是什么?阮星走了两步,许深要折回去,“是平安符!——”阮星回身上前冲到监考员面前,“这平安符怎么了?!”

“我们发现许深同学中场期间打开取物柜拿东西,这时候探测器现实他的衣服里有舞弊工具,进一步排查发现了这个平安符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接收器。”监考员看着阮星的表情,“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不是!”许深喊晚了一步,阮星听完监考员的描述,震惊之下点了头,“…是我朋友给我的,这…只是个平安符啊…”

监考员取出里面的里面的接收器,一枚黑色的小圆片,很薄,被捏在监考员拇指与食指之间。很小,很薄,在指尖毫无存在感,用最滑稽的姿态,击碎了阮星心里,对自己的生活最后一道防线。他机械地转了身,想用目光去找许深,泪水糊了视线,他的手在抖,被许深先握住了。

“小阮,不怕,这东西上面有指纹。杨怡那小兔崽子吃不了兜着走!”许深抱住他,拍着他的背,“没事,大不了不出国了,我叫爸爸给我们换个初中读遍初三,一样中考。没事,没事,小阮,有哥哥在。”

阮星咬住自己的泪水,他的世界,从妈妈的去世开始,崩塌了好大一半,剩最后一点快乐和希冀,是许深带给他的。可是如今许深也被他连累。辛辛苦苦重新垒了一个像点模样的生活,却在短短几天里,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徐彪对于阮星,不是一个不幸误入的深渊,或许从一开始,阮星根本没有走出过深渊。

* * *

警察局阮星已经不陌生了,不过这次又换了个主角。杨怡坐在一边,许义许深和阮星坐在另一边。杨怡低着头,一言不发。阮星觉得坐在对面的,不是杨怡,或者,不是一个背叛他的朋友,是这个世界最后一道墙。墙碎了,他的身边空无一物,他一侧身,就看见无尽深渊。阮星的身子轻轻向后靠,就好像要飘落到更深的泥沼之中,脊骨摔在坚硬的椅背前一刻,有一只温暖的手臂撑住了他。

“小阮,”是许深,用力的捏住了阮星肩膀,“许义答应我了,不出国了。”

阮星看向许深,有点茫然,“什么?”

“等事情查清楚,我爸安排我们去市区里的公立初中读初三。还有两个月,我课本来都学了差不多,你帮我做了那么久作业也基本都会,中考没问题,也没人要求你考多好。等上了高中,认真学,高考一样的。”

阮星没有回答,他忽然觉得好累,如果从前的生活是一条很简单的线,尽管封闭,可是长长的线,笔笔直直,看的见过往,看得见未来,看得见两旁。可是当许义要接他的那一刻开始,绷得笔直的线,被一刀剪断,松松垮垮的线团开始缠绕,总是风景变得再多,自己的生活早就乱做麻线。“你只能离去,没入深海永不回头。没入高深莫测的人生。”

“什么?”许深问阮星。

阮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去找许深的手,“你放松。”他两只手捧住许深左手,往上抛了又接住,来来去去玩了会,“我以前在文摘里读到过的诗歌。还写在过作文里。”

但是真的读懂,是在生活里。

杨怡的妈妈过了很久才来,人齐了才开始的调解,杨怡构不成犯罪,可是实实在在害了许深和阮星失去了考试机会。

“他怎么了?”杨怡的妈妈是个画了浓妆的女人,样子在厚重的脂粉下看不真切,画着弄弄的睫毛和口红,样貌总归是差不离。

“是这样的,您的儿子陷害了自己朋友在国际英语考试里作弊…”

“什么?”杨怡的妈妈转头去看杨怡,“这就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原因?”

“这位女士,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孩子这么小,你们做父母也是有责任,怎么可以…”

“什么父母不父母责任不责任,要不是他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我才懒得管他!他之前跟他爸过的,他爸死了,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是这样的,这个事情比较严肃,因为他…”

阮星没管警察的陈述,他直直看着杨怡,“你爸不是才出院?”

杨怡低着头,不说话。

“你说话啊!”杨怡的妈妈抬手一把把杨怡的脑袋拽起来。“家长注意举止!”被扯到光线下的杨怡的脸,流淌着眼泪,杨怡吸了吸鼻涕,用袖口胡乱的抹了一把,“小阮,好笑吗?”

“什么?”阮星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这个笑的情绪。

“为什么每次你被推向深渊,总有人在边上拉你?”

“你指什么?”阮星侧过脑袋,从刚才杨怡他妈妈说杨怡是单独跟着爸爸过的这一点开始,阮星意识到,杨怡的故事,或许不比自己背后的那个要少。

“为什么,被自己亲妈丢下,你有富人家收留。”杨怡的手捏着桌上的纸杯,“为什么,被徐彪这样的人看上,却可以毫发无伤的回来。为什么考试作弊这样的事情,都有人和你分担!”

“毫发无伤?”许深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觉得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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