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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手下意识挡在车顶处。

汤鸣看着他的手,收回目光,下了车。

他们来到的地方叫江海沙滩。

就是江海省最有名的看海圣地。

汤鸣本想走上沙滩,却被白敬拦住。

他说:“潮。”

汤鸣了然作罢。

大海涨潮不分四季。

微亮的天空下是飘渺的薄雾,像层薄纱,覆盖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若隐若现,模糊了海与天的界限,二者混为一体,水天一色。海水不是湛蓝色的,是深蓝色的,还泛着些深青,恍若上帝的调色盘,像是油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深沉的、清冷的、淡然的。

恍若隔世。

海风尤为冷,汤鸣却感受不到。

因为白敬给他裹的很厚,像妈妈奶奶觉得你冷的那种程度。

他转头看站在身边的男人。

白敬的侧脸特别俊美,恍若画出来的,从眉骨到喉结,线条流畅又性感。

他在看向远方。

察觉到汤鸣的视线,白敬没有看他,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站在自己前面,从后抱着他,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好听:“母亲说她是海的女儿,向往自由,让我不要怪她。我就想来看看。”

他顿了一下:“看看大海有什么吸引人的。”

话落,海与天的分界线缓缓亮了起来,却没有亮多少,是一种极为温和的光,像一点一点爬出来,又像一点一点升上来,更像一点一点凝聚而成,慢慢捏出一个轮廓,圆形的,是太阳。

汤鸣的手抓住了白敬环住他腰的手,笑的肆意:“白敬,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旅游很俗、看风景也很俗,在没有来之前,我甚至觉得看海也很俗,但说白了,是因为我是一个很俗的人。我觉得没什么大千世界好看的,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因为我觉得……”

无论多俗,和你在一起就很浪漫。

因为你很浪漫。

他张张嘴,说不出口了。

白敬微微侧脸,在他脸颊处亲了一口。

汤鸣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深吸一口气:“白——”

“有时候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升起来,人就不能够看见。”

汤鸣讶异,听着白敬轻缓的说:“然而太阳在黑云背后放射它的光芒,给黑云镶了一道光亮的金边。后来,太阳慢慢透出重围,出现在天空,把一片片云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这时候,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

白敬沉默很长时间。

汤鸣静静的等着。

他知道他没说完。

白敬的胳膊收了收,将他搂的更紧。

他说:“连我自己也成了光亮的了。”

白敬用脸颊蹭蹭汤鸣的脸颊。

“谢谢你,陪我看海。”

52.

命运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性格也是。

白敬和汤鸣陷入了僵持。

白敬想带着汤鸣去吃他已经提前看好的辣菜,绝对够汤鸣的口味。

汤鸣想和白敬一起吃清淡的,吃那种他以前看一眼就会皱眉,夸张到宁愿不吃也不愿意吃的食物。

汤鸣:“白敬,你不要一味迁就我。”

白敬:“是你在迁就我。”

汤鸣冲他呲牙:“实在不行咱俩剪刀石头布。”

白敬从来没有玩过这种小孩儿玩的幼稚把戏。

等汤鸣伸手时,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带进怀里,和他鼻尖碰鼻尖,两个人呼吸相缠在一起。

低头吻上去。

这才是成年人玩的把戏。

汤鸣脸红心跳的推开他:“说好了今天不许亲!”

白敬丝毫没有对自己的流氓行径感到羞耻。

他甚至非常轻描淡写。

“不和我亲你和谁亲。”

说完大手包着他的手,戴上了黑色口罩。

汤鸣觉得白敬变了。

变得他难以招架了。

真的不是他没骨气。

这玩意儿谁能扛得住?!

汤鸣理直气壮:“亲都亲了,你得听我的。”

白敬面不改色心不跳:“亲哪儿了。”

汤鸣莫名其妙:“亲嘴啊。”

白敬拉下口罩,低头亲他一口。

汤鸣:“???”

汤鸣:“你干什么???”

白敬看着他:“你说——”

汤鸣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不要脸啊!!!”

白敬伸出舌尖舔舔他的手掌。

评价:“香的。”

汤鸣的头皮都要炸了。

他感觉自己要冒烟儿了。

他甚至有些折服、佩服。

这就是所谓的越正经越流氓吗?

“你别这样。”汤鸣的语气有些软。

准确的说白敬继续这样下去,他腿软。

白敬面无表情的装起来了。

“哪样。”

语气都不带起伏的。

仿佛在说你好。

汤鸣刚想张嘴,就闭上了。

人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他想了想措辞:“你正常点,不要这么……臭流氓。”

白敬重复:“流氓?”

汤鸣疯狂点头。

白敬严肃起来了:“诽谤。”

汤鸣瞪大眼:“诽、我诽、我诽谤?诽谤谁?你?我诽谤你?”

如果他没记错,诽谤的意思是:无中生有,说人坏话,毁人名誉。

“我说你流氓我是诽谤了?那是事实好不好?”汤鸣感觉自己硬了。

拳头硬了。

白敬的眼睛勾着他:“证据。”

“证、我去哪儿给你找证据?”汤鸣咬牙切齿,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他拉开围巾:“这算不算!”

白敬嘴角勾起一丝笑:“无法证明。”

“无法……”汤鸣算是和他杠上了:“来来来,你把牙印往这儿对,你看是不是你的狗牙。”

白敬严肃的拒绝:“你在引诱我犯罪。”

汤鸣笑了。

气笑了。

他伸手指着白敬,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后他脑子一转:“那你想要什么证据?”

白敬淡定的拿出手机,调出拍照模式,指指他的嘴,指指自己的嘴。

汤鸣了然,他双手合十,拜佛似的朝他九十度鞠躬:“爷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他明明记得他俩在对进行吃什么而僵持。

随后他潇洒一笑:“不对啊小老虎,你说我诽谤你,你也没有证据啊。”

这怕是最经典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敬掏出手机,放大音量。

—亲嘴啊。

—要不要脸啊。

—臭流氓。

我日。

汤鸣脸都绿了。

他双手抱头,震惊的看着白敬:“你什么……”

白敬收起手机,活动活动脖子。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料到汤鸣会这样来对付他。

汤鸣揪住他的领子:“你到底什么妖怪?!你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白敬又回到了那副淡然的模样,伸手刮他的鼻子:“听不听话。”

他还是这么强势。

汤鸣松开手:“听听听。”

吃完饭后,他们回到酒店,汤鸣忽然感慨:“白敬,幸亏,你不犯罪,你这种智商和性格,你要犯罪就太可怕了。”

白敬倒茶的手一顿。

“什么是犯罪。”

这是他头一次问汤鸣问题。

给汤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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