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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找他呢……你们把我灌醉了丢在那,不就是为了让我死心,这辈子都不要再去找他了吗?”上次他痴心妄想,还报了最后一丝希望上门求证,结果也无非是自取其辱。为什么要让那种令他痛彻心扉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他失禁了,许帛章却咬着他的喉结笑个不停。
“早就想这么玩你了……”
有多早?
在三十六中的时候?从F校逃出来,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是他跪在医院卫生间的地板上,配合他对着宣中岳演活春宫的时候?
还有别的场景吗?
把他当成个玩意儿,而不是一个人?
王昊看他脸色不对,立即收声,酝酿了一会,挑了一句话出来:“当然了,去看他也不是你的义务,反正我要找个人去安慰安慰他,你不去,我…就找小程去了啊!小程你也见过……”
唐汀之发动了汽车。
没等王昊得意太久,就发现自己被扔在距离自己车子几公里外连个公交站牌都没有的角落。
第二天,他在前一天车辆抛锚的地方,见到了等在原地的许帛章。
瘦得脱了相,两手揣着兜,形单影只地立在大街上。
第一反应是想躲,对方却不要命似的走过来,活生生地逼停他的车。
“你疯了!许帛章!”
“把我的项圈还给我。”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车窗上,许帛章的眼睛里折射出偏激而阴郁的弧光。他死死地盯着唐汀之的脖子,想把从遇见他开始的所有梦魇一般的时光统统忘掉。然而他又为什么来呢?就让唐汀之误会他,伤心到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对!他是来拿东西的。
“项圈。”
唐汀之愣在驾驶位上惶恐地睁大双眼。他不知道许帛章为什么还要提起那件事,为什么在他拒绝王昊之后还要专程来羞辱他一趟。
“许帛章……你别太过分了。”说话已经带了哭腔。
“两条。”看见他的眼泪,许帛章咬了咬牙,还要怎么让他说得更清楚?
“什、什么两条?”
“两条项圈都是我的!”急得恨不得把车门拍落,手指搭在玻璃窗沿上,说完话以后又希望能立刻把自己的嘴永远地缝上。
“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也是我…”
唐汀之一怔,难以置信地抬头:“你明明说过…不是…”
“我生你的气,所以…”
“我不信…”一扁嘴,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在许帛章面前哭成这样,他也觉得自己窝囊,他不要在他面前哭了,他再也不在这个混蛋面前哭了!用两只袖子把眼睛捂住,不想再和面前的人做过多纠缠,哑着嗓子赶人:“你走!那天晚上不是你,宣中岳给我打电话了,你不管我,是他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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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宣中岳?那你没问问,他在电话里听到的都是什么?”口一快,把最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唐汀之拿下袖子,哆哆嗦嗦地挂了档,看也不敢望旁边看,踩着刹车拼命加油,见车不走,荒谬地以为是被许帛章给卡住了。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走开!你走开!你给我走开!”
许帛章被他吼得松了手,知道他们这次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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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完)
第五十八章(完)
“那你没问问,他在电话里听到的都是什么?”
凌晨半小时的通话,第二天满身的印子,宣中岳还能听到什么?在这之前,唐汀之从来不敢做这样的设想:没想过许帛章竟然是如此的卑劣。
他把他当什么了呢?
当什么了呢?
医院那次,姑且算作意乱情迷。这次呢?
半个小时……哈哈……半个小时……
他憋着一股气,敲响了宣中岳的房门。最近没什么活,项目总监终于不加班了。
“宣中岳。”
“什么事?”对方对他竖起一根指头,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通过话筒,导向了另一个不知名的所在。
唐汀之泪眼婆娑地走进房间,反锁了房门。
“咔嗒”一声,听得宣中岳忍不住侧目。
终于讲完了电话,回过身,抱臂看向他,觉得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滑稽得很。
“这是什么意思?”
唐汀之不回他,一头扎进卧室里,往床上一坐,愣了一会,自暴自弃地倒在床上。
“我要在这儿睡觉!”
“在我这儿睡?”宣中岳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行吧,那你把房卡给我,我去你哪儿睡。”
“不给!”
“唐汀之,我是你上司,我不可能睡沙发。”
倒退着直起上身,靠在枕头上,后脑勺的头发一下子被蹭出了静电,不知道是怎么开口的,反正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你可以睡我。”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说你不喜欢我了。”
“对。”
“你还说你只和喜欢的人做。”
唐汀之别过头去,这句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他想在今晚彻底忘记的伤心事。
“也不一定,那天晚上,我们不是睡了吗?”
宣中岳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像有意识地在搜寻某种东西,然而失败了,意识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不过是一具空洞而乏味的躯体。
他觉得很奇怪。
唐汀之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很像某种香甜可口的果实,馨香的、饱满的、汁水丰盈。他曾经无数次用他恍然无措的眼神将他内心小小的一片天地完全地投射过来,无助又渴慕地向他无声地呼救。
他每收到一次那种眼神中传递出的求救信号,全身都像过了一次电。
求他,只能求他。
只有他才能救他。
然后只需要轻轻地一推,就能把他推到深渊里去。
跌疼了,哭得肝肠寸断,依然不知悔改。
还要求他。
就只能给他一点东西。
而不是现在这样,坚硬又干枯地讲述道:“也不一定。”
“所以我现在就是你那点‘不一定’?”
“我不知道……宣中岳……我现在好像……一点也不爱你了。”谁能想到唐汀之也有一天能够用这样一种忧郁的、暧昧的语气,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掐住,那只手,曾经只要轻轻地放在他的身上,就足以引起他的颤抖。
至于现在?
唐汀之望着手的主人,仅仅是因为缺氧而呼吸急促。
脸憋红了,掐住他的手却仍然在继续收紧,在本能的驱使下挣动手脚,连锁骨和肩颈处都迸出了汗。
另一手撕开了他的裤子,很轻易地便入侵到他的身体内部。
整个过程中只是偶尔松开手让他吸上两口气,其余的时间都在让他反复沉浸在濒临死亡般的窒息里。
他不想让宣中岳内射,可他连说出一个字都困难,不停地在窒息中登上性欲的巅峰,很快丧失了对生命本身存在与否的觉知。
不得不承认这样很痛,也很爽,裤子被扯下来扔到了床边,连袜子也蹭落了一只,慢慢恢复了知觉,想把衣服都穿回来,却发现自己甚至无法聚拢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