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格外地引人妒忌。

背后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差点一头栽进宣中岳的怀里。其实两个人上一次私下见面,还是一个月前去医院拿报告的时候。

要说私情,他们也根本谈不上私情。宣中岳总结得很好,他们就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他最近的表现在对方的帮助下变得格外亮眼,爸爸有一次还在会上夸他了。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现在却传来这样的噩耗!

项目总监、项目总监。

现在项目都没了,宣中岳怎么办?

宣中岳见他出神,顺手扶了他一把,把他推回自己的工位上去。

总部来的人事副总,此时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

“刘总,你好,宣中岳。”

“你好,请坐。”刘玉华从文件中抬起头,随便抬抬手,就立刻完成了“反客为主”的动作。等宣中岳落了座,才挤出一个羞赧的笑,“哎哟哟,你看我,都习惯了…老年人、我可真是个老年人!小宣是吧,别介意,啊。”

宣中岳没笑,生死存亡之际,他笑不出来。来之前唐翰元答应他的事一件都没有实现,连裁撤项目组的消息他都是和底下的人一起听说的。

刘玉华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了然地点点头,把电脑屏幕翻转到他面前,画面中央的,正是欠他许多解释的唐翰元。

“小宣,我想,你可能是对我之前的安排,有所误解。”

宣中岳一怔,盯着屏幕中唐翰元似笑非笑的表情,思虑再三,小心地回复道:“您提到过,唐汀之对您而言,很麻烦;您不愿做的事,我来为您分忧,这算是什么程度的误解?”

“彻底的,误解。”唐翰元冷了脸,有些不耐烦地向椅背上一靠,对在场的第三个人发出指示:“玉华,你先回避一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碰合,屏幕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们以前那点事,我都知道。我选你来,可不是来帮他的。”

宣中岳抬眼,足有半分钟,都说不出话。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像是在一瞬间变成了某种腥臭刺鼻的野兽,正在咫尺之间,对他进行着龌龊不堪的咆哮。

“好在现在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呐,把我等会交待的事办好,以后你就不用跑这么远了。调回来,也有机会常去探望一下,你父亲。”

一把捏紧了自己的膝盖,用疼痛去分散注意力,尽量用平静且感激的语调发着问:“是什么事?”

H市的项目盈利很好,脱手变现时,便大有运作空间。如果答应唐翰元,宣中岳不仅能得到一大笔钱,而且能在文盛思成获得一个坚实的靠山——这也是他一直尝试通过笼络唐汀之达到的目的。唐翰元甚至没有让他选择:如果他说不,巡查组记录下来的他作为唐汀之担保人的事,便会成为一个把病,在人员整编时被无限扩大。

获得巨大的利益,规避极大的风险,代价只是把唐汀之作为替罪羊丢出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ü???ē?n??????????5?????o???则?为????寨?站?点

一买一卖一清算,里面有多少的猫腻可以由一个昏头昏脑的部门经理来顶缸。

开除,或者坐牢。

谁在乎呢?

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不在乎。

想到这里,宣中岳忍不住觉得脊背一凉,透过百叶的缝隙看着在工位上忙忙碌碌的小傻子,忽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悯之情。

就算他不做,这件事也总会有别人来做的。也许是刘玉华,也许是唐汀之的助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名利场中,他根本保护不好自己。

为什么总把他送到他承受不了的环境里来?

陈奉素的爱,总是这样一种揠苗助长的爱。

移开视线,把百叶的缝隙彻底拉紧。

别怪他,真的别怪他,每次都是因为唐汀之自己蠢得要命。

23:59:36

57

第五十七章

文盛租的办公楼不在闹市区,上下班清清静静很少堵车。彼时唐汀之还并不知道上面对自己是什么安排,按照宣中岳对他的吩咐,按部就班地每天工作。不是在开会的时候当木桩子的那种工作,是真的做了一些事情,在宣中岳的指导下,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成就感。

他心里很明白,宣中岳不是一个好人,可他又有什么福分一定要好人来帮他?有一个宣中岳,已经很不错了。

叹了一口气,余光扫见街边有辆车子,大概是抛锚了,停在原地。

下车一看,车主居然还是个老熟人。

王昊。

“呃……”已经打了照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唐汀之把手揣进兜里,打算低着头假装路过。从车头绕到车尾,又回头看了看。

王昊也在看他,叼着烟,抬了一下下巴。

“走你的,我打电话叫了人了。”他是来文盛拿尾款的,没想到这么晦气,都出了大门了,还能遇见最不想遇见的人。

唐汀之垂眼。从许帛章家里跑出来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跟对方联系,如果裁撤的消息属实,他就要回Z市了,他和他们,这辈子也许真的不会再见面了。想到这儿,心里疼得难受。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么折磨人的事?

“许…许帛章,他的腿好了吗?”

王昊重重地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道:“关你屁事。”骂完了又拿眼神偷偷瞟他。心道这人普普通通,也没长个狐狸样,怎么就把老许迷得神魂颠倒?

“不说就不说,为什么要骂人?我又没得罪过你,下车来还是准备来帮你的,你凭什么对我火气那么大?”

王昊被噎住,掐灭了烟头,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但他并不是随意向唐汀之发难。而是因为自从那次醉酒后,许帛章就开始闭门不出。人嘛,偶尔会有心结,但事情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作为朋友,他一直都觉得许帛章太孤独。人生在世,没有家人可以挂念,没有负担,没有责任,什么都没有,是空的,毫无羁绊的旅途,会变得多么漫长。越轨而下,连一个能把他拉起来的人都没有。

所以他积极地给他相亲。性向小众不要紧,敞开心扉,总有一款适合他的人。

不过各人心里那点事儿外人哪能说清楚呢?

他护短,每次看到唐汀之就来气。仔细捋捋逻辑,这事儿还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下车把人叫住,面色讪讪地发问:“那个、那个谁…你们是不是月底就走了?”

“没定。”

“要不然你跟我走一趟吧,你既然关心老许,我也确实犯不上跟你怄气。走之前,见见他,你俩有啥没说开的,都说开了。这样…以后也没遗憾。你说呢?”

唐汀之拿不定主意,捏着方向盘,脸色慢慢变白。

王昊倒是自来熟,拉开副驾的门就自发地坐上去了,嘴里头叨叨着:“到时候你可别说我坏话啊,像你说的,其实咱俩井水不犯河水的,结个梁子没必要。你和老许折腾这么多年了都没成,估计也是没缘分,两个人都各退一步,好好散了,天地自宽,对谁都好……”

唐汀之打了个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