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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配到边疆了,再混日子,下一步,就是踢你出局。”

唐汀之慌了,这份工作是妈妈好不容易才替他换来的,他一定不能失去!心里越虚,声音越大,鼓着眼睛高声质疑道:“不可能的!我爸爸很厉害的,怎么会…”

“他厉害是他的事,要不要护着你,除了能力,还有意愿问题。如果我没记错,前段时间,唐总再婚了吧。”

酸奶瓶被径直丢进垃圾桶。

唐汀之盯着那只圆滚滚的瓶子,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那我也、不要跟你合作…”

“随你便。”

宣中岳别过脸,冷冷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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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闹了别扭两个人也还要共处一室。宣中岳在阳台抽烟,唐汀之想了又想,还是摸摸索索地走过去,清了清嗓子,打开话题:“你说…你说这儿是‘边疆’?”

宣中岳没理他,只是略微侧过身,轻轻扫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也来了?”

“很明显,干不好,我也滚蛋。”答得无情,偏偏还带着一点笑,唐汀之完全弄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

一扇玻璃门,一人在内,一人在外,借着屋内暖黄的灯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这个与他久别重逢的人。

“是不是因为宣副秘书长…”

“都进去几年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进、进去?!”

宣中岳重重咬了一下香烟的滤嘴,把脸调过来,正对着唐汀之。连续加班又生了病,脸颊甚至有了一些轻微地凹陷。

他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唐汀之出神地想。

“是因为我自己。我学历不行,文盛是Z市的文娱龙头,我能进来,纯属侥幸。”

“啊?!”

一惊一乍,着实失态,但这可是宣中岳啊,怎么可能学历不行?

“这件事,我不想提。随便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唐汀之抢白,但在这种事情上获取信任,并不能算得上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唐汀之下意识地想推开门走过去安慰他几句,玻璃却被对方的指尖轻轻抵住。

“烟味儿没散。”宣中岳低头与他对视。

对面那双短短圆圆的眼睛经年未变,看着别人的时候始终保留着一份神采奕奕的天真。这种幼态在纸醉金迷的辉煌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可一旦停下来…

身无长物,只剩了这样一双眼睛的时候…

就会克制不住地被它吸引。

“都自顾不暇了,泥菩萨过江,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好好想想怎么自救吧。”

唐汀之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那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指头点着玻璃,宣中岳嘴角一弯。

周日上午十一点,唐汀之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许哥”,接通了以后是一声气冲冲的怒喝:“快来把你的破花拿走,熏死人了!”

见对面不做声,又补充一句:“就是那束香水百合,别的味儿没那么冲,就还将就…你不会还没起吧?不来我扔了!”

看了一眼正在付款的唐汀之,宣中岳按住话筒,轻声询问道:“百合花,还要吗?”

以为是哪个花商打来的电话,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上次给许帛章送百合,差点被骂死。

“那我跟他说不要了?”

“嗯。”

举起手机,发现通话已经结束,顺手删除了通话记录,把手机还给了他。

许帛章下了床,单腿跳向房间里色彩缤纷的一个又一个花瓶,抱起来、又放下去,最后把东西全都堆在门口。清洁车推过去的时候,叫了一声。

保洁员循声而来,推开门问他什么事。

盯着那些盛开着、怒放着、热烈而缠绵的花朵,开口的一瞬间喉咙发哑,迟疑了半晌,慢慢吐出一口气,说:“花你要吗?扔了怪可惜的。”

望着一地的姹紫嫣红,对方惊讶地感叹:

“哟,开得正好呢,咋就不要了?”

“我不先丢掉它,它就要来舍弃我。再不舍得,都留不得。所以还是不要了。”

保洁员听得一头雾水,连花带盆搬了半天,病房里又变成了洁净的空无一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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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唐汀之再到医院的时候便没找到人,打电话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急匆匆赶到许帛章的公司去,六点过,保安正在锁门。

“等、等等!”

“你有什么事?”

“我找…我找你们许总!”

“许总最近不在公司,住院了,等他出院你再来。”

“医院那边说他已经出院了!我是他Z市的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

“你是他同学你不知道他住哪儿?”

保安狐疑的目光令唐汀之如坐针毡,不好意思再问,灰溜溜地退回电梯口,恰好遇到电梯开门,走下来一个胖乎乎的男人。

“王总!”

“诶,没事儿没事儿,你下班吧,我自己来开,钱包忘里头了,到家才发现!这不一会去看老许嘛,空着手像什么话!”

“是是!那王总您忙,我先走了!给许总带好!”

“诶!好、好!”

这位王总说起话来笑眯眯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平易近人,又有点话痨。唐汀之犹豫再三,决定上前搭话。

“请问…您认识许帛章吗?”

王昊回过头,瞟了他一眼,脸上却不再带笑。

“哦,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老许高中时候的前男友吗?”

唐汀之顿住,那种春风化雨式的柔和到了他这里却忽然变作冷刀子刮肉,又冷又疼。

“你这号人我见多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现在身体不好,你能不能让他歇歇?啥好事儿都让你给搅黄了…”

挖苦完毕附赠了一个白眼,他们公司的体量小,不做这家可以做那家,宁可冒着得罪甲方的危险,也要替许帛章好好出一口恶气。那段辛酸情史许帛章从来没有直接跟他说过,但兄弟间处得长了,就和家人一样,从蛛丝马迹里也能还原出相爱又分离的始末。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给许帛章介绍新的对象,无奈他一直走不出来,前两天终于松口,这瘟神前男友居然又来了!

给许帛章相亲,就是他说的“好事儿”。

唐汀之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等在电梯口,想不通一天没见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从昨天起他给许帛章发信息就收不到回复,但宣中岳跟他说的事情他也很在意,一直要忙工作的事,不敢像以前那样随便开小差,才晚了一天,许帛章这边就变了天。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上次说的那样,嫌他追得不够用心吗?

或许是要哄着、要捧着才行?

闷不吭声地在门口等,等王昊一出来,就默默跟在对方身后。

跟到停车场了,把王昊跟毛了。

“你跟老许的事儿,按理说,我管不着。但老许是我兄弟,是兄弟就不能看着他一条路走到黑,我也明着跟你说了,我瞧不上你,你别想从我这儿套到他的任何信息!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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