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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他,手背却被打开。

“早说了不想看见你,你是听不懂吗?”

“还是嗓子一好就欠操?”

“一个还不够,还要找一个,宣中岳昨天晚上没把你搞舒服了?”

唐汀之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特地把自己拉进来羞辱,撒着尿,还不忘了骂他。

“我没有!”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想到自己刚刚还打算对他解释的,可对方根本不说人话,他有点讨厌许帛章这个样子,可意识到自己没什么讨厌对方的立场。是他贴上来的,他喜欢他,还能怎么样呢?

才噎了他两句,眼看着他又要痛哭,连忙把嘴闭上,只拿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扫射对方。

“不是要追我吗?就追成这样?”

“连以前对宣中岳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W?a?n?g?址?f?a?B?u?y?e?í???ü???è?n?Ⅱ?0??????????????

气哼哼地提上裤子,偷偷地又乜他一眼,看那榆木脑子终于转过弯了,晶晶亮的小星星又洒进眼眶里。

“许哥…你、你吃醋?”

“…啊…”高傲地翻了个白眼。

“你别吃醋了!”

“凭什么?”

唐汀之往地上一蹲,仰着头看着他,热气洒在病号服的裤腰上,堂而皇之地引诱道:“求求你了…”

“你给宣中岳搞过,老子才不稀罕要。”

一根手指顶住唐汀之的下巴,本来是要推开他,却被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

“我没有,我现在只喜欢你!”

许帛章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我对自己发过誓…我再也不要你了…”

“可你昨天就要了…好几次…”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许帛章抬头,透过门缝,与来人对视。

宣中岳的眼神极冷。

多可笑,爱他的他不要,不爱了又来抢。这泥潭一样的互相追逐的池沼,他真是受够了。

“行、行…来,乖,张开嘴。”

门外的人转身离去。

唐汀之扶着腰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昏头转向,几乎忘记自己来的时候还捎过来一个人。甜滋滋地回到车里,发现副驾上还落了半包烟。他不抽烟,烟是他买来给宣中岳醒神的。这才想起有哪里不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脚油门轰回酒店。

他不知道宣中岳在医院的时候听没听到,如果听到了的话又听到了多少,搓了搓耳朵走进房间,发现对方正皱着眉与屏幕那头争论不休。

视频会议!

他把这事儿也给忘了!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视屏画面的角落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待会议结束,宣中岳才头也不回地对他甩出一句话,安了他的心。

“我跟唐总解释过了,你的电脑是我在用,所以这次会议你只能暂时缺席。会议资料已经替你发过去了,有什么问题你就照着那份文件回复就好。”

“谢谢你…”唐汀之羞愧万分,搓了搓手指,想起另一件事:“可是、可是你怎么回来的啊?”

“走回来的。”

“唉…你怎么、你怎么不叫我啊…”

宣中岳咬了一下牙,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牵起嘴角“呵”了一声,“不耽误你们。”

唐汀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自己赤红的脸,冲进卫生间用冰水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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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晚饭宣中岳也不肯跟他去吃,点了个三明治坐在房间里看夜景。

以前唐汀之就总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更猜不透。他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泛黄褪色但仍然美好的梦,直到他走,唐汀之也不觉得恨他或者讨厌他。他爱他的时候,便把自己从身体到灵魂整个地交由他来掌控,现在不爱了,看着他,像看着一处旧日的风景。

“宣中岳,我买了酸奶,你要不要喝一点?”

对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宣…”

“你电脑里存的,从你入职以来的会议记录我都看了,凭你的能力,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

唐汀之捏着酸奶瓶子,慢吞吞地转了转,小声反驳:“和你没关系…”

宣中岳被刺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

“我、我的意思是…是挺不容易的,但是我不像你,很优秀,可以想去哪里就去;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再难…也得撑下去…”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犹犹豫豫地加了一句。

“谁说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宣中岳眉头一蹙,周身散发着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压迫感,“唐总?”

“没、没没!”唐汀之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宣中岳这样的玲珑人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再聊两句,不知道还要聊出什么是非。

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把酸奶放下,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

“说清楚。”

“真的没有!爸爸从来不跟我聊工作上的事…唉…其实他从来不跟我聊天的!所以刚刚那个,完全是我自己的看法…你、你从以前就优秀,国外那么好的大学,说申就申,还…还能提前去读一年…我其实、我其实特别为你高兴…”

不知道怎么又绕回那些让人心酸的陈年往事上去,说着说着眼眶发涩,很难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留下的伤口也多,只是一直不敢去看,但忘了却不代表愈合,不想继续沉浸在那种已经死亡了的痛苦中去,慢慢呼出一口气,匆匆作出结语:“所以就是特别为你高兴嘛,你走就走了,走了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最后一句话,仰着脖子,说得还有几分硬气。然而宣中岳总有办法轻飘飘地击溃他的一切伪装。

“我听说你去了F校。”

唐汀之哆嗦了一下,警惕地盯着他的嘴唇,很怕从那里再冒出什么让他难以承受的话。

他不要崩溃,他不要在宣中岳面前崩溃!

他、他得走…

“我没想到你会被送去那儿…我去找过你。”

两腿止不住地发软,他也说不清他是怎么了,宣中岳素行不良,说出来的话本来一个字都不值得人相信,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地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也肯像许帛章那样陪他度过那个最为漫长、最为严酷的冬天,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来找过我?”

“但你失踪了…”

“你怎么来的?”

“嗯?”

“你那时候在国外,是飞回来的吗?直接飞来找我的吗?”

宣中岳伸出手,似乎是想去触摸他的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却被“啪”地一下打开手臂。

“F校旁边,没有机场。”

屋里的气氛凝涩起来,安静得能使两个人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宣中岳的腮边鼓起小小的骨块,几乎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正咬紧了后槽牙。

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唐汀之反将一军。

“唐汀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沉默半晌,宣中岳攥拳,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黑沉沉的压抑:“我今天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你爸能护住你的日子不多了,你必须,找人合作。”

“什么意思?”

“都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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