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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唐汀之获救一般地扭过头,却只得到宣中岳的淡淡一笑。一点关切的意思也没有。
他难道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为什么宣中岳不来找他?
疑虑刚刚萌芽,就被宣中岳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所软化。
“你刚才是不是找我去了?”在纸条上战战兢兢地写道。
“嗯。”宣中岳没有动笔,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被他们锁住了!!”宣中岳现在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笨。”本来落下的句号又被改逗号,“笨,跟我走他们就不敢了。”
一下子,所有的灰暗又甜蜜了起来。
宣中岳写完字就盯着黑板,铅笔在他的手中一刻不休地来回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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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其实唐汀之也不是没也怀疑过,宣中岳对他的态度总是时好时坏,若即若离,唯一不变的只有他在学校里越来越受憎恨的定位。
开始是不上手的,渐渐推他、搡他,宣中岳又不能时时刻刻和他贴在一起,一旦他落了单,就会有各种各样令人难堪的恶作剧不期而至。
令他大失所望的是,许帛章居然也在欺负他的队伍里面!
“警告过你,别缠着小宣!”
一群人虎视眈眈地把他围在厕所,许帛章不知道从哪里闻风赶来,拨开人群,一马当先地冲到了最前面。把唐汀之的领子一提,说话的语气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反倒是旁人劝他,“许帛章、许帛章,教训一下就得了!别把事情闹大!”
“你们凭什么教训我!我记住你们的脸了!六班的李成一,何辞,五班的杜名…还有你、你!二班的许帛章!…这是学校!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哟,作弊还把你作来劲了是吧?拿钱塞进来的后进生,这么硬气?”
“拽什么呀,别忘了你还在留校察看!再捅出什么篓子,等着退学吧你!”有人想上前伸手拍他的脑袋,许帛章提着他的领子把人一晃,扔进了隔间里。
“别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会办事儿的留下办事儿,不会办事儿的收拾东西回家做作业!”
“办事儿?”几个人被许帛章过于专业的口吻所震慑。在场的有之前认识他的人,知道从南城区混上来的家伙不大好惹。他们本来只是来小打小闹,用恃强凌弱的手段来发泄一下压力,许帛章这么一搅合,反而弄得不好收场。
“那个老许…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说也是同窗…”
“谁他妈跟他个蠢货同窗?早点滚蛋眼前才清净,你们不也都是这么想的嚒?”
环顾一圈,没人敢搭腔。许帛章在众目睽睽之下叩上了隔间的门。
“你别碰我!!!”
“啊——!”
外头的人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怕许帛章这么个硬茬真给他们惹出什么麻烦来,对视了一下,一个比一个撤得快。
卫生间里偶尔传来沙哑的声音,哭着、喊着,最后软绵绵地溶进潮湿的空气里。
如果那群人有个胆大的留下来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哭喊里夹杂的水声多少有些不对头。
“别碰我!我求求你别弄了!”没有多少人在单纯挨打的时候会这样喊的。
跑掉的人里终归还是有人不放心,扭头去通知了宣中岳。只是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含含糊糊地交代了一句:“宣哥,你们班的唐汀之,好像在C6那边的厕所跟许帛章打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宣中岳放下手里刚刚清点完的习题集,拔腿向六楼奔去,心里纳闷:唐汀之最近被人整怕了,上厕所也挑着最偏僻的一间,怎么就被许帛章给找着了?
跑到了地方,推开门去,僵在原地。
“有人进来了!”第一时间听到响动,唐汀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紧部位还在另一个人手里攥着,一急一慌,满头是汗。
许帛章垂着眼,一边用手指在柔软的顶端不怀好意地摩擦,一边笑着,低声说道:“像刚刚那么骂我就行了,他们不会怀疑的…”
“唔…混蛋!”
“这么喊可不行…太娇太甜了,辣一点的骂法,会不会?”
“王八蛋!”
“有什么区别?”骂了两声倒把许帛章骂笑了,舔着他的耳根把人逼出哭腔。
“骂我‘狗杂种’、‘有娘生没爹养’…”每说一个词,许帛章的呼吸就会急促一番,手里的动作加快,挑得怀里的人浑身泛红。
唐汀之没了力气,哭得一塌糊涂,到了临界点上也没能痛痛快快地骂出半个字。
到了不得不喊一点什么才痛快的时候,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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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中岳…”
身旁的人一怔。
隔间的门被猛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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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啊——!!”唐汀之的嘴被许帛章捂住,眼中写满慌乱,他难以接受自己以这副姿态出现在宣中岳的眼中。校裤拉到了大腿根上,挣扎时被掐出的红印也还没有消,最不堪的一面被暴露给最仰慕的人。想躬起腰朝后躲,偏偏向许帛章的怀里陷得更深;想伸手去提裤子,布料却又卡在臀缝处。
实在是糟糕至极也难堪至极!
祈祷着宣中岳觉得眼前的场景不堪入目便快些转身,可他竟然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
面色铁青。
“这是学校!”
不知道是在提醒他们中的哪一个。
许帛章皱着眉,起身去洗手。原想顺便替唐汀之把门掩上,没想到门把握在宣中岳手里,而宣中岳分毫不让。
“小宣…”
宣中岳不理他,目光如炬地盯住唐汀之。
后者羞愧地掩住了自己的脸,他不知道自己那声“宣中岳”到底有没有被本尊听见。
他喜欢他,动心动情,便会有那样“丑陋不堪”的想法。另一只手挡在要害处,怕得连肚皮都时不时地发颤。宣中岳的目光像是能剜掉他的一层皮。他不喜欢这样…
“关…关门…”
“把衣服穿好。”
“唔…关、关上门好不好?”
“穿。”
宣中岳只给他留了一个字。
他一定听见了!这是惩罚…唐汀之痛苦地想,没有勇气把眼睛睁开,只好摸摸索索地去提裤子。
大腿颤,手也颤,死死咬住下唇,提醒自己不要再宣中岳面前继续出丑。然而一把摸在腿根上,却明显摸到了一处黏黏腻腻的液体,吓得睁开眼,撞进了宣中岳冷漠的目光中。
长久以来积蓄着的委屈突然爆发。
“被他们欺负又不是我的错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吼出一句,眼泪倒流了满脸,红着眼睛发着抖,观察着宣中岳的反应。
宣中岳只是略略抬高了点下巴,“我没说是你的错。”
“那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自暴自弃地把裤腰上的死结丢开,干脆不提了。
“因为今天没有留你一个人在厕所里哭的时间。保洁员每天七点打扫卫生,现在,”宣中岳看了一眼表盘,“六点五十三。”
语气生硬,话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