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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也有小嬢嬢的其他亲朋会来,自己进去了,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身份待在那里,可能别人压根注意不到他,但是华礼自己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左右最初跑都跑出来了,那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底吧。

那天华礼在小嬢嬢家门前站了很久,甚至守到了下班回家的小姑父。

“不多,给表弟买点新衣服啥的吧。”华礼把用信封包好的前塞给小姑父,也不等小姑父多劝几句什么,就挥挥手转头走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华礼觉得自己离开的背影一定挺帅的,但现在回忆起来,小姑父看自己的背影肯定像是一只还没完全长成就找不到窝的小狗。

那天告别后华礼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跑出去转了转。因为刚收到小嬢嬢邀请时,华礼明里暗里跟刘溪他们好一通显摆。

“欸,明天别给我安排活儿啊,” 华礼一边收拾电脑桌边的杂物,一边状似随意的说着。

平时华礼基本不说这样的话,因为华礼除了到刘溪的工作室来,就是出去打些零工,偶尔跑去图书馆蹭一蹭那些没有封皮的免费图书。刘溪也总嘲讽他,大学都没读的人装什么有文化。

“我不找你,你明天没自己的活儿?” 刘溪眼神还停留在屏幕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跟电脑融为一体。

“没有,” 华礼语气轻松,听起来似乎是心情不错,但还偏要愣压着那一股子欢喜劲儿,“请假了。”

听到这儿刘溪才狐疑的抬头过去看华礼,目光紧盯着他的脸,试图在那上面寻找点什么病发的痕迹。

“怎么回事,” 刘溪抬手按熄了屏幕,顺手从皱皱巴巴的烟盒里抖落出一根已经被压的有点扁扁的烟,塞进嘴里后一边迅速大火还不忘了观察抬眼皮华礼,“这么多年了,潜伏期过了,你终于犯病了?”

“去!” 华礼凶他,“有正事儿。”

“嗯,什么正事,我洗耳恭听。” 刘溪双手环在胸前打算听听看华礼有什么幺蛾子。

“就我以前不是住在我姑家嘛,” 华礼舔了舔下唇,好像短短一句话就耗干了他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那个表弟18岁生日宴。” 顿了顿,又蹦出一句,“明天。”

还没等刘溪说什么,华礼又像怕别人误会他似的,赶紧补充道,“本来我说不回去,我姑非要我去......”

“去吧,” 刘溪表情认真的看着华礼,“一辈子就一次18岁生日,你该去看看。”

整个工作室,只有刘溪是华礼以前的同学里,几乎算得上唯一知道他家大概情况的。他跟华礼相处时间多,同时心里也明白,华礼对这些事压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

其实华礼打心眼里也感谢小嬢嬢一家,虽说华礼从没在人前表达过,但刘溪认识他这么久了,很多东西不需要说也看得明白。

于是就有了当时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华礼在小嬢嬢家附近的露天公园里哆哆嗦嗦的瞎逛。

要是现在就这么回去有点丢人的。

华礼在心里这么想。

但是任华礼再抗冻,也没法在这么冷的天气中站在雪地里几个小时,于是愣逛了一会儿后,华礼咬咬牙还是选择回去。

进屋之后一群大小伙子就绕着华礼问生日宴怎么样,见到表弟没有。总之是能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虽然其他人不太了解华礼的情况,但也知道华礼其实好多年没回家见见所谓的家人了。

华礼耳尖手指都冻得通红,被轮番攻过来的发问打的晕晕乎乎,只能随口胡诌着回答了。手机刘溪坐在一群人后面,没有围上来问。

那天沈季的生日就这么草草的算是结束了,这一晚沈母自从知道自己儿子给华礼定生日后,面上表情就一直很微妙,奈何华礼似乎只是单纯讲事实,并没有要干什么样子,沈母也没办法再说别的。

晚上躺在床上,华礼脑子里像是有闹钟家族在开会,过去的事刚发生的事都在嗡嗡作响,争抢着想要夺走华礼的全部思维能力。

“小花,” 沈季好像也有些睡不着的样子,玩着华礼的头发丝,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缠绕绕又放开,“这次是你第一次看人过生日吗?”

柔柔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响起,像是有人在用软软的棉花和温暖的水流,给华礼的耳朵来一场清洗和按摩。

这个问题问的华礼其实有点想笑。他不太能理解沈季的小脑瓜每天都在研究什么,“没有生日”等于“也没参加过别人的生日”这种神奇逻辑又是怎么产生的。

华礼平摊在沈季身边,听着沈季玩弄自己头发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响声,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自己站在窗外看着两年间成长了许多的小表弟,以及小嬢嬢招待亲朋的画面。

华礼抿抿嘴唇,开口道

“对,是第一次。” 他没什么表情的说,“在你这儿用掉我太多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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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30

16.

人们总是有很多第一次情结。

好像这些第一次也很容易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比如第一次吃到的什么东西,第一次见到谁,再或者初恋,乃至初夜。

自觉从来没有这些奇怪毛病的华礼,最近好像也变得矫情起来了。他不知道原因,就是觉得从前不会太注意的一些东西他变得很敏感,事后还要在心里不断琢磨。

甚至包括以前沈季总是把做好的第一块青团给自己,两根细长的手指捏着沈母包在青团外滑溜溜的纸,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华礼。而上次沈季竟然把青团喂给了来家里送东西的王婶家小儿子。

尽管他只有十岁。

“你怎么给他了?” 华礼两个胳膊上的袖子挽起来,满手还带着面粉就跑到沈季身边去问。

“啊,” 沈季眨巴眨巴眼睛,“妈妈说要把好东西留给客人。”

合着之前是因为把我当客人了?

华礼心里不满,但在小孩子面前又不知道怎么跟与半个小孩儿无异的沈季表达,只能凑到沈季旁边小声哼哼唧唧,“你以前都给我了。”

“好,” 沈季回身又拎起了一个软糯糯的青团,把手凑到华礼跟前,表情明朗的,“给!”

“你把第一个给他了。” 华礼也不接过来,就这么梗着脖子,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在无理取闹的女朋友了。

“有区别嘛,” 沈季歪歪脑袋,“妈妈说他是客人。”

华礼不饶人的追着,“那我呢?”

“嗯,” 沈季好像被问的哽住了一下,而后耳朵红红的小声道,“你是我媳妇呀……”

就像白河镇的天气一样多变,华礼又开心起来了。 w?a?n?g?阯?f?a?B?u?Y?e?ì????????è?n?Ⅱ???????5??????ò??

给沈季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华礼一大早就跑去了李书记那里。

这在白河镇其实算是个很清闲的活儿,也多亏了华礼这女装本领加上沈家媳妇的身份,要是作为男人活在白河镇,他一定要被说是白条鸡一个了。

尽管华礼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

“这些是从城里捎回来的,按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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