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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摇头,“不可能。你想恢复他的记忆,你自己去啊。他要是想记起来,自然会记起来的。你不如就赌赌,Asa有没有喜欢你到失忆了也能想起你的地步?”
陈霄寒故作惊讶地晃晃头,看向蓝田那边,面露鄙夷地指着周临渊:“他说什么?叫我赌?我有幸运在手,没有我赢不了的赌博吧?你说是不是?”
“别太得意,陈先生。Asa克制你的幸运,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的……”
周临渊戳中了陈霄寒的痛点。他持有的幸运并非是绝对的,像是安飒这种特殊体质是可以干扰它正常发挥的。这是一场难以预测未来的赌博,没有了幸运帮助的陈霄寒和普通人一样,只是在用感情和对方博弈。
总有办法恢复记忆的,我不信他会下半辈子都和我做陌生人。
陈霄寒又开始烦躁了,掏了根烟点上,用力吸了一大口:“……我不会放手的。队长,麻烦你软禁他,磨到他愿意恢复安飒的记忆为止。”
“说是如此,软禁是不是太……”
“其他人的人情还上了,至于队长的人情,其实上次就还清了。”陈霄寒走到蓝田面前,略忧愁地蹙起眉合上双眼,轻轻摇头,“我只相信你,队长。你叫我去追他的,我一旦动真格就不会轻易言弃。现在中途有阻滞,我必须要排除万难才行。”
“我喜欢他,我爱他,哪怕以后要在他身边做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哪怕一切要重头来过,我都想和他在一起。”
“帮我这个忙,可以吗?当我欠你人情了,有欠有还,日后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绝不推辞。”
他见蓝田拧着眉不说话,猜到他动摇了,便扔下吸到一半的香烟踩熄:“我去找他聊聊。既然周临渊下班了,他应该也回家了。队长,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
陈霄寒拍拍他的肩膀,没几秒消失在巷子口,不见踪影。蓝田拿他没办法,走到周临渊面前,抬起他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周秘书,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21:10:06
44、
站在1301门前,陈霄寒在按下指纹锁开门和按门铃之间犹豫不决。
反复考量过,他认为此时如果再用指纹锁开门,只会徒增安飒对他的不良印象。于是他抛弃直接开锁的想法,按下了门铃。
万一安飒在猫眼看到是他,会不会不开门,任由他在门外站着?
陈霄寒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设想最糟糕的结果。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他是安飒,被门外这个莫名奇妙跑出来性骚扰自己的男子找上门来,他肯定也不会开门,甚至有可能会叫保安上来赶人走。
回荡在脑海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木门打开那一刻烟消云散。安飒一如既往地穿了身宽松粉色浴袍,他拉开门靠在门框上,眼里多少带了点无奈:“你追我,追到上来我家?现在的跟踪狂都这么厉害的吗?”
陈霄寒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安飒又站直身回屋子里了。他没带上门,估计是默许陈霄寒跟他进屋。
陈霄寒松了口气,进屋后关上门。屋子还是如往日那般凌乱,看来他私下生活没受到什么影响。安飒打开厨房冰箱的门,拿了两罐东西放在陈霄寒面前晃了晃:“啤酒和蜜桃苏打水,你喝什么?”
“啤酒?你家里向来没有啤酒吧?”
面对陈霄寒的质疑,安飒同样面露疑惑。他抛了抛那罐啤酒,不太确定道:“我那天下班经过便利店,想买苏打水回来喝,但是总觉得要给什么人买啤酒……奇怪,周临渊不喝啤酒,我买啤酒给谁喝?”
买啤酒给某个人喝……嗯?我之前挺讨厌蜜桃苏打的,好像有和他提过最好买点啤酒放在冰箱里是吗?所以他就算忘了我,也还是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陈霄寒心脏揪着疼,他没想到安飒喜欢他到这个地步,仅仅是随口一提都铭记于心。心里不是滋味,陈霄寒不知是出于愧疚亦或是难过,选了自己平时绝不会喝的饮料。
“蜜桃苏打水吧。”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现在挺喜欢蜜桃味的东西。”
“是吗?给你。”
安飒递过蜜桃苏打水,自己拿了另一罐打开喝了几口,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等陈霄寒坐好,他靠在沙发扶手上,支起左腿托起腮看过来,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进来吗?”
确实,正常人碰到性骚扰对象跟到家里来,应该首先报警或者叫保安。陈霄寒不清楚安飒为何放他进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的行为在引狼入室,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你说得没错。我不应该放性骚扰我的男人进屋,可是不见你这几天,我发现了点东西。”安飒大拇指指了指卧室方向,“有不属于我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而那些东西有你的味道。我不知道我家为什么会有你的东西,但既然会有你的私人物品,我猜我们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他的直觉真准。陈霄寒由衷感叹,喝了小半口苏打水。蜜桃的清香甜腻布满口腔,二氧化碳涌出液面调皮地跳动,啪嗒啪嗒跃动在舌尖,带快了陈霄寒的心率。
他紧张了。在失忆的安飒眼里,他们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和你是……情人吗?”安飒挑了个不太肯定的说法,自己说完都笑了,“不像我的风格啊,我不会找谁交往吧?别说交往了,我更不会把床伴带回家……太奇怪了,想不通啊。”
陈霄寒咽下嘴里的苏打水,小心翼翼道:“你知道自己失忆了吗?”
安飒反应平淡,笑着晃晃支起的长腿:“知道啊。总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又说不上来。综合几天来的观察,我忘记的人是你?”
陈霄寒沉默了,他的反应正在安飒意料之内。安飒不明所以地笑了几声,眼神柔和地盯着陈霄寒看:“这段时间我的下属们说我性格变了,好像没以前那么招人厌了。我自己是不清楚,但既然你和我有过感情,你应该知道Arno对我做过什么。现在很有意思,我根本不在乎那段过往,明明不记得和你发生过什么了,却每天过得挺舒心自在。”
意思是就算没有我,他也能自己过得很舒服?原来周临渊说的是实话……?安飒没了我,生活在光明里完全不成问题,我的存在反倒是给他增添负担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特地上来找我,一定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吧?”得不到陈霄寒的回应,安飒自讨没趣,坐直身子靠到他面前,“喂,如果我们真是情人,你该不会在我失忆以后就放弃我了吧?”
陈霄寒呛了一下,手抖打翻了苏打水,洒了好些在沙发和长裤上。安飒看他夸张的反应,轻快地笑了起来。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掉沙发上的液体,又往上擦拭陈霄寒湿掉的长裤。他无意识的举动在陈霄寒看来是赤裸裸的勾引,他忍住按倒安飒的冲动,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由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