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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我来讲吧,你歇会儿。”
陈霄寒松了口气,正襟危坐想听听蓝田有什么高见要发表,结果他开口首句就数落他:“阿寒,不是我说你,这次确实是你做得不对。”
“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是住一起住久了,串通起来了?”陈霄寒百思不得其解,“我们进入正题好吗?”
蓝田认识陈霄寒快六七年了,甚少见他焦虑到暴露本音的地步,咳嗽两声加快语速:“问题的根源在于沟通。安飒我们都认识,他……他也不是EQ低,但有些话你不讲明白,他真的会误解你。你既然是想试着和他交往,为什么不能直白点告诉他,你想先试试?”
“我没有把所有话说明白的习惯,队长你不知道吗?”陈霄寒越说越烦躁,他焦躁起来会犯烟瘾,于是掏出烟盒取了根烟点上,“在那种场景下,明摆着是表白吧?”
转头想想,安飒是个相当没安全感的人,还是个身经百战的商人,他大抵是不相信他人话语间单调的表面含义的。陈霄寒那天说得算是直接明了,可对于安飒来讲可能真有另一重意味。是他失策了,他对待安飒时忘了分析他的惯性思维,光按照自己的步伐走了。
陈霄寒深吸几口烟,含在嘴里酝酿数十秒,最后通过鼻腔喷出烟雾。白色烟雾缭绕,盘旋上升,临近天花板前分散远离,于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见过很多人哭,看过不少人崩溃,不论男女。可没有谁像安飒那样,掉的每滴眼泪,说的每个字都使他心脏揪着揪着痛。它就像某种慢性病,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却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出来闹闹你,好叫你不得安眠。
我好像……自认识他以来,几乎每次见面,都在不留余力地伤害他。
他说得对,他为了追我甚至放下尊严,而我由始至终没给过他任何明确态度。这几年下来,他想必是过得很委屈的。
我是人渣,我是混账。我又害爱我的人难过了。队长所言在理,我为何不能说话直白些?恋爱不是职场,话不说明白会引发许多误会,更有甚者错失良人,追悔莫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阿寒,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好好说清楚,不管他什么态度,他多生气都好,你把你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蓝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递到陈霄寒面前,“你自己约他见面,讲清楚。你到底对他什么感觉,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统统说明白。没有什么是面对面沟通解决不了的。”
对,我得说清楚才行。这段感情来之不易,不可以白白放掉。
陈霄寒接过手机,拨通安飒的手机号码。冰冷机械的机械电子音一连响了十几下,转为语音留言。陈霄寒不死心,再打过去快有十次,结局不变。
他又再去微信翻出安飒的名片,拨通语音电话,却震惊地发现,语音电话打不过去,他被对方拉黑了。
“Asa把你拉黑了?不至于吧?”秋理抢过陈霄寒的手机,按了许久同样是联系不上,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我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回事。”
安飒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在工作也说不定。既然通讯手段用不上,他又恰巧在公司的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门找人不是更直接?
“我上他公司找他吧。谢谢,今天这餐我请。”
陈霄寒转了两百块钱给蓝田,推开椅子风风火火地跑出茶餐厅。
21:10:00
42、
骑机车前往‘Safety’耗时不长,只是在急躁时一分一秒都是惹人生烦的。终于把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陈霄寒摘下全盔锁好车,直奔马路对面的‘Safety’而去。
今日销售部亦是不见安飒的身影,陈霄寒找上相熟的林佳,得到‘他还在和客户开会’的答复,唯有站在会客室附近等待。这个会客室是他们最后见面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不欢而散。在同样的地方碰面,希望不要重蹈覆辙,好好把话讲清楚……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钟,会客室的门‘咔嚓咔擦’打开,几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女走出会客室,尾随他们的是一身白色西服的安飒。
距离上次见面有小半个月了,安飒已然不见当日的狼狈。他和客户们有说有笑,略过站在会客室门旁边的陈霄寒,送他们去乘搭电梯。
陈霄寒跟在他身后,等他送完客,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我想和你聊聊。”
安飒盯着被他抓住的手臂,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陈霄寒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碰他,赶紧松开手,往后站了些许:“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你是哪个公司的?没有出入卡,门口接待处怎么会让你上来?”安飒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将手机贴到耳边,“喂?保卫处吗?麻烦派人上来16楼销售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穿皮衣的混混跑进来了。”
“你什么意思?”
陈霄寒拽开安飒举着电话的手,安飒手指一松,手机掉落在地,没挂断的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响起通话人的询问声。陈霄寒用力将安飒推到走廊墙壁上,沉着声质问。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可能不想原谅我,甚至不想见我。说是如此,也不至于假装完全不认识我吧?”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吧?这里是办公场所,如果你不是有预约上来谈合作的,请你离开。”
安飒和陈霄寒不同,虽为擅长说谎的商人,他眉眼间的微表情对陈霄寒来讲是很容易读懂的。陈霄寒在他说话期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竟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
要是安飒在和他不见的这一小段时间学会了如何把微表情控制得如此精确,那陈霄寒都应该拜他为师学习表情管理了。既然不是他这段时间内学会掌控表情,答案就只剩下他不愿意相信的那个了。
安飒真的不认识他了。不是强迫自己放下的忘记那种,而是脑海里完全没有他这个人存在的印象的‘不认识’。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陈霄寒不肯死心,逼近他到两人即将鼻尖碰鼻尖,“我们亲密接触过多少次,我数不清了。你不记得,你的身体也不记得吗?”
“麻烦你不要靠那么近……”
陈霄寒膝盖顶到安飒两腿中间,抵着墙壁强吻他。安飒并不配合,好几次扭头想躲开,被陈霄寒用空出来的手扳回去了。
“混蛋,放手……”
陈霄寒没给他骂脏话的机会,和做爱时一样,将他的所有话语尽数堵在喉咙深处。他粗暴地在安飒口中攻城略池,并把手伸进他西装外套里,熟练地抚摸揉捏他纤细的腰身。
怀里的人没被摸两下,敏感的身体便不住发颤。陈霄寒心想这下他怎么也得有点印象了,却措不及防舌尖袭来强烈的疼痛,只好停下过于粗暴的强吻,卷动舌头寻找伤口所在的位置。
舌尖有撕咬出血的伤口,伤口不大,不过是要流上一阵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