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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成为那个能给他温暖的人。”
前面的家庭背景安飒没听进去几个字,头昏脑胀的只记住了最后一句。给他温暖……我自己还没人温暖,怎么温暖他啊……他和我相处,完全没把我当人看吧,在他眼里,我不就是一个用来发泄的玩具吗?
……这不是和安诺一样了吗?我喜欢他,他却只把我当玩物。凭什么只有我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在酒精作用下,安飒的头脑乱成一团。他拿起杯子喝完剩下的酒,没由来的生起闷气来。
他要找陈霄寒讨个说法。
安飒掏出手机拨打了陈霄寒的电话。他和陈霄寒交换联系方式已久,却是第一次拨通这个号码。他醉得有些迷糊,开了免提放在桌面上,一时间狭小的店面回响起电话拨通前富有节奏感的电子音。
“Asa,喝多了容易乱说话,你不要现在打给阿寒啊!”
秋理惊呆了,心想人喝醉了果然什么都干得出来,果断伸手要捏掉电话。结果手还没碰到手机屏幕,一阵酥麻的触电感爬进身体里。安飒动动闪烁着电火花的指尖,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安飒喝醉了要是没控制好放电放过了,可能命都不保。秋理不想受到波及,坐远了一些,考虑在必要时再开口打断他们。
电话花了数十秒终于接通。陈霄寒接通了电话,语气相当不友善,只吐出一个单字:“谁?”
“陈霄寒……”
他呢喃不清,趴在桌子上抿着唇,眼神放空。陈霄寒最初不太肯搭理他,后来他加大音量再喊了一次,才压抑着火气般轻声细语地问:“我在呢,亲爱的。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安飒现在顾不上考虑陈霄寒的心情,他迫切地想得到答复:“陈霄寒……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好吗?”
“……好啊,你说。”
“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玩物吗?”
陈霄寒沉默了,平稳的呼吸声通过扬声器一下接一下地传进耳中。直到安飒不耐烦了要开口催促他,他才轻笑一声,答道:“你有心思打电话来问我,不如自己想清楚吧?”
“我不要你似是而非的答案。你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告诉我?”
“有些话只能当面讲。我听你声音,醉了吧?说了你也不记得,倒不如不说。夜深了,我准备睡了,晚安。”
“喂……”
陈霄寒挂了电话,空留冰冷电子音弥散到死寂的气氛中,电子音响了几下后停了下来,室内重新恢复他进来前那般寂静。
“……阿理,我不知道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有话为什么不能说清楚?”
“其实阿寒应该不是讨厌你……”
秋理的安慰刚开了个头,转头一瞥发现安飒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估计是醉酒导致的。店里很少出现喝醉了睡着的客人,他顿时有些头痛。安飒毕竟是他的朋友,他自然是做不到就这么把他丢在店里不闻不问的。
坐在原位纠结半天,秋理扶住额头叹了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准备打烊了,来接我吧。嗯……可能要请你帮一个小忙,你会有一点点不愉快的那种……不要生气嘛,我会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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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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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是陈霄寒的习惯。然而今晚兴许是受了些刺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数十分钟,依旧没有睡意。
睡不着时起身喝点水,走动走动,有助于睡眠。陈霄寒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听到门铃响了。
他家门铃用是铃铛摇晃发出的铃音,是他认为的能带来喜讯的声音——当然他从不相信什么带来喜讯,只是苏月笙这么想,他也就认同了。
不是头一次有人在将近十二点按响他家门铃,他估计是送外卖的小哥看错门号按的门铃,便没有理会,等小哥自己看清门牌号。
正想回去睡,门铃再次响起。陈霄寒脚步一顿,哪个外卖小哥眼这么瞎,那么大的门牌号还看不到。陈霄寒无法容忍他人骚扰自己入睡,解开门锁,黑着张脸打开了门。
“我这是01,隔壁才是02……”
“阿寒,是我。”
陈霄寒看清对方那张五官硬朗的脸后怔了一下,视线移到他肩膀上,看到了一个垂着的酒红色脑袋。
“额……你是不是刚睡?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想到该送他去哪儿。”面前高大的男人见陈霄寒脸色不悦,急忙解释清楚,“他一路上喊着要见你,我没办法。”
“……子书蓝田队长,您好歹是有带身份证的人,送他去酒店很难吗?”让人站在门口怪难看的,陈霄寒压下怒火,请他们先进屋,“你家那位呢?自己上来我家,他不吃醋?”
“秋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蓝田将安飒放到沙发上,帮他躺下,“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他还非你不可。我没得选择,只能拜托你照顾一下他了。”
“队长,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陈霄寒由衷感叹完,眯起眼睛放狠话,“不怕被我诅咒?我的幸运有多灵验,队长要亲身验证吗?”
“万分抱歉。当我欠你人情了,他日还上。”蓝田嫌弃地拍拍安飒触碰过的肩膀,像是在祛除什么不洁之物,“我先走了,在这儿待太久,他就真的要吃醋了。”
“慢走不送。”
待门关上,陈霄寒去浴室湿了条毛巾,推开茶几席地而坐,替安飒擦拭因酒醉而通红的脸。
挂断他的电话后,陈霄寒心头缠绕着某种说不出的情绪,其中就包含了失落。他不明白自己对安飒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在意苏月笙就足够了,区区一个安飒,不值得他留意才对。
戴面具戴太长时间,偶尔他自己也搞不懂,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了。
手里湿润的毛巾抚过对方的脸颊,下巴,最后是合拢的桃花眼。毛巾擦过安飒的眼角时,他下意识闭紧眼睛,稍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看得人有些心痒。
“陈霄寒……”
陈霄寒洗完毛巾回来,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于是再次坐到他身前,应了一声:“我在。”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讨厌我……”安飒的右手垂到沙发下方,晃来晃去像是在尝试抓住什么东西,“不要,你不要这样……”
他晃动的右手逐渐加大摇摆幅度,终于碰到了陈霄寒的手臂,立刻上手抓住不放。
陈霄寒任由他抓住自己摇晃,尽着照顾醉汉的义务耐着性子问:“我怎么样?”
“像Arno那样,为了玩弄我而对我好。我不要,你告诉我……你和他是不一样的……”安飒说着说着,睁开朦胧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你不是他……”
他嘴唇颤抖,带着哭腔恳请陈霄寒给他回应。陈霄寒无言,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安飒掌心的热度流失,不知所措地抓握了几下没有实感的空气,似是不能理解为何手中的东西会突然消失。
陈霄寒弯下腰,手臂撑在安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