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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其中一块蒟蒻的包装,咬了一小口。清甜的水蜜桃果肉、混合了果汁而入口即化的蒟蒻,是上好的伴手礼。
他妈的,陈霄寒,你可真会捉弄我。你比杀千刀的Arno,那个不配被我称作哥哥的男人还要恶劣上数百倍,数千倍。
安飒的喉咙有些发涨,他咽下嘴里那块蒟蒻,随手将剩下的塞入冰箱,回到茶几前用工作淹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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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霄寒和安飒忙得不可开交。真不是他们说场面话给对方听,工作压力加上私人邀约,他们谁也抽不出时间找对方聊个微信,更别提私下见面了。
8月底9月头是各大电商平台搞促销活动的时间点,他们必须利用好这个机会谋取利润。安飒所在的公司‘Safety’虽是做成人用品为主,除去此类保洁用品也不少,加之最近直播带货的兴起,他们更需要制定好新的销售策划,应对汹涌的消费者热潮。
半个月下来,销售部气氛凝重,大大小小的会议开个没完没了,策划书批阅了一份又一份。难得空闲的夜晚,身心俱疲的安飒还不能回家休息,得去江南大道的婚纱一条街帮忙挑婚礼用的礼服等必需品。
陈霄寒是林佳那边的朋友,安飒则是受新郎肖皓然所托前来帮忙。肖皓然是长期和他们合作的广告公司的社长,追林佳追得整个‘Safety’人尽皆知。在安飒的协助下,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抱得美人归。
安飒与他相识已久,两人早期经常一起风流快活,怎不知没脚的小鸟也有着陆的一天。肖皓然特意开口了,安飒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忙里偷闲为他们的婚礼出谋划策。
今晚要挑选新郎新娘的结婚礼服。由于他们办的是西式婚礼,婚纱和晚礼服都需要挑选西式的。安飒到达约定的婚纱店时,一进门便和站在林佳面前的陈霄寒对上了视线。
他今天,不是假斯文的装扮啊。
陈霄寒穿了件灰色V领宽松长袖,袖子恰巧能盖住手背。饰有银色金属环的黑色项圈项链紧箍在喉结下方的脖颈上,异常引人注目。
在电视台工作的陈霄寒出于工作需要,一般不会以这种叛逆风格的扮相出门。只是对安飒而言,比起西装笔履,戴上半框眼镜装斯文,他更喜欢陈霄寒不羁的装束。
他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陈霄寒。
陈霄寒只和他对视了一秒就转过头继续和林佳对话。两人说了些什么,林佳进去更衣室更换挑选好的婚纱,安飒则为肖皓然选择适合他身材的白色西服。
肖皓然的西服很快挑好了,穿上身合适就不再多试。他招呼安飒坐到提供给同行人的沙发上,递过一杯柠檬水:“谢谢你,Asa,百忙之中还来帮我筹划婚礼。”
“真要谢我,下次合作打折,我们全公司都会很感谢你。”安飒接过纸杯。他讨厌柠檬的苦涩,此时也非工作场合,所以并没有喝,“佳佳是个不错的女孩,性格大咧。能娶到她是你的福分。”
“你真的有认真观察每个员工啊,佳佳有你这么好的上司,挺好的。” 网?址?f?a?布?y?e??????????è?n?2??????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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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捂着良心了,佳佳可对我没啥好感啊。”
“工作狂安先生不是业界有名吗?在你手下干活儿,没有那么好精力,哪儿跟得上你?”
说话间,林佳试完了第八件婚纱,提着裙摆从更衣室走出来,询问站在门口的陈霄寒的意见。
大概是选了这么多婚纱,这件最好,陈霄寒竟露出个安飒从未见过的真诚笑容,点头称赞林佳这身很好看。
“皓然,你快过来看看,陈霄寒也喜欢我这身婚纱!”
林佳举高手挥来挥去,高昂的嗓音充斥着整间店铺。她嗓门儿真是有够大的,安飒心想。
肖皓然表示暂时失陪,小跑过去欣赏林佳身上的婚纱。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显而易见,他们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期待不已。安飒托着腮注视陷入二人世界的男女,心脏没由来的一阵酸痛。
我何尝不想像他们那样,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惜的是,我的人生轨迹早在十六岁那年就被安诺强行调整了。更何况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我怕是不配拥有幸福,也没办法变得幸福啊。
脸上有金属的触感,带着湿气和凉意。安飒收回呆滞的目光,抬手摸上贴在脸颊边的东西。
他摸到了冰凉的易拉罐,以及一只相较于他体温更低一些的,修长纤细的手。
“来的路上买多了,我看你挺喜欢水蜜桃味的饮料,送你。”陈霄寒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坐到他身旁,“怎么了?羡慕人家结婚?还是想中途截胡?”
“我是不婚主义者。”安飒拉开蜜桃味苏打水的拉环,仰头灌了一口,“倒是你,看你盯着婚纱目不转睛,你想结婚?”
陈霄寒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发椅背上,额前柔顺的黑发随着他的摇头而晃动:“我曾经想过。现在……我只要不给别人带来不幸,就足够了。”
安飒后悔撕开了陈霄寒的伤疤。他经常管不住自己的嘴,习惯于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但像现在这样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似乎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
是啊,被他视作结婚对象,被他爱过的人由始至终只有苏月笙,那个大学时期和他形影不离的师姐。一个温润如水,对他无微不至,又早早离世的初恋,于陈霄寒而言相当于白月光一样的存在,远在天涯却永远在心中有一席之地。
话虽如此,现在和他身体交缠的人是我。四舍五入,我算是得到了他的身体,是吧?
丝毫没有逻辑的结论缓解了安飒心头的郁闷。他侧过身来,食指钩住陈霄寒项链上的银色金属环,像拉扯一条不情愿的狗一样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我说,我忍不到9月头了。你要是今晚没事,就跟我回家吧。”
尚在沉思些什么的陈霄寒眨了眨眼,眸底的悲恸在安飒的话语下逐渐支离破碎,回归平时所见那般深不可测。他顿了两秒,忽地笑了出声。
“求人的方式,我不是教过你吗?这才多久没见,你又忘了?是我的教学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呢?”
和他认识这段时间,安飒大致摸清了陈霄寒的个性。他近乎执拗,渴望他人听从他的命令。说白了,他的征服欲过强,在征服他人身体这方面上,他可比安飒要偏执多了。
无所谓了,我配合他逼迫他和我有身体接触,换个角度其实是我赢了他,我束缚住了他的行动。
“你真是该下地狱啊,渣滓。”
安飒扯住他项圈的手加大了力度。陈霄寒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拉扯过去,抬眼与他居高临下的桃花眼四目相对。
“喂饱我后面那张饿了的嘴,陈霄寒,你能做到的吧?”安飒撩人的桃花眼眼角翘起,似是挑衅般哼出一口气,“你今晚有种就操死我。”
“好热情的邀请。”陈霄寒弯起眼睛,双手捧起安飒的脸,嘴角的狞笑看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