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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防备地抽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大更热的东西。安飒倒吸一口凉气，两腿不受自控地发颤，磨蹭在床单上的龟头吐出几滴透明黏腻的液体。

“一插进来就缩紧，你是真的很想要啊。”

陈霄寒欺身上来，胸口贴着安飒的后背，啃咬他红到滴血的耳廓，同时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发狠：“真棒，可是这样不能让我有感觉，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安飒极其厌恶陈霄寒在床上的恶趣味。然而骂人的话才没说两句，敏感的脖颈受到身上的人一阵吮吸，顿时没了力气：“你他妈给我……去死……啊……！”

陈霄寒吐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廓，耳边响起他愉悦的轻笑：“再骂我，我喜欢听你骂我。”

“你他妈有病……嗯，就去治……陈霄寒你怎么……啊啊！……不去死……！”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所谓的有性无爱，莫过于此。

陈霄寒本来只是为了找个乐子，用安飒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才故意选各种各样的时间场合来侵犯他，逼迫他就犯。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察觉到这段关系好像有点变味。

安飒起初还会激烈反抗，柔情的桃花眼在看向他时徒留憎恨和杀意，他会在快感强烈时叫出哥哥安诺的英文名。可现在他变了。他或许是屈服了，毕竟达到陈霄寒的要求后也能得到快感，何乐而不为——调教别人得到这种结果，固然是有成就感的。但这不是陈霄寒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宁死不屈，而非认清现实放弃挣扎。更糟糕的是，安飒最近在高潮时已经不会再喊安诺的名字，而是无意识间在叫床声里带出了‘陈霄寒’三个字。这显然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信号。

他不去猜测安飒是否对他产生了感情，他也不愿意去想。调教对象对自己有感情不是好事，他其实应该早点收手。不过至今为止陈霄寒依旧没有放下，仅仅是因为他还没找到更好的理由，而且他们身体的契合度高到吓人。

身体上感受性爱的快感是虚无的，陈霄寒更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惬意。不过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便维持着这段不三不四的关系直到现在。

一轮结束，陈霄寒从安飒身体里退出来，扯开绑在他双腕的黑色领带。要复原黑色领带上的折痕是相当费事的，他也懒得处理，出门后扔进厨房的垃圾桶，脱下了穿在身上的白衬衣：“安飒，浴室借我用一下。再借你一套西装。”

“随你。”安飒抓过粉色睡袍正欲披上，看到粘在上面的各种黏稠液体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裸着身子挤进了浴室。

“你进来干什么？”陈霄寒的衣服脱到一半，正有要把西裤脱下的趋势。看到安飒进来，他两道细眉拧到一起。

安飒冷哼一声，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我自己的家，我什么时候洗澡是我的事。你作为来客，有资格责备主人进浴室洗澡？”

“当然没有。”陈霄寒耸耸肩，给松开的裤头扣上纽扣，“既然你洗，我出去了。客人怎么能打扰主人洗澡呢，你说是吧？”

“给我留下。”

陈霄寒的手臂有抓握的触感，他沉默数秒，偏头和安飒对上视线：“你是想让我在浴缸里操到你腿软是吗？”

“是你想操我吧？前几次还有点责任感，这回做了不认了啊？”安飒把他的手按到仍在流出汩汩白浊的后穴上，“自己射进去的东西，自己弄出来！”

“哦，原来是在向我撒娇？”陈霄寒闻言，温和的笑容重现在脸上。他修长的手指长驱而入，深入柔软黏糊的甬道里，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搓揉着里面的嫩肉，“反正都要洗，那就射满了再洗好了。转身，你知道怎么做的。”

“我没说要，你还是滚吧，看见你就心烦……喂，陈霄寒，你干什么？！等一下，不要这个姿势！太深了，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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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本应中断的性事由于安飒的三言两语得以延续。长时间在闷热的浴室里做激烈运动，安飒实在是吃不消，说尽陈霄寒爱听的话求饶，陈霄寒才算是放他一马。拖着疲乏的身体从浴室里出来，安飒感觉自己快散架了，打开冰箱拿了罐蜜桃味苏打水出来，问陈霄寒要不要。

陈霄寒对水蜜桃味的东西不感兴趣，也讨厌粉红色的东西。只是安飒的冰箱里似乎没有别的东西能喝，他便不多加抱怨，接过了那罐苏打水。

身旁的人经过清洗，自带的樱花清香愈发浓烈，与手里那罐蜜桃苏打的甜腻交织在一起。几种气味混杂着弥散在空气里，着实是有些馥郁过头了。

“佳佳的婚礼，你去吗？”

安飒靠坐在沙发上，拉开粉色浴袍汲取空调的凉意。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胸口上，吻痕四处遍布，触目惊心又莫名凄美。他根本没在意陈霄寒注视他皮肤的刺人目光，拿过手机翻找什么信息。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被我凌虐成什么模样？我可不会理会我留了多少吻痕在床伴身上吧？真是不可理喻，兴许是太累了，我想得有点多。

“我会去。林佳有很多婚礼上的事拜托我帮忙，婚纱也想让我帮忙选，还有化妆之类的。”陈霄寒为免自己再乱想，移开视线喝苏打水，“婚礼前我是没空陪你玩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我没那么喜欢做爱。”安飒瞪了他一眼，转过手机给他看布满日程的日历表，“我之后很忙，我也没空陪你玩游戏。你最好别骚扰我。”

“达成共识不是很好吗？”陈霄寒不置可否，放下苏打水站起来，“我走了。下次记得买点啤酒放冰箱里，我不喜欢苏打水，尤其是蜜桃味的。”

“这就……走了？”

被安飒扯住的衣摆限制了陈霄寒的行动。他站定身子，垂眸看下来：“不然呢？你今天还没挨够操吗？再玩下去，我能把你玩死。”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看你很累，再开车回去是疲劳驾驶，想叫你在这里歇会儿，免得出事故撞死人了。”安飒怒瞪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扯住衣摆的力度分毫未减。

陈霄寒静静地看着他，弯下腰凑近他的脸，却在快要吻上他时停了下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是情人，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那双桃花眼里的惊恐和期待，陈霄寒全部捕捉到了。他抽出安飒拉住的衣摆，拿起手机塞到裤袋里：“等林佳的婚礼结束，你做好预备，我会弄得你腿也合不拢的。”

安飒脸上闪过两秒的不安和委屈，陈霄寒选择性忽视掉，一指沙发正对着的电视柜：“顺便买的伴手礼，早点吃了吧，日本的零食保质期短。”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推开大门下楼了。安飒起身抱起那袋粉红色的物品，抽出里头精致的粉色纸盒，愣了两秒。

水蜜桃味的蒟蒻。

原来他知道我喜欢什么。

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某方面上有一定程度的改变？

他在心里这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