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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又补充道,“现在凌晨一点,我不想这个时间去叨扰叶老将军的休息。”
“你无耻吗?!”
叶许卿压着嗓子的吼声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中穿透而过,季君驰才不管自已是不是卑鄙无耻,总之威胁有效,叶许卿果然在叶家老宅。
首都是座不夜城,即便已至深夜,车流依旧奔腾如昼,高楼仍是灯火不休。
城市的霓虹经他车窗火速逃窜,他的侧脸在
暖黄色灯幕下凌厉肃穆。
抛开季君驰那拉胯岁数的气质不谈,他这张脸长得着实无可挑剔。若是季青扬不带主观思想去评判他哥的话,他完全可以想通叶许卿为什么会跟这个人七年之久。
开出城区,路边的高楼渐渐隐匿,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古朴雅致的中式庭院。
要说季青扬那家酒店的地皮要找人才能弄到手,那这片老城区的土地可是有人也搞不来一寸。
许是这庄严的气氛压迫,车渐渐开近叶家老宅,他难得感到一丝慌乱。
立在巍然厚重的大门前,一向老成持重的季君驰掌心早已浸满了汗,他看着叶许卿的房间还亮着灯,平复片刻,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到了,你出来。”哪怕独自开车走了一个小时过来接人,听到对面冷淡的回话季君驰依旧是生硬命令的语气,他永远不明白求人要服软这个道理。
“你不出来我敲门了。”
最终还是叶许卿心善,怕他爷爷知道季君驰过来后提枪要了他的小命,不紧不慢地从侧门走了出来。
“跟我回去。”见人出来了,季君驰也不多说废话,上前扣住他的手腕就要将人往车里带。
叶许卿被他捏疼了也不说话,老老实实坐到车上,趁着季君驰往驾驶座走的那功夫,随手拔了他的车钥匙,抬手扔进了宅子里。
目睹了他这一套操作的季君驰停在车前愣了片刻,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阴沉着脸摔上车门坐了回来。
“你闹什么?就这么不想跟我回去?”季君驰咬牙问向一旁心神不属的叶许卿,见他久久不肯回答他问的问题,也不知是气火攻心,还是恼羞成怒,季君驰一把掐上叶许卿的脖子狠狠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你非要这么较真吗?我说过,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们还能这样过很多年,也许能过一辈子也说不准,你执拗着要那个所谓的名分干什么?”
“我,偏,要。”叶许卿觉得自己脖子都要被他给掐断了,吸入的气体渐渐稀薄,他却丝毫不怕那人要了他的命,“季君驰,我就,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不。”
听到季君驰的回答,叶许卿苦笑一声,一滴泪倏地落下。
两人再次相视,季君驰不知叶许卿说了句什么,继而银光乍现,一柄弯刀骤然落到他掐着叶许卿脖子的那条胳膊上,电光火石间一阵剧痛赫然传来。
“咳咳咳咳……”
脖子上的桎梏消失,叶许卿猛咳一阵喘过气后,推开车门踉跄着走了下去。
见叶许卿要跑,季君驰也不顾自己手臂上不停往外冒血的伤,踹开车门就追了上去。
叶许卿本就没打算跑,他又不心虚,跑什么跑?
刚刚站定,身体就被一道力度极大的劲儿推到了老宅的外墙上。墙壁崎岖不平,消瘦的背猛地磕上去,疼得他立马蜷成了一团。
“你他妈发什么疯!”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瞬时迸发,叶许卿摸索着墙颤抖着直起身子,眼睛里的温柔此刻烟消雾散,取而代之的是季君驰经年未见过的骄傲与轻藐。
“季君驰,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动两次手。”许是刚刚砸得太狠,叶许卿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分明是轻到风一吹就散了的声音,飘到季君驰耳朵里竟然像千斤顶一样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你跟我回去。”
季君驰也不退让,步步紧逼,他走到叶许卿的面前,死死盯着他那张愠怒的脸。
“你想得美,我凭什么跟你回去?回去看你佳人在怀?季君驰,你给不了我的,我就要去找别人要,我叶家小少爷想要什么没有,之前让你睡了几年,是我瞎了眼,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诚心,就别再来招惹我。”
季君驰听完他这番话,胸腔中的怒火有增无减,看着身前这人目光坚定,他强行按耐住想要把人扛到车上里外狠狠操上一遍的冲动,哑声道,“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看着季君驰双目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叶许卿竟然觉得有些许快意,他戏谑地看了一眼季君驰攥紧的拳头,而后开口轻嘲道,“爷不伺候了,你爱跟谁玩跟谁玩去。”
“以前我死乞白赖跟在你后面的时候你不屑一顾,现在我给不起了我不要了你又喊着让我回去。季君驰,你贱不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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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正沉浸在哥哥嫂子情仇大戏里的季青扬怔怔抬头,看了眼他哥西服下可能缠着纱布的那条胳膊,然后极其失望地猜测了下后面的剧情,“然后您又没忍住跟卿卿哥动手了?”
“我没想到会这样。”
答案不言而喻,季青扬看着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的季君驰,火气直往脑门上顶。要不是他管季君驰叫声哥,换成别人这么对叶许卿,他拳头铁定招呼上去了。
“奥,我说今天怎么在医院里见着卿卿哥了呢,原来是拜您所赐啊。”不敢跟他哥动手,季青扬只能缩在沙发里自顾自地在一旁阴阳怪气小声嘀咕,“哥你也挺不容易的,两点多追到人家门口,完了还把人打进医院,自己也挂了彩,整个两败俱伤,合着您不是情深意切求复合,您是去切磋武艺了啊。”
“您那车最后开回来了吗?您不会从老宅那儿走回来的吧?”
听季青扬在对面冷嘲热讽,季君驰黑着张脸不动声色地死盯着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前遇事只会哭鼻子的好弟弟现在怼他倒是一马当先。
终是承受不住季君驰要杀人一般的注视,季青扬过了嘴瘾后还是乖乖噤了声。
两人相视沉默,半晌季君驰才悠悠开口,“他最后开车把我送进的医院,车在地下室停着。”
这是菩萨下凡啊!
不等季青扬在心里表达完对叶许卿的倾佩,季君驰后话立马就跟了上来,“他第二刀刺得太深,怕我的血滴到他家门口他才送我去的医院。”
原来是个活阎王。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季青扬七分敷衍三分关切地向对面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的季君驰问道,“您伤的重吗?”
对面狐疑地摇了头后,季青扬手肘支到膝盖上,身子前倾,一脸求知若渴地问道,“那嫂子是怎么凭空变出来的刀?”
明白对方只是看个热闹后,季君驰冷着张脸缓缓起身,而后抬步走到季青扬面前,撑着他所坐的沙发靠背俯下了身。
强大的气场压得季青扬不敢直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