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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那样开始撒慌,为了得到老师心的谎言。
“怪我,一路跟着老师,看到那个人欺负老师,太生气了,打架还没赢,真是丢人。”说罢,自嘲地一笑。
“说什么呢,现在还想这些。下次别这么冲动了。”白庙冬抚摸他的头发,眼底波澜流动,漾着细碎光芒,“谢谢你,这么在意我。”
急诊科室里嘈杂吵闹,演绎百样意外悲伤,但魏申看着白庙冬,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时候实在是亲吻的绝妙时机,但外人太多了,而且魏申瞥到医生往他这儿走来。
白庙冬还在亲昵地轻抚他,目光黏在他身上。医生干咳了一声,白庙冬才尴尬地站到一旁。
因为是刀伤进医院,加上身体上原有的伤,医生要问魏申一些事,白庙冬拉上帘子在一旁等待。
医生走后,魏申说医生担心他遭遇家暴,多问了些。
白庙冬不想多提让人烦心的事,魏申不愿说,他也不想去揭他的伤疤。他把话题岔开,和魏申说些有的没的打发了时间,等医生允许后,带着魏申出了医院。
“欠老师的钱要还不起了。”魏申打笑。
白庙冬摇摇头,“不需要还。”
魏申惶恐:“那怎么可以,老师还准备娶媳妇呢,要花很多钱吧?”
白庙冬微愣,看着魏申,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故意这么说。
魏申细数结婚可能需要花的钱,新房新车,酒宴礼包,一脸认真。
白庙冬脸色越来越沉,嘴唇紧抿。
魏申看他不高兴,说得愈加欢快。
打车到楼下后,白庙冬背着魏申上楼,到家直接瘫在地上喘不过来气。
魏申看着他,说:“老师,陪我洗澡吧,身上都臭了。”
“好,好。”白庙冬扭来扭去从地上爬起来,又想起来什么:“伤口不能沾水,擦擦身上吧,把头洗洗。”
魏申明显不乐意了。白庙冬安慰性地抱抱他,“乖,伤好了我给你洗,好不好?”
“别反悔。”
“来,我先给你洗头。”
用盆接满热水放凳子上,他让魏申弯腰伸头,毛巾沾满水淋湿头发。
魏申扶着墙,腰酸背痛,腿更是疼。只有发丝间触摸头皮的手,舒适惬意。
老师的手像带着魔法,治愈和温暖的魔法。
“好了,抬头。”白庙冬把毛巾挂在他脖子上,“擦擦水,然后把衣服脱了,自己拿毛巾擦擦。”
魏申擦着头发,“老师刚才喝水都要喂我,现在怎么突然不心疼我了?”
白庙冬低哼一声,他的确有意折腾他,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难受地站着,“嘴巴那么能说,伤口估计也没那么严重。”
魏申无奈道:“老师……想结婚可是你说的,现在怎么报复我来了。”
他的语气更让白庙冬胸口闷的慌,恨恨道:“我随口说来逗你的,还当真了。你怎么还盼着我结婚?”
魏申低头垂眸,语气沮丧低落:“我怎么可能盼着老师结婚?我多想老师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但老师想结,我能怎么办?我只希望老师可以幸福。老师的幸福比我的幸福,要重要百倍,千倍,万倍……”
他的话成了绳索似的将白庙冬勒得呼吸不稳。大概今天遭遇的事太多,已经让他清楚明白魏申是他最重要的人,同时魏申也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因他受到一点欺负而豁出去不忌后果。现在又对他说出这么无私的心思……这个人,眼前这个人,怎么可以这般喜欢自己……他想,魏申一定不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他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他心底有旋风似的情感在涌动,席卷他的清醒和控制力。他本就是有一天活一天,就算自己或魏申要离开,会不舍会不甘,就算那时候自己会崩溃,会绝望生命里又一个最重要身份的人离开自己,世界也不会毁灭,地球依然在转,最差的情况,他只不过回到最初的生活。
他抬起魏申的脸,羞涩而直白地和他对视:“魏申,我不会结婚的,我……我这么喜爱你,没办法和别人在一起了。”
“老师……”魏申瞳孔震颤,“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白庙冬轻轻抱住他,语气轻柔却坚定:“我已经爱上你了,比喜欢更深,更严重,更疯狂……”
“好,太好了……”魏申紧紧地搂住他,等待了这么久,老师终于承认对他的情感。他多么想狂笑,想呐喊,他声音发抖,“那老师,要和我在一起了吗?”
白庙冬牵着他的手,半跪在地,红着脸看他,“和我在一起吧,魏申。共度余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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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魏申的疯狂和兴奋,被他这一跪完全打乱,忍俊不禁道:“原来老师说的在一起,是结婚啊。”
白庙冬脸更红了,他心里定义的在一起,就是像结婚那样,或者未来会结婚的那般。他在魏申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深情郑重地许下誓言:“你魏申,以后是我的恋人,男朋友,唯一的爱人。”
魏申眼里显露痴狂,他惊喜于老师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一直躲着不愿面对的老师,现在竟然这么主动张扬。
前所未有的心安和愉悦从四面八方而来,跪在地上的老师像贫民窟的孩子对待蛋糕一样,犹豫害怕后虔诚地接过品尝。
老师,请迷恋上蛋糕的味道吧,一生无法舍弃。
他看到老师的眼里只有他,稀碎的光在浓情里迷失,像是将灵魂掩埋在他的名字下。
他附身吻他,“你永远都是我的,逃不掉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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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庙冬总是特别容易后悔,这边跟求婚似的让魏申和他在一起,那边就想抹掉两人的记忆。
他越想越是无颜面对,还跪下,人家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生,还说什么唯一的爱人。真是艹蛋,他什么时候学到那么恶心的字眼了。
他手里的菜刀正切着萝卜,突然狠狠地拦腰切开那萝卜,刀面直接陷进砧板。
“额额啊……我还算个人吗?!我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啊啊……”
他蹲地上抱住脑袋,毫不留情地薅自己头发,好像那样就能连着记忆从脑袋上抜走似的。
魏申在一墙之隔的厕所擦着身子,本来对老师丢下受伤的他的行为甚是不满,但一回想片刻前的事,就合不拢嘴,脸上一时晴一时阴,差点把面部肌肉扭着了。这会儿突然听到老师吼叫,语气之追悔莫及,声音之自怨自艾,让魏申顿时原谅他告白后就逃跑的事,笑得似炸开的铁锅底似的。
“老师,你不是要做饭吗?做好了没啊。”
“……正在做了。”轻飘飘地回话,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
因为家里的小朋友胃不好,他点外卖频率直线下降,渐渐的学着做菜,现在已经能熟练地做些个炒菜了。
也不能让魏申挨着饿,他使劲摇晃脑袋,将脑袋里胡思乱想甩掉,继续切那分崩离析的嫩萝卜。
萝卜炒肉、土豆牛肉和西红柿蛋汤端上桌,白庙冬盛了碗汤给魏申,“这次煮得好像还行,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