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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先靠墙放吧。”白庙冬把自己拖鞋给他,“暂时穿这个。”
魏申费了半天劲才把浸满了水的鞋袜脱下,抬头一看,老师光着上身,正在脱裤子。
裸露的肌肤上隐约还有他之前留下的痕迹。
他僵硬地别过脸。
白庙冬光脚踩在地板上,身上就着一条四角内裤,“我先去冲一下。”
他平时的习惯是一回来就洗澡,嫌弃衣服脏,就在门口脱个干净然后直接去浴室。
现在好歹留了条内裤。
他当然没有蠢到忘记魏申对同性有性欲,但就是想故意装作什么都无所谓。魏申可以,他也可以。
关上浴室门,他抓狂地挠自己头发,烦躁地来回踱步。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小屁孩?自己的行为都已经超出平时的常规。
混乱间洗完了澡,清理地面,再让魏申进去。
“窗户旁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毛巾和衣服,你可以用。洗发水什的都在架子上,随便用。”白庙冬说。
魏申环顾一周,“知道了。”
白庙冬穿上袜子拖地。
沐浴间和洗手间就一扇毛玻璃移动门隔着,魏申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影在门那边,问:“老师你在干嘛?”
“刚拖完地。”白庙冬说。
“现在呢?”
“……抹脸。”
“抹护肤品?”声音带着笑意。
白庙冬用力合上乳液盖子,有点恼羞成怒,“怎么了?!男士护肤品不就是给男人用的!”
“难怪老师皮肤那么好。”
“……”分明只是一句普通陈述句,但他莫名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他故意感慨道:“我不像你们那么年轻,再不护着点这张脸就娶不到媳妇了。”
水声停下来,门直接被拉开了。
白庙冬呆愣地看着滴着水的魏申。
“牙刷。”
“……”
白庙冬打开镜子后的柜子,拿了新的给他。
魏申却突然凑近,鼻尖碰上白庙冬脸颊,深深闻了一口气。
“香得恶心。”
白庙冬皱着眉头后退,“……没人让你闻。”
“老师想结婚?”
“年纪到了。”
“我还以为老师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
白庙冬转身走开,“快洗吧,别着凉了。我去煮点姜汤。”
转天是休息日,不急着睡觉,白庙冬泡了盒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老旧只能接收到几个央视频道,换来换去也就电影频道还有点内容看。
泡面吃完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魏申已经喝完汤就去卧室了,洗完澡出来就跟没看到他似的,喊他喝汤都冷着脸也不看他。
他当时就问生什么气,魏申听了立即就把汤碗往桌上一摔,去屋里还摔房门。
白庙冬还想着给他泡面,泡个屁。
食之无味地独自吃了泡面,白庙冬浑身提不起劲,看电视也看不进去,披了个毛毯在沙发躺下。
这一块可能是统一装修,他家连沙发都和魏申那儿一样,两人座,完全躺不开一个人。
他起身去阳台抽烟,打电话给张北聊了会天。
末了,张北说明天就把他妈安排住院了,问他回不回去。
“医生怎么说?”
“暂时稳定下来了。”
“我妈可能还不想看到我。”
“反正在医院,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租车回去。”
“行,明天到了告诉我。”
雨还在下,阻隔了阳台外的声音。平日隔壁的背单词也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听起来很舒适的风雨。
白庙冬眼皮沉重,蜷缩在沙发上,睡意渐浓。
他安静躺着,隐约听着脚步声,然后是吹风机声。
在梦境和现实的边缘徘徊时,耳边有人跟他说话。
“老师,头发吹干了再睡吧。”
白庙冬呢喃:“太困了。”然后陷入混沌中。
意识清醒一点的时候,听见耳边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
很轻柔。
这个人竟然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完全睡过去之前他迷糊地想着。
夜晚温度愈加低,白庙冬被冷醒,醒时雨声依在,周围一片漆黑。
他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被子在地。
迷糊间出去找魏申,从阳台洒下的月光落在客厅,身材修长的少年裹着毛毯歪三扭四地躺在沙发前。
看样子是从沙发上摔下去了。
“这样都没醒,真能睡。”
他蹲在魏申跟前,观察他的睡颜。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抚摸那张睡眠中的平静的脸。
同一个人前后差别怎会如此之大?上次他们同住一屋时,这个人对他那般粗暴过分,这一次生他气还这么温柔……
白庙冬平复下胸腔里的躁动,把魏申抱到床上,自己也在旁边躺下。
他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心想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睡觉前给他擦头发。
要是这个人是女生就好了。
不对,是女生的话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些事……就算换成其他男生也不会吧。
因为是魏申,有什么事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也因为这个人是魏申,他才会对这个人的举动这么在意。
平躺的魏申突然动了动,侧着身子面对白庙冬。
白庙冬屏住呼吸,脑子里全是他要醒了,怎么办怎么办。
半响后,魏申又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白庙冬吐出口浊气。
“臭小子,睡着了还吓我。”他小声嘀咕,捏了下魏申的鼻子。那只手顺着鼻子往下,停在柔软的唇上。
他被这里吻过数次,还记得那种酥麻的感觉。
正当白庙冬全神贯注地注视魏申时,被窝里突然有什么顶开他的双腿,顶住他胯下柔软的一团。
惊愣间,白庙冬双手被抓住按在头顶。魏申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眼神深邃,没有一丝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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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着?!”白庙冬恼羞成怒,“你还敢骗我?!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嘘,”魏申另一只手钻进白庙冬上衣里,“留点力气,等会老师会很辛苦。”
白庙冬气急败坏,“放开,我要揍死你!”
魏申突然停下动作,疑惑道:“为什么?你生气了?”
白庙冬更糊涂,“废话,谁这样不气?”
“做爱不舒服吗?”
“舒服个鬼,我操你试试!”他可是在床上躺了四五天,好些天穿着高领长袖,被人当神经病。
魏申偏头想了会儿说:“如果是老师的话,倒也可以。”
“……”白庙冬还真没操男人菊花的兴趣。但魏申已经放开他,趴到旁边 ,一副任他宰割模样。
白庙冬揉着手腕坐起身,疑惑又惊讶。
魏申的手覆上白庙冬胯下,“硬不起来的话,我可以给老师舔。”
白庙冬脑袋里有什么“哄”的炸开。
看过的爱情动作片里不堪入目的画面涌进脑海。
他使劲摇头把那些画面甩开,跳下床,开灯。
白光顿时充盈了整间屋子。
白庙冬语重心长:“你到底在想什么,魏申?”
魏申也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想和老师上床。”
白庙冬扶额,“你是淫虫吗?和谁睡一块都想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