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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开玩笑的。”

张北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去找卢得水,跟我一块儿?”

白庙冬坐着不动,“我在这儿抽会儿烟。”

“那我走了。”

“回见。”白庙冬挥手。

指间的烟还在燃烧,白庙冬吸了两口,掐灭,起身离开。

下午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本已燥热的空气突然凉下来,天空暗成了灰。

雨一直持续到放学,白庙冬没有带伞,只能淋雨去校门口拦出租车。

但路上车来车往,不少出租都载着人,也不好跟学生抢那么几辆空车,就一直等着。

“老师,这把伞给您用。”

白庙冬转头,是班里的小姑娘。

“我和同学用一把伞就行。”她说。

白庙冬婉拒,说自己在等人。

也没骗她,出租司机也是人嘛。

这时候孙麻花小跑着过来,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一把夺过那女生的伞,“谢啦,明天还你!”然后撑开伞跑开。

那女生和旁边的同学气得一路追过去。

校门口拥挤的人群和车辆逐渐稀少,白庙冬不停跳动也抵御不了寒风侵袭,冷得四肢僵硬。一辆空着的出租极速驶来。

白庙冬挥手,突然几米远的地方也有人挥手。

戴着兜帽,也看不清是谁。出租车在那人跟前停下。

白庙冬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出租载上客后向继续前行,白庙冬只能看着车轱辘慢慢地地转。

还没转几圈,就停下了。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半湿头发下比夜幕更深的眸子。

“魏申?”白庙冬不确信地问。

依然戴着兜帽,脸颊有一部分陷入阴影里,令他看起来冷峻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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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阴郁不同,带着未知的危险。

青春期的男生发育很快,在还没注意到的时候,稚嫩就完全从他们脸上褪下,取而代之的是如石头般冷硬的线条。

“老师上车吧。”魏申打开车门,自己往里挪了挪。

雨声嘀嗒密集,似乎有下大的趋势。白庙冬犹豫片刻后,还是坐上车。

“怎么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路上白庙冬问。

“打扫卫生,今天我值日。”魏申回,“没想到遇上老师。”

“嗯,我也没想到。”白庙冬说。

“老师看到车被拦下有没有骂我?”

“要是知道是你我就骂了。”

魏申“欸”了声,“老师没看出来是我?”

“戴着帽子谁看得出来。”白庙冬嘴上这么说,但就算不戴帽子他也不一定看出来。有段时间没注意他了,骨架长得更开,个子好像也更高。

自从白庙冬把他找回来后,他们就成了最普通的师生关系,魏申没有在课下找过他,他也不在课上点他的名字了,彼此都突然消失在日常生活里。

“老师穿短袖不冷吗?”

“挺冷,不知道今天降温。”

“一会儿就到了。”

“嗯。”

他们像不熟悉的人那样说话,轻易地结束对话。

马路开始积水,车子驶过带起脏污的水帘。白庙冬想让司机开慢点,但旁边坐着冷漠的魏申,他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想说话。

车子一路行驶,到白庙冬小区门口却被迫停下了。

小区地势低,排水系统也不好,经常一下雨就淹,更别说今天下了这么老半天的雨。

“水太深了,车走不了了。”司机说。

白庙冬别无他法,付了足够的车钱后趟着水走回去。

刚在玄关脱下一身湿哒哒的衣服,手机就响起来。

白庙冬接起电话:“您好?”

“老师是我。”

“……你换号码了啊。”

“我钥匙和钱包丢了。”

“……”对方语气太平淡以致于白庙冬没反应过来。

“老师?”

“……真的丢了?”

“嗯,口袋里就剩个手机了。”

“丢车上了吗?”

“不知道,出租车已经走了。”

“……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我很着急。”

“……听不出来。”

“真的很急。”

“那……”

“尿急。”

“……”

“衣服都湿了,好冷。”

“……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找你。”挂上电话,白庙冬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有种什么东西即将回来的感觉。

白庙冬看着玄关脏衣桶里的衣服,纠结了一会之后还是回屋里拿来身干净的,带上伞出门。

还没走到魏申住的那栋楼,白庙冬就听见里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吵闹。他看着封起来的电梯,等魏申出来。

很快就传来脚步声。

“老师!”魏申一下子窜到白庙冬跟前,脚步声如石头坠地。

“小点声,”白庙冬吓了一跳,“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老师真好。”魏申笑容真诚。

白庙冬疑惑不解,但想到他就是阴晴不定,也没多问。

“就一把伞?”魏申看着拿着伞的白庙冬。

白庙冬撑开伞,“反正也不远,将就打吧。”

魏申走到伞下,“去哪儿老师?”

“当然……”白庙冬想说当然是他住处了,不然还能去哪。但魏申这么一问,他突然想起来这么做不太合适。

反正,直接带去他那儿有点不合适,搞得跟迫不及待让这个人过去似的。

“……是酒店。”

魏申笑容淡了,“我没钱。”

“我有。”

他其实也没带。因为一开始就打算让魏申去他那儿的,什么也没备上。还好手机里有点钱。

21:19:19

18

伞虽然大,但要为两个成年体型的男子遮风挡雨还是勉强了,白庙冬几乎半个身子都在雨里,魏申也没好到哪儿去。

附近只有一家民营小型酒店,白庙冬上次带卢得水来过,算是熟门熟路。

糟糕的是他们俩都没带身份证。

“记得身份证号不行吗?”白庙冬问。

前台小姐姐冷酷道:“必须得要身份证。”

“身份证照片呢?”

“……我问问经理。”

小姐姐打了通电话,然后对他们摇头。

白庙冬拿着手机,突然想起来什么,“在网上订购还需要身份证吗?”

“……需要的先生。”

魏申实在受不了,强拉着坚持不懈的老师出酒店,“你再不走,前台姑娘快要报警了。”

白庙冬不死心地回头看,“这也太气人了,有钱都没地方住。”

“说明这酒店负责,安全。”魏申撑开伞,无奈道:“看来只能去老师家了。”

“……你还不乐意了?”

“我倒是想去,就是主人好像不欢迎我。”

“哼,我倒是想欢迎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危险人物。”

魏申睁大无辜的眼睛,委屈不已,“我怎么了?”

白庙冬:“……”又来这一套。

他摸了摸魏申的头,咬牙切齿:“你最好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路上行人稀疏,灯光微弱,魏申保持着和老师一样的步伐,睫毛下的阴影里,有犹豫和不安。

湿漉漉地上了楼,白庙冬拿钥匙开门,让魏申进去。

“衣服都脱到这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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