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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白庙冬大概知道会是什么事儿,没有拒绝,“记得开车来接我。”
“嘿嘿得嘞您!”
假期兼职辅导的孩子叫卢得水,在其他高中念二年级,一直想插班来一中——一中有插班制,外校生经过筛选,合格者特许转学进来。
但条件苛刻,每年只有少数学生合格。基本上都是中考发挥失常,然后高中努力参加个学科竞赛拔得头筹,在笔试成绩过关之后,作为加分项供老师考虑,然后合格。
而卢得水没参加过什么比赛,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笔试上。
而白庙冬是一中的老师,一中出卷套路他自然熟悉不过了。
白庙冬难得认真地做了些功课,那个叫卢得水的孩子在学习上非常用功,有梦想有计划,对未来充满希望。
他虽然最怕遇到这样的学生,但再怎么混蛋,也不能让这孩子的希望葬送在自己手上。
而且他父母非常舍得花钱,白庙冬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卢得水拼命想去一中还有其它原因。
“是什么?”白庙冬随口搭话,并没有很想知道。
“想知道吗?”卢得水挤眉弄眼。
“好想知道哦。”白庙冬毫无感情。
“既然你诚心实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饭桌上卢得水跟他嚼耳根,“我心上人在一中,而且,好像就是白老师你带的班。”
白庙冬终于放下筷子正眼看他,这还是第一次有学生跟他说这种话题。
感觉有点奇妙。
好像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激动?
这是什么为了喜欢的人努力学习积极进取的青春爱情剧情节!
“谁?什么名字!”白庙冬眼睛开始放光。
“噗,”卢得水没忍住笑,“想知道啊?”
白庙冬点头如捣蒜。
卢得水装模作样地喝了口红酒杯里的蓝莓饮料:“等我考进去再跟你说。”
“你这小子不是吧,吊人胃口啊。”白庙冬心头都被挠痒了,“快说,说嘛。”
“说了老师会被吓着的。”卢得水脸上泛起神秘的自得,“我和别人不一样。”
白庙冬不知道他指的哪方面,据他所知,卢得水开朗阳光,要说不一样,也就比别人上进、受欢迎了。
“难道……”白庙冬故作恍然,眼神下移。
“老师你不要乱想!”卢得水双手捂裆,“这儿正常着呢!”
这顿饭比白庙冬想象的要简单许多,卢得水的父母是淳朴的生意人,把孩子的想法放在首位,因而简单拜托感谢了几句就没多说,和张北在旁边唠起家常,让卢得水自己和白庙冬慢慢聊。
白庙冬每见一次这对父母,心里都会生出不止多一倍的感慨和敬意。
随此,也就对卢得水多加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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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白庙冬班级最后一次月考的成绩差到令人发指,白庙冬看着成绩表倒数第一的分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零分?!语文还能拿零分?!”白庙冬惊吼。
石峰凑过来,半响后气得拍案而起:“魏申!”
白庙冬被他吓了一跳,“皇上都没急,太监比我还急?”
“必须找谈话!找家长!”石峰说着翻开通讯录,“太不像话了!”
“等会等会,”白庙冬拦住他,“我是他班主任,我来我来。”
白庙冬打通电话之后才意识到,怎么突然就找家长了?他工作到现在还没找过学生家长呢!
“喂?您好?”电话对面响起低沉的男声。
白庙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您好,是魏申的父亲吗?”
“……学校老师?”
“是的,关于魏……”
“抱歉,我很忙。”
“喂?”
电话那头只剩忙音。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白庙冬举着电话一脸茫然。
石峰倒是预料之中的表情,“果然……”
“有点惨啊这孩子。”白庙冬犹豫要不要找一下魏申母亲的联系方式。
“他家人都不想管他,找谁都没用。”
“父母离异?”
“听说是这样,从小跟着父亲,父亲二婚后又离婚,好像然后又结婚了?之后就不想留个孩子在身边了。”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白庙冬不禁感叹,“都不是你的学生了,还记得这么多。”
“你也多关心点学生们吧,现在学生的心理问题太多了,我们作为老师不能只抓学习。”
白庙冬撇嘴,“学生不就是成绩至上嘛。”
“那样要我们干嘛?不如让机器人来当老师好了。”石峰有些愤然,“你既然当了班主任,就要承担这个职位的责任和期望,也许你看不到,但可能很多学生一直在向你发出求救讯号,求你救救他们,帮帮他们,你微不足道的一言一行,可能就改写一个人,一个家庭的一生!”
白庙冬微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了,以前对自己明明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你的学生……是谁遇到什么事儿了吗?”白庙冬小心翼翼地问。
“抱歉。”石峰垂眸,深呼了一口气,“有个学生突然退学了,我……什么都没注意到,没能帮他。”
白庙冬心里满是说不上来的滋味,想开口宽慰几句,但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话?
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这时候上课铃响起,白庙冬收拾心情,去上课。
从楼梯口出来正好碰到魏申。
脸色苍白,腰背不自觉弯曲,一看就是胃又疼了。
“撑得住吗?”白庙冬过去扶他。
魏申看向他,半响后浅浅地“嗯”了声。
白庙冬突然看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你没长眼睛?
“算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魏申跟另一个学生交待几句话后背上魏申,带他医务室。
“药没拿?!”
医务室里,医生质问白庙冬上次怎么不拿药就走了。
白庙冬当然没脸说自己忘了,只能打哈哈。
“这次一定给他按时吃,年纪这么小老往我这儿跑算什么。”医生把药塞到白庙冬手里,“看着他吃,知道吗?”
白庙冬急忙应下。
拉开帘子,魏申咬着嘴唇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十分痛苦。
“抱歉啊,上次给你开的药我忘了。”白庙冬说这话自己听着都欠打,“我去给你买点粥,吃了粥才能喝药。”
魏申嘀咕:“不喝药……”
“小屁孩。”白庙冬给他掖了掖被子,加快脚步去食堂买了两杯白粥,路过小卖铺看到暖宝宝,顺道买了一大包。
魏申乖乖喝了药,白庙冬把剩下的一杯粥给他。他在这杯粥里加了糖,特意给他解苦用。
白庙冬都快被自己的贴心感动哭了。
结果魏申刚喝了一口,就及其嫌弃地还给他了。
“这药已经甜的恶心,怎么粥也是甜的?!”
白庙冬嘴角抽搐,他哪知道这些药是甜的,“甜的药你还喝得那么难受?”
“就是甜的才不想喝。”魏申回到被窝里,“老师,您是来添堵的吗。”
……老子浪费时间精力照顾你还不领情!
“你休息吧,好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