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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觉得自己比之前多做了什么事,不过就是上课,讲题。学生也还是上学期那帮瓜娃子,成绩怎么就突然上去了呢?
“讲课比以前好了呗。”张北是这么说的。
白庙冬正趴在桌上为下午的家教课做准备,“真的假的?我怎么不觉得。”
“你蠢呗。”
白庙冬:……
一个暑假过去,他靠家教赚了不少钱,加上之前存的钱,再攒点就够买一辆二手车了。
“妈,等我买车就能常把你接来我这儿了。”电话里白庙冬说。
“有那心就行,你妈我啊现在就操心你娶媳妇的事儿,我还想趁入土前抱上孙子呢。”
“呸呸呸,说什么呢妈。”
挂了电话后,白庙冬对着窗户发了半天呆,直到眼睛被太阳光刺得疼了,才合上眼睛。
暑假时候本已经定下了各年级各班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但开学前突然有个老师进医院了,这个老师所有的课和班主任职位就空缺下来,一时间没有合适人选,干脆等开学前集体在会上讨论了这事儿。
白庙冬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要不是突然被点名他都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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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老师恐怕不行吧。”一位资历较深的老师直言。
白庙冬虽然没细听他们再说什么,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别人说自己不行呢?
“我……”白庙冬对上众多老师的视线,立马怂了,“恐怕不行吧。”但绝对不是指那方面!
“不行也得行,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就这么定了!”主任一拍桌子,气势汹汹,让老师们不敢再开口,“白老师,你等会来找我一趟。”
白庙冬摸了摸脑袋上的毛,“我怎么成鸭子了?”
开学前几天,白庙冬突然被拉进一个群里,群名叫“高二年级各班主任群”。
白庙冬:“???”
来真的?!
他以为主任肯定不会让自己当班主任了,会上也只是说说而已。
白庙冬肩膀塌了下去。
高二九班,一直以来都是重点升学班,备受学校重视,享用的也是学校最好的教学资源。
当然,白庙冬肯定与这样学霸班无缘的。
今年这个班的班主任,由石峰担任。
“真的羡慕啊,给学霸上课肯定很轻松吧,一点就通。”白庙冬说。
石峰却不以为然,“你要是试试就知道了,上课时不时就被学生提问,压力很大的。”
白庙冬想了想,“也是。”
石峰拍了拍白庙冬肩膀,“你今年又当回班主任了,可要认真点,高二不像高一,你不能拿一群祖国花朵的未来糊弄。”
白庙冬:“一个比一个调皮捣蛋,还祖国的花朵?什么花啊,霸王花?”
石峰被他逗笑了,“你带的班就在我楼下,要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比你凶,镇得住他们。”
这时候铃声响起,正式开学第一天,按照惯例,要进行测验。
白庙冬深呼吸一口气,和石峰碰了下拳头,就当为彼此鼓劲了。
站在教室门口,听着门内喧闹声,白庙冬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以不同的身份在学生面前的感觉,差别有这么大的吗?
之前当班主任有这么紧张吗?
白庙冬锤了下自己的脑袋,“不要想太多,不要乱想。”
呼出一口浊气,握紧门把手,推开门。
一群陌生的、带着些稚嫩的面孔齐齐向他看来。
多么澄澈的眼睛,这些眼睛,都在看着他,等着他。
还真是等待浇灌的花朵们。
白庙冬先进行了短暂的自我介绍,有胆大的女生在底下说“老师你好帅啊”,白庙冬装没听见,开始准备发试卷。
“老师你好冷淡啊,你会打人吗?”后排的男生问。
白庙冬轻度近视,平时其实不需要戴眼镜,但觉得戴眼镜比较符合老师刻板的气质,而且还能在写板书的时候挡一下粉笔灰,上课时候就一直戴着。
“老师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他扶了下眼镜,紧抿嘴唇——石峰说他这个表情最严肃。
“不要说话了,你们已经高二了,不像高一可以混日子,现在再不开始认真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白庙冬把自己高中时听老师说过的话全都转述给了这帮学生,最后拿戒尺敲了下讲桌,响声把一众学生吓得愣神。
“别在地下嘀咕了,时间到了,开始考试。”
石峰跟白庙冬说过,学生对老师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想让学生以为这个老师很不好惹,那就要从与学生的第一次见面开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但他似乎再次失败了……这群孩子明显一点都不怕他。
“老师,学校有规定教室不准睡觉吗?。”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考试时间就应该做卷子,要是困就在外面站着写!”白庙冬看着跟自己对峙的学生,心想怎么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
不过就是让他不要睡觉,考试时不能睡觉是常识吧?还厚着脸皮顶撞他,青春期的男生真是小题大做啊。
他真是不擅长对付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学生。
“那让我回家睡觉吧老师。”说着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坐下,不准睡觉也不准站起来。”白庙冬随手拿起桌上的文具袋,往学生脑门上拍了一下。
笔袋里的笔互相碰撞,发出的声响立马让白庙冬后悔手上力度太大了。
“抱歉,疼吗?”白庙冬的手心覆上挨打的地方。
然后就听到学生的偷笑和窃语。
“老师,打都打了,哪有还问疼不疼的?”旁边有学生笑着说。
挨打的人也不自在起来,“别碰我。”
“别闹了,做题!”白庙冬脑仁疼。
他果然做不来班主任。
21:18:25
3
开学测验后,第二天早上就是班会,然后开始各科的第一节课。
白庙冬在会上例行公事地说了些学期安排,然后就让学生们上台自我介绍,同时进行班干部竞选。
因为大部分学生都不认识,只能凭初印象投票,最后很多票数都都投给了没有参与竞选的人,一看就属于平时很受欢迎的类型。
但白庙冬还是按照程序走,所以大部分投票都成了废票,最后定下来的班干部,基本上票数不超过十个。
而体育委员这职位因为没人竞选,只能先空着了。
白庙冬带的班是26班,成绩在学校中游,没有厉害的学霸,没有难应付的不良少年,虽然有处在叛逆期的,但也不会闹出什么事。
这些都还挺让白庙冬满意的。
不自觉地,白庙冬对班里的学生愈加上心了——当然是跟以前连学生名字都记不住的时候相比。
“魏申,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白庙冬在课堂上提出问题后,看到有个学生眼睛一直往窗户外瞟,就喊他来回答。
魏申站起来,和白庙冬对视:“不知道。”
“上课不听课,能知道什么?”白庙冬训斥,“站到下课,不要再走神了。”
期中考试之后就是秋运会,各个班级都要出一些人来参加,白庙冬主张自愿,但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