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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之前那工作多稳定,怎么想起来自己出来单干了?”
张冬:“有结婚的打算了,一直拿死工资也不是办法,以后还要养家呢。”
“这么快?”白庙冬惊道。
“都处了四五年了,”张北眼神变得柔和,“我也想早点跟小千……”
白庙冬踢了他一脚,“你脸上的表情太恶心了,正常点。”
张北:“滚犊子!”
“喂,我要不去你那儿兼职吧,”白庙冬说,“工资太少了,都处不起对象。”
张北:“不怕被学校发现?到时候饭碗都保不住。”
白庙冬喝了口水:“说说而已。”
“赚外快也容易,现在网课不是挺火的嘛,录几节网课卖出去,钱不就来了。”
“有那么简单?”
“世上哪有简单的事,”张北手机突然响起来,“不过你可以试试嘛。”
张北接起电话,白庙冬喊服务员结账。
白庙冬虽然想赚钱,但是一直没付诸行动,连计划都没有。一直拖了上学期结束,寒假开始。
「家教做吗?朋友家的孩子要补习物理。」
白庙冬看着张北发来的短信。
「算了,应付不来熊孩子。」他回。
张北几乎是立即给他打来电话:“喂,一小时四百,真不做?”
白庙冬笑了:“这话怎么跟要嫖娼似的。”
张北没搭理他:“反正你寒假就在家宅着,这钱你不赚就被别人赚了,一小时四百啊。”
“谁爱赚谁赚,我现在看到未成年人就烦。”
电话那天安静了片刻后,张北笑道:“小鬼有个姐姐,单身,漂亮得很,不考虑考虑?”
“滚蛋。”白庙冬脱口而出,挂了电话。
之后张北给他发了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和她朋友的自拍,估计是张北从女孩朋友圈里偷来的。
紧挨着镜头的女孩看上去单纯活泼,长的的确漂亮。
不是他钟意的类型,倒完全符合他母上的审美。
张北又给他发了条消息:「要是把照片给伯母看,伯母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张北跟他从小就认识,对彼此家里再熟悉不过,白庙冬的妈着急娶儿媳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白庙冬拨通张北电话:“你小子不想活了?!”
“唉呀我的冬哥,”张北低声下气,“帮小弟个忙嘛,人家指定要一中的老师,我可只认识你一个啊,这不没办法嘛。”
“难怪赚钱的事能想着我,原来是求我帮忙啊。你小子够可以的,没弄明白的话,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给我介绍工作呢?”
“干脆点哥们,不是要买车吗,多好的赚钱机会。”
白庙冬叹了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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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的寒假,除了回家过年的一个礼拜外,白庙冬都在张北那儿给人做家教。他空有一中这块名牌匾,被张北嫌弃得不行,每天除了补课时间,他还要被张北教导怎么给学生讲课。
“请个老师,还要我教怎么上课,这钱都不该给你,分明该我拿!”张北气得鼻孔朝天。
从第一天他试讲开始,张北就知道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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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办法,有的家长就是只看出身校的名气。
于是他每天只能手把手教他怎么给知识储备不足的学生讲课。
要不是这家长出手阔绰,还是朋友的亲戚,他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小鬼在家长面前夸你了,说你讲得比学校里的老师好十倍。”张北把和家长的聊天记录给白庙冬看。
白庙冬撇嘴,“虚伪。”
张北不明白了,“怎么就虚伪了?谁虚伪?”
“那小鬼刚开始可是天天说我名不副实,还问我一中的老师都是这个水平吗。”
张北笑了,“谁让你教学水平那么差劲,也不怪学生说你。但是现在有长进了,学生有什么说什么,你讲得好当然夸你了。”
白庙冬倒了杯茶递给张北:“你这个补习班办的太不容易了,看看你这黑眼圈,跟死尸似的。”
“才过完年,能不说这种话吗?”张北啐了他一口,“赶紧用茶漱你的脏嘴。”
“我嘴干净着呢,”白庙冬说,“你那么累,图个啥啊,也赚不到多少钱,也就比打工多一点。”
张北:“那是现在,以后会好起来的。”
白庙冬沉默了。
张北转头看他。
白庙冬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这句话真是听腻了。”
新学期初始,白庙冬听着班里学生抱怨假期这么快就结束,心想他这个老师比你们还不想开学呢。
“老师,听说你又被年级主任训了啊?”开学测验发卷子发时候,班里的捣蛋鬼们问道。
“老师,你这样不行啊,小心被辞退!”
白庙冬用卷起手里的试卷就往说话人脑门上招呼,“坐好了,小心考试不及格把你妈找来学校。”
“白老师,不要啊……”
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
白庙冬坐在讲台后面监考,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学生低下头,左手放在桌子底下。
这作弊技术太劣质了吧。
看在刚开学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
过了会儿,那个学生还没抬起头。
睡觉呢在那儿?
他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抓她的时候,那学生突然一下子倒在地上。
白庙冬和班里学生还在发愣,突然有学生被吓得叫出来。
他反应过来,让其他人配合他把昏倒的孩子送到医务室:“把她扶到我背上。”
他一路小跑,心里发毛。
“低血糖,没什么大碍,输点液就好了。”医务室的老师说。
白庙冬松了口气,才刚开学,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真是不知道怎么交待。
“老师,对不起……”那女生躺在病床上,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白庙冬心里闷得慌,他其实早就注意到女生的异常了,只是以为她在偷摸着想作弊。
如果是其他什么急性病犯了,他……
真是不敢想象。
道歉的应该是他才是。
话到嘴边却变成可有可无的话了:“以后注意,身体不舒服要跟老师说,知道吗?”
「开学测验进步了十几名,物理只错了一道题。」
白庙冬正在办公室翻看学生们的寒假作业,看到张北发来的消息不禁得意地扯开嘴角,回道:「你也不看是谁教的。」
张北回:「那是,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
白庙冬:「切。」
一旦开学,时间就过得极快,每天讲课批作业监考批试卷,偶尔被年级主任劈头盖脸训一顿,有事没事和其他学校老师搞个联谊,办个运动会,一学期就又过去了。
学期末的年级大会上白庙冬意外地没有被批斗,还有那么点表扬他的意思。
大意是说他孺子可教,带的班的成绩终于有上升的迹象了。
白庙冬可以说是受宠若惊,他一直没怎么关注自己学生的成绩,突然被夸让他非常手足无措,张嘴说不出话的模样让其他老师嗤笑不已。
“你那样子太傻了,哪有点人民教师的样子。”石峰是这么说他的。
白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