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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闻,对彦和进行恐吓。但他还是按照惯例询问了彦和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得罪过人。
彦和一一回忆,除了先前和庄绍雄之间的不愉快,他这段时间并没有和人发生过矛盾。律师虽然是一个容易得罪人的行业,但彦和主打经济纠纷,大多是公司和公司之间的官司,比较少牵扯到个人。
录完口供,正当梁sir他们准备带着物证回局里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前台又收到另一家快递公司的包裹,收件人也是肖彦和。
彦和在确认了寄件人姓名并非盛兴客户后,当着梁sir的面打开了快递,果不其然,里面是一套寿衣和一叠冥币。
彦和脸色很不好看,整个人微微发抖。房间里空调很热,他全身都是冷汗,气管像是被人掐住,有股窒息感。他不自觉地扯着胸口的衬衣,但还是尽力克制情绪,冷静地问梁sir,现在要怎么办。
阿John在旁边担心地看着他,怕彦和会突然晕倒。从上周五事发开始,虽然才过了没几天,彦和肉眼可见地消瘦,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他本来以为彦和今天会请假,没想到早上到律所的时候,彦和已经在办公室看文件了。
梁sir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就目前证据来看,这很明显是不同人个别作案,且不排除之后会有更多类似事件发生。因为这一行为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情节严重者可以罚款或拘留,梁sir让彦和跟他回局里立案,同时关照阿John,如果再收到恐吓包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阿John想要陪彦和一起去警局,被彦和拒绝了,让他留在事务所继续做客户的案子。
梁sir和彦和离开后,隔壁几个办公室的同事闻讯而来,虽然阿John什么都没多说,但很快整个盛兴的人私下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
……
13:49:00
第五十七章
明深下午陪着区领导视察项目,正好到了吃饭的点,便由岑氏做东,在集团下属的餐厅吃饭。
负责安排接待的是嘉明,他在这种事上向来有分寸。晚宴设在顶层的小包间,房间装潢低调雅致,菜品也很讲究,每一样都是当季鲜品,请了专门的大师傅掌勺,口感精致,又不会过分奢华。
四点多的时候,明深给彦和发消息说晚上不回去吃饭,彦和那会在警局刚录完口供,看了眼手机,简单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其他没有多说。
应酬结束,明深让司机把几个领导送回去,在楼下和嘉明聊天,顺便醒醒酒。
嘉明最近忙着筹备结婚的事,他这些年跟着明深一路打拼,全年无休,简直比明深还要工作狂。新娘子是一家会计公司的HR,性格开朗,大大咧咧,比嘉明小两岁。女孩子比较主动,经常约嘉明出去,虽然因为工作关系,被拒绝的次数绝对可以让嘉明上黑名单,但对方热情又执着,和嘉明内敛冷淡的冰山性格竟意外的合得来。
嘉明和女友拍拖两年,最初在一起那会,彦和还怀着孕,明深刚刚向他求婚,谁能想到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自己的心腹加好兄弟终于修成正果,明深由衷地为他高兴,却也心生感慨,悄悄滋长着一丝对未来的迷茫与不确定。 W?a?n?g?阯?发?B?u?Y?e?ǐ????u???e?n?????????????????o??
最近这段时间,明深分身乏术,公司新项目刚起步,事事要他亲临,年末股东分红又总让人不省心,加上彦和那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饶是明深也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比先前瘦了一些,五官轮廓越发深邃,眉宇间更显成熟。
嘉明知道他的辛苦,虽然结婚需要筹备的事不少,还是尽可能地加班,想在婚假前替他打点好各种琐事。
回到家,指针刚过九点。
客厅里没有人,灯暗着,静悄悄的。明深换了拖鞋,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彦和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只有一点点头发露在外面。
听见声响,彦和身体动了动身体,把头抬起来,眯着眼睛看他。
“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
明深走过去,看彦和脸颊潮红,想要摸摸他额头,又想起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
“怎么这么早睡,不舒服?”他把手放下,轻声问。
“没,有点累。”彦和精神不好,声音嘶哑。他估摸着自己有些发烧,吃了药,但还是全身发冷,心跳一直很快,在床上躺得迷迷糊糊,却睡不着。
“晚上吃了什么?”
明深换了件居家的卫衣,一边问一边去客厅拿体温枪。他看了眼厨房,冰箱里阿姨先前做好的菜都贴着保鲜膜,丝毫没有动过。
他叹了口,倒了杯牛奶,加了一小勺蜂蜜,热了热,转身回卧室。
“起来量个体温,把牛奶喝了。”明深把杯子放在床边的矮柜,想要把彦和扶起来。
“不想喝,你不要碰我。”彦和往里躲,声音闷在被子里。他下午从警局回来开始一直头痛,吃了止痛片也不管用,稍微动动脑子就难受,伴随着恶心和反胃,除了躺着什么都做不了。
一开始痛感还不是很强烈,只是觉得太阳穴周围有一种酸胀的紧箍感,像是被东西勒着,里面有东西在往外撞。但渐渐的疼痛变得让人难以忍受,从头顶蔓延到鼻腔,无休无止,漫长持续,呼吸也越发困难。
明深不知道,以为他还在因为之前的事闹情绪,不在意自己身体,语气也多了些责备,硬把他拉起来,逼着喝了半杯牛奶。
彦和实在难受,身体很虚,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强忍着恶心,小口小口把牛奶喝完,转身躺下,不再和明深说话。
明深替他测完体温,见温度不高,便也没多说什么,收了杯子放到厨房的洗手台。他一天应酬下来整个人很疲惫,揉了揉眉心,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睡衣,默默去浴室洗澡。
半夜里,明深被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吵醒,他本能地摸了摸身边,发现没有人,立刻披上衣服起身。
浴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亮光,明深走进去,发现彦和穿着单薄的睡衣摔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小腿处还有一片红印,像是刚磕到什么东西。
“怎么了?”明深冲过把衣服披在彦和身上,想要把他扶起来。
彦和蜷着身体说不出话,他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浑身上下都被汗浸湿了,皮肤滚烫。夜里他一直半睡半醒,无法进入深度睡眠,不停地做噩梦,一会是心妍回来找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去救她;一会又是好多看不清脸的人,愤恨地喊着要他去死,他被人推进水里,鼻腔里灌满了冰冷的海水,身体不断向下沉,像是坠入深渊,窒息却又清醒,大脑里充斥着绝望和无助。
彦和被噩梦惊醒,心脏剧烈跳动,头上全是虚汗,却一动不敢动,怕吵醒明深。每次明深望着他脸上担忧的神情都让他倍感压力,内心越发痛苦,他甚至不敢看明深的眼睛,怕让他失望。
短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