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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担。”
“我真没事,你们先走吧。”钟鉴心还想说什么,彦和低声打断他,他胃里又有些绞着疼,说话都费力。
钟鉴心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彦和,他知道彦和性子拧,不喜欢麻烦别人,嘴上拒绝得客气,其实一旦做了决定根本不听别人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刚刚交警怀疑你危险驾驶,要不是鉴心在,可能要带你回警局检查。”明深走过来,听到彦和的话,一下子有些恼火。
他明明提醒了自己无数遍,他和彦和已经分手了,不要事事都管着他,却还是会因为彦和不在意自己身体而忍不住生气。
彦和低着头不说话,想拒绝,却在明深面前没了底气。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着明深总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只剩下相对无言。
“上车,我送你回去。”明深皱着眉头,脸上微微有些愠怒。
钟鉴心见彦和犹豫着不动,干脆拉开副驾的门把他推进去,抬头对明深说:“你快送彦和回去,我先走了,改天再约。”
彦和愣了一会,把车钥匙递给明深,小声说了一句麻烦你了,随后系上保险带,侧过头看着车窗外。
明深默默接过钥匙,发动了汽车。车子里很安静,夕阳的余晖照在彦和脸上,他垂着眼睑,睫毛轻轻颤动,从一旁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车子开了一会,明深怕气氛尴尬,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一档生活类节目,几个主持人说着自家宠物的白痴趣事,伴随着有些夸张的大笑。
明深觉得太吵,切回音响,却在听到歌曲前奏时愣了一下。
那是英国摇滚乐团Coldplay在16年初发行专辑中收录的一首歌,邀了Beyonce合唱,当时榜单成绩不错,但反响褒贬不一。
明深很喜欢这首歌,尽管旋律像是夜店舞曲,却振奋人心。MV以印度的“洒红节”为背景,乐队成员穿梭在孟买街头,与当地人一起无拘无束地泼洒五颜六色的粉末,色彩绚丽,充满洒脱与不羁。
彦和一开始嫌吵,他的歌单大多是节奏舒缓的轻音乐。有一次明深趁他不注意,偷偷加了这首歌,彦和发现后也只是笑他跟小孩子一样,却一直没删。
……
“When I was down when I was hurt
伤心绝望时
You came to lift me up
是你给我勇气
Life is a drink and love's a drug
命如酒 情似毒
Oh now I think I must be miles up
我想我与你相隔万里
When I was hurt withered dried up
当我奄奄一息 即将凋零时
You came to rain a flood
你滋润我荒芜的心田”
……
听着曾经熟悉无比的音乐,彦和眼睛有些酸涩,他没有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一片空白。
明深也没有说话,心里很乱,怕开口就是错误。
很快歌曲放完进入下一首,是法国作曲家Maxence Cryin改编的钢琴曲《Where is my mind》,这才更像是彦和喜欢的音乐,似乎刚才一瞬的喧嚣与磅礴只是一场梦境里的狂欢。
轻快柔美的音乐里,彦和的意识也在渐渐被带走,他头昏昏沉沉地靠在椅背上,感觉有人握住他的手,却无力睁开眼睛。
明深把车子停进车库,转过头发现一旁彦和呼吸有些急促,脸颊不自然的潮红,眉头紧皱。他摸了摸彦和的手,手心很烫,怕是又起了烧。
“彦和,我们到了,醒一醒,回家再睡。”明深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彦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彦和才挣扎着醒过来,对上明深的视线,眼睛里却没有焦距,表情很茫然。
“自己有力气走吗?”明深下了车绕去另一边,打开车门,帮彦和解了保险带。
彦和反应有些迟钝,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却在跨出车子后身体无力地向下滑。幸好明深一把搂住他,才没有摔倒。
彦和胃里又一阵抽痛,他蜷着身体难受得起不来,胸口憋闷想吐,整个人很快又被冷汗浸湿,不停地发抖。
明深心里着急,嘴上还是哄着彦和说,再忍忍,马上到家了。然后把彦和横抱起来,让他头靠着自己肩膀,快步向电梯走去。
明深抱着彦和进屋,轻轻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去客厅找药。
家里的摆设都没有变,药箱还是在电视机下面的矮柜里,只是种类比之前多了许多。明深来不及看那些写着一大堆英文的瓶瓶罐罐,找了以前彦和常吃的止痛片和退烧药,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彦和蜷在床上,被子揉成一团,右手握着拳死命地顶进腹部,他头埋在身体里,只露出一点点脖子,纤细又苍白,青筋暴起,像是被拉到极致的弓,随时都会崩断。
明深知道彦和胃痉挛又犯了,迅速把杯子和药放在桌上,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强行掰开他的手。
彦和痛得发抖,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按着胃,明深怕伤到他,只能箍住他胳膊,一遍遍在耳边低声哄着,让他放松。
彦和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听不清明深说话,只觉得心口胀痛,呼吸困难,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很快胃部的疼痛向肩甲和背部放射,彦和腰使不上力,哪怕明深在后面撑住他,还是无力地向下滑。
明深扶着彦和的头,掰碎了止痛片让他和着温水吞下去,他没敢让彦和吃退烧药,怕一会刺激到胃更严重。
把杯子放到一边,明深抬起彦和的腿,反复按着几个缓解疼痛的穴位。彦和手脚冰凉,僵着身体不敢动,他眉头紧皱,脸上毫无血色,稍许剧烈的喘息,都会引起一阵新的痉挛。
中间彦和干呕了几次,挣扎着想要去卫生间,明深拿了垃圾桶放在床边,让他想吐就直接吐,不要硬撑。彦和一整天没吃东西,根本吐不出什么,只是不停地反酸,胃里灼烧得厉害,眼角都有些生理性泪水。
这么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痉挛才终于平息下来。
彦和脱了力,虚软地靠在明深身上,他心脏不舒服,不能平躺,明深便从身后一直抱着他,还用开水烫了热毛巾,敷在他胃上,不断用手替他打圈,把僵硬成一团的器官慢慢揉开来。
彦和胸口微微起伏,脖子上出着汗,刘海贴在额头上,黏黏的有些难受。他晃了晃脑袋,还是觉得头晕,左半边肩膀麻麻的刺痛,手抬不起来,但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明深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没有马上动,而是搂着彦和又让他靠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身体,拿了一个软枕头垫在彦和背后,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