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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又痛又痒,身体不时地抽动,情绪也变得暴躁。
凌生怕惊动彦和,瞥了一眼大马仔,用口型问他怎么回事。
但此时大马仔已经顾不上凌生,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血管中向外挤压,快要撑裂他的身体。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他想去挠,却怎么都够不着。
凌生惊觉大马仔可能是毒瘾发作了,想要把他绑起来,但这一段山道不能随便停车,凌生只能加速向下一个岔道口驶去。
正当凌生刚刚转上弯道准备变档,大马仔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抢方向盘。
“你们这些坏人!走开!你们休想害我!”大马仔嘴里喊着不知所谓的话,手上青筋暴起,力量大得一时凌生也制不住他。
“大马仔!你在干什么!清醒一点!危险!”凌生用力扶住方向盘,半边身子挡住大马仔,心急火燎地大吼。
大马仔丝毫不理会凌生,胡乱地用拳头殴打他的脑袋,随后又用双手掐住肖凌生脖子。“去死!都去死!”他疯狂地喊道,脸上表情狰狞,双眼无神。
肖凌生被掐得呼吸不畅,大脑缺氧,脸上爆满了红色的血点。
车子歪歪扭扭地向前冲,彦和被打斗声惊醒。
“阿生!”他大惊失色地喊道,冲向前去用力掰着大马仔的手。奈何彦和高烧,全身虚软,根本使不上力。大马仔反手一个耳光,将他抽倒在座位上。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对面雨雾中突然射进来一束刺眼的光,伴随着喇叭声的急鸣,一辆大巴从弯道的另一头迎面驶来。
所有人都被灯光照得有些睁不开眼,大马仔愣了愣神,手上松了力道。凌生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他本能地踩下刹车随后向右急打方向盘。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过后,“砰”的一声巨响,汽车冲破防护栏,狠狠地撞在右侧石壁上。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雨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凌生先清醒过来,他动了动脖子,除了额头上有些擦伤,身体并没有大碍。一旁副驾的大马仔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撞得晕了过去。
凌生转头看向后座,右边的车窗已经全部碎了,彦和安静地躺在那里,脸颊和脖子被细碎的玻璃片割伤,雨打在他身上,和着血水向下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凌生飞快地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拉开彦和那半边的车门,小声地唤他名字。
彦和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他慢慢恢复意识,艰难地睁开眼望向凌生。
“哥,你怎么样。”凌生握着他的手焦急地问道。
彦和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腹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下身涌出来。
“啊……”彦和痛得很厉害,下身开始不断宫缩,肚子发硬,坠胀感越来越明显。
“哥,你别吓我。你撞到哪里了?能不能动?”见彦和不说话,肖凌生越发担心。
“凌生……不要动我……”彦和艰难地开口,声音有气无力,他脸上血色褪尽,因为疼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混杂在一起。
彦和靠着座椅,身体不明显地抽搐了一下,更多的液体从下身涌出。他闭着眼,等待这一阵疼痛过去,随后缓慢地对凌生说,“打电话,叫……叫救护车。和医生说……怀孕……六个月,羊水可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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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肖凌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报的警,叫救护车。大巴司机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凌生也没有反应,他蹲在彦和身边,无助地守着他。
孩子不断着往下走,因为雨天救护车来的很慢,疼痛的时间格外漫长,彦和到后来有些受不住,扭着身子开始挣扎。
“啊……”他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呻吟,腹部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很快又无力地摔回去。
彦和无助地靠在后座,心理很害怕,他手脚冰冷凉,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握抓着,越抓越紧。
他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明深设计了漂亮的宝宝房,明深笑着亲吻他的肚子,明深失望而哀伤地看着他,牵着宝宝的手转身离开…
“不要…不要走……”彦和泪流满面,他一遍遍在心里祈求宝宝不要离开他,渐渐意识开始有些不清醒,心脏一阵阵地虚跳,呼吸也弱了下来。
“哥!你不要睡,救护车马上来了,你再坚持一下!”凌生握着彦和的手,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整个人处在巨大的恐惧中。
但彦和的反应越来越微弱,很快羊水流尽了,宫缩不断加剧,疼痛的间隙越来越短暂,他被折磨到了极限,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眼神已经没了焦距。
“呃……”
又是一阵剧痛,彦和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体越来越冷,下身开始不断有血水涌出来。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交警在附近设了路障,把不相关的人员隔开,警戒线闻讯而来的外媒体架着摄像机等待第一手资讯。
四周一片喧闹,彦和的世界却渐渐变得安静起来。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身体软软地倒下来,眼前的光一点一点熄灭,彦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W?a?n?g?址?f?a?b?u?y?e?ī????????ē?n???????Ⅱ?5????????
……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彦和已经陷入了昏迷,孩子卡在产道,他下身大出血,严重缺氧。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戴了呼吸机,一路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彦和的手机遗落在满是碎玻璃渣的车座底下,屏幕上不断显示来电呼叫。最终电池耗尽,触屏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肖凌生没能上救护车,他被交警带回警局协助调查。当值的小警员问他需不需要给律师打电话,凌生愣了一下,才发现每次在警局,他都是打电话给彦和。而现在,彦和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再也没办法帮他。
手机突然响了几下,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凌生恍惚间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肖凌生,我是岑明深。彦和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我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
凌生对着电话,整个人有些木讷,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对面做笔录的小警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喂?肖凌生?你在听吗?”明深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他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他在医院。我不知道他怀孕了…”凌生像是喃喃自语,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
明深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彦和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了,医护人员脸色凝重的进进出出,很快又有一个年轻的护士推门走了出来。
“家属在吗?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未婚夫。”明深走上前去,他从出事的工地直接赶过来,外衣湿了一大片,头发也乱糟糟的。
“病人早产大出血,这是病危通知书,麻烦签一下字。另外孩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