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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霄豁得一下从沙发跳起来,瞪着杨矾。
杨矾向他躬了躬身,“二少,请。”
霍明霄冷笑了声,甩手认输。
离开前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楼上寂静的楼梯廊口,转身走了。
黑暗楼梯角落里的场景一遍遍在霍明霄脑海里复现,太过清晰,也太过虚幻,让霍明霄分不清究竟是醉意朦胧里看到的实景,还是纯粹断片梦到的假象。他急于回家找顾斐拔了衣服证实一下,却被他哥困在公司里对着一沓文件看的头昏脑胀。
看完这几年的公司进账支出,霍明霄又连夜被他哥带着去隔壁市参加了两个招标,回到霍宅的时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
霍明霄一个人回来的。
晚上要参加顾家小崽子的订婚宴,他哥让他回来接顾斐。
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回来呢......
霍明霄有点控制不住心底残暴的猛兽。
天知道,这几天在外面他有多煎熬,每分每秒都被脑海里那截晃来晃去漂亮的手腕折磨着,恨不得冲回去拔了顾斐衣服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布满了上床的痕迹!
霍明霄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他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顾斐窝在他哥怀里柔柔垂下手臂的样子。
骚的要死!
霍明霄吐掉嘴里嚼着的柳叶梗踏进宅院,迎着夜风向绕过假山向客厅走去。
他不想为难顾斐,但他忍受不了别人拿顾斐羞辱他哥。
小孩子们恶劣的嬉笑叫骂与垃圾亲戚们斜目鄙夷的指指点点,似乎都还在眼前。
霍明霄当时不在乎,现在也不会在乎,但这些嘲笑嘲讽仅限于落在他身上。虽然他整天因为帮他哥背了顾斐这个黑锅脾气暴涨,但如果有人非要把这口锅扣他哥头上但话,他绝对比自己背还要难受!
霍明霄踏进客厅,看到顾斐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暖色灯光落在他身上,渡上一层柔柔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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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进来,顾斐坐在吊灯下看着书,眼皮都没抬一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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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了啊,霍明霄冷笑,果然傍在他哥身上后腰杆儿都硬气了不少。霍明霄瞥了眼顾斐藏在衣服下细瘦的腰身,脑袋里的黄色废料倒垃圾般扑簌簌掉落。
这么细,两根手指就能给他掰断!肏起来能比女人舒服?
顾斐侧对着他,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手腕托着书籍,舒服的寻了个微微陷进去地方靠着,垂眸看书。可能因为家里没人,他靠在沙发垫里的肩膀都没有以往紧绷。
霍明霄看了他一会儿,从头发丝审视到脚尖也没发现一处能勾起他情欲的地方。头发相较女人太短,腰肢相较女人太硬,声音虽柔和温润但要真在床上响起,霍明霄觉得他能当场吓痿!
再怎么好看也是个男人。
霍明霄不明白他哥为什么要一直留着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瞥到他哥抱着他......
难道真是他断片看错了?
霍明霄不信。
倒映在脑海里的那片段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到他连那手腕上的毛孔都能看清,霍明霄将目光移到顾斐手腕,白皙的,修长的,腕骨微微隆起勾出漂亮弧线,指节精致,清骨修长,与脑海里的画面别无二致......
骚、货!
霍明霄又想骂人!
长腿一跨两步走过去,霍明霄一把抽走顾斐手上书籍丢到茶桌,屈起一条膝盖搁顾斐旁边,按着顾斐肩膀居高临下的将人禁锢在里自己与沙发之间。
他没打算跟顾斐废话,按住人就开始拔衣服,露在外面的他都看了,丁点儿痕迹都没有。妈的,不会三天就全下去了吧?那还真是他妈骨骼惊奇!
霍明霄畜生劲儿上来,跟有杀父之仇似的压着顾斐撕扯衣服!顾斐被他吓了一跳,愣了下,本能的捂着衣领挣扎!一颗扣子被崩飞,擦着他脸掠过然后掉进了桌角地毯里。
“霍明霄!!”
顾斐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但这样陌生的霍明霄他实在招架不住!攥着领口躲开霍明霄,顾斐声音又喘又慌,“你犯什么病!”
哟。霍明霄停下来,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宝藏一般,捏着顾斐下巴将他脸掰过来看着,眼神阴晴不定,“能耐了啊,还会骂人?”
顾斐平了平呼吸,别开脸。
却被霍明霄恶劣的捏着下巴硬掰回去。
顾斐伸手拍开他爪子,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问他,“你想做什么?”
霍明霄直起身子低头审视着他,半晌,道,“衣服脱了。”
顾斐抬起眼睛看他,乌泱泱的眸瞳里倒映着细碎灯光,漂亮而又疏离。
霍明霄耐心等着他动作。
顾斐沉默许久,垂下眼眸,长长睫毛遮掩掉了眸底的星光。
“二少爷......”
霍明霄听到他叫他,声音平缓的,仿佛练习了千遍万遍。
“顾斐知错了。”
霍明霄愣了下,万千记忆回笼。各种各样的小顾斐站在屋檐下、站在锦鲤池边、躲在院落里、蹲在草丛边......最后都化作一个抱着小猫的少年,垂眸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幼猫,对他涩声道歉,“顾斐知错了。”
二少爷,顾斐知错了。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霍明霄松开顾斐踹了脚茶桌,怒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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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拿着他的书走了,连地毯上掉茶桌脚旁的扣子都捡起来,默不作声的带走了。他从来都是这样,静悄悄地来默悄悄地走,不留下一点痕迹,仿佛他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霍明霄憋着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泄气地仰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着眼睛休憩。
小时候他哥从一群歹毒亲戚手里强行接手霍家,处置完那群同族杂碎后,还要防着外面的虎视眈眈。忙的脚不沾地,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偌大个宅子里常年就霍明霄与顾斐两人,外加一个絮絮叨叨爱熬汤的杨妈,日子过得淡成球。
大概有两年时间,霍明霄都被他哥勒令在家呆着,搞得那些畜生发小一个个在群里戳着他嘻嘻哈哈追问,什么阑尾一割就得割两年?这等好事儿,赶紧给我也整个!!
时间久了霍明霄都懒得碰手机。
但活人总不能让无聊憋死,日子没趣总得找点儿趣出来。所以在那段时间里,霍明霄欺负顾斐欺负得愈发狠了。
吃他家、住他家、还让他跟他哥沦为别人笑柄的小贱人!霍明霄收拾起来从不手软。
什么大冬天让他站满是冰碴的锦鲤池里徒手捉鱼,什么暴雨天让他站院里树下看会不会引来雷电劈他,这些霍明霄从小就做过,换着花样儿来回折腾。
杨妈看的心疼偷偷告状,每告一次霍明霄就借机整治顾斐一次,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恶毒。似带着无尽的好奇心试探顾斐底线,闪着无辜求知若渴的眸光。是藏在黑暗中最纯粹最纯粹的,恶。
杨妈后来就不敢再告状了,每次等霍明霄换着花样儿玩完,尽兴走了,才敢上去用毯子裹着顾斐 给他擦掉湿漉漉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