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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都挺安分的。

没提那方面的事，也没那种心思。

所以当古卡直接推开浴室的门，在塞西洛洗得欢快的时候，直接从后面抱住自己时，塞西洛也不知道怎么做。

古卡没有穿衣服，他已经脱得光溜溜的。赤裸的皮肤贴着他的后背，毫无阻隔地传递着自己的温度。有了反应的一处触碰到塞西洛的身体，轻微地磨蹭着。

塞西洛犹豫了一下，握了握古卡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古卡则抓着塞西洛的胳膊往自己的下身带，直到带至硬起的阴茎上。他一边亲吻着塞西洛肩膀的伤疤，一边低声询问，我这样……算是准备好了吗。

塞西洛咽了一口唾沫。

准备好了，这当然是准备好了。

塞西洛很想说点什么，但或许在那一刻语言已经成为累赘。

古卡的亲吻细密柔软，贴着塞西洛的每一处疤痕。塞西洛的血液随着这样的柔软沸腾起来，下身很快就起了反应，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反身将古卡摁在浴室的墙面。

这是一具他进入过无数次的身体，可这一次的感觉又和之前有所不同。

古卡的亲吻贪婪而主动，仿佛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做好了准备，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塞西洛用力地揉捏着他的臀瓣，胀起的阴茎于穴口处轻微摩擦时，古卡握住塞西洛另一边手腕，含住了对方的指节。

他确实是喜欢这个人的，哪怕被对方伤害过，凌辱过，但同时，他却又被他保护过，拼凑过。

这样激烈和爱恨交织的感情从来不是古卡所期待的，然而塞西洛的冷漠和危险却无法掩盖那偶尔在他眼底闪烁的柔软。

那是在目睹云雾山庄盛景后流下的眼泪，也是判断教会意图后，不自觉地流露出的一点点犹疑。是他进入法力旋涡抱住自己的干脆，也是他在活人狱时，能传递到古卡耳朵里和皮肤上的温度。

古卡愤恨教会给了他这样一个任务，让他有机会和这个臭名昭著的恶棍接触，叫他碰到了对方遍体鳞伤的肉身，也触摸到那扭曲古怪的魂灵。

被进入的疼痛没有一刻削弱过，无论做过多少次。

可那一刻古卡却努力地放松着自己的肌肉，邀请和渴望着塞西洛的突入和占有。

他发狠地啜吸着塞西洛的指节，当被翻转过去时，又啃咬着对方的唇瓣。唾液的粘稠被水流冲淡，亢奋的情绪却在加热着浴室的温度。

古卡在塞西洛的耳边呻吟起来，他搂紧了对方的身体，彻彻底底地把重量交给对方。

他说我喜欢你，唉，我还是喜欢你。喜欢得比我以为的要深，也超过了你的想象。

所以我很害怕，塞西洛，我看到你眼中的犹豫，知道你有可能为我牺牲，可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牺牲。

你要跟我一起走进雪山里，但你必须答应我，你也要和我一起走出来。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碰撞的肉体，塞西洛的抽插也将古卡的声音拆散再拼凑。他没有回答古卡的话，于是古卡便会不停地索求。

他说答应我，答应我。你不能让我的爱还没有开始就面临结束，不能让我独自面对石板拼凑后的结果。

燥热的温度和翻滚的血液让人难以思考，快感的冲撞和情绪的焦灼叫塞西洛心烦意乱。他捂住了古卡的嘴，彻底地将他夹在墙壁和自己的胸口之间。他用力地撞击着这具柔软的身体，享受着他的宽容和温暖。

他不去看古卡的眼睛，哪怕他知道那眼球布满血丝，渴望能与他有片刻的对视。他只是把脑袋压在古卡的颈窝，舔舐着对方湿漉漉的皮肤，再聆听着喉管里压抑的喘息。

那是塞西洛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爱情带来的滋味。

这不仅仅是性带来的感性，还有一种更为柔软的东西包裹着他的心脏。

塞西洛被人当成武器太久了，他锋利，尖锐，他啜饮着鲜血和生命，那便是他的养分。可古卡就似刀鞘，他包裹着塞西洛所有的锋芒，直视着他的残忍和冷漠，原谅着他的极端和暴戾。

塞西洛的精液射在古卡的体内，他用力地撕咬着对方的皮肤，再把白发弄得一团乱。他真的太喜欢这个柔软又坚韧的家伙，那曾被自己视为肮脏的雪白此刻扒拉在他的伤疤之上。让他厌恶至极，却又爱得身不由己。

他们的拥抱迟迟没有结束，高潮的余韵在两人的体内散开。古卡的精液随着水流冲走，而塞西洛却不舍得从体内退出。

他依然沉迷地亲吻着古卡，啜吸着嘴里的唾液和面颊流淌的水珠。好似即便没有那种诡谲特殊的咒语，他们也能融合在一起。

但塞西洛不能糊弄过去，古卡主动地结束了亲吻，他捧着塞西洛的脸，逼着他直视自己。

他说你必须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想继续了。

塞西洛笑了。

他说好，我答应你。

“我不敢说出那句话，诺肯，”塞西洛把烟熄灭，看向星空和远处集市的光灯火，“我为此费尽了心力，不过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我也不是一个懂得退让和妥协的人，所以永远也不想承认我动过这个念想。”

诺肯望着烧出来的烟灰，淡淡地反问——“什么话？”

塞西洛说，你知道那是什么话，“我认为你也同样思考过，但你也同样不敢说出口。”

诺肯沉默了。

等到又是三根烟的功夫过后，诺肯才说，“我们彼此扶持过，帮助过，拯救过，这样的关系是不可取代的，所以，我并不想伤害你们。”

“我相信，”塞西洛回答，“我也是。”

然而那个话题，还是没有人开启。

他们都不会承认这份犹豫。

哪怕这犹豫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难以被忽视。

TBC

17:28:54

第115章

第二天早上出发之前，西亚多来到了卢辛家里接应。

塞西洛等人必须搭乘交通工具过去，他则不会跟随大伙一起行动。等到了黑雾悬崖的边界，他自会在那里等候。

他交给四个人一个写满咒文的锦带，让他们捆在脚踝上。上面的咒力可以维持几个小时，让他们不受法术的追踪也不能被预言师检测，但时效有限，千万不能在路上耽误，也绝对不可以在行进的过程中摘下来。

虽然教会看似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所有的监视都在继续。西亚多理解古卡和塞西洛的猜测，可即便教会有意放任他们取走石头，也难说会否把他们四人中的个别人扣下当成人质，确保之后教会能拿走所有的石头。

这样的危险随着石头越拿越多，也越来越鲜明。此刻塞西洛的云雾血统将让交易完成，可之后塞西洛的价值就不存在了。更不用说雅拉瓦和诺肯，他们将成为教会很有可能下手的关键。

何况，雅拉瓦还有着鲨鱼的血统。对一行四人而言，这有助于他们夺走鲨鱼家的原石。但在教会看来，他便是一个威胁。

前往黑雾悬崖——准确来说是前往沙碱城——没有公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