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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古卡也反应了好一会，才追问什么是走了，走去哪里了，没有巫师陪同，等会他迷路了怎么办。

岂料诺肯竟然说，“走了就是走了，意思就是不和我们一起找原石了。”

古卡听罢，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诺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也有点急了。刚想提高声调，塞西洛却赶紧摁住他的手，让他别激动。

而后塞西洛自己顿了顿，沉下声线，替古卡发问——“是怎么回事。”

诺肯说没什么事，反正也找得差不多了。估计不想继续了，跳海里游回去了。

古卡心说这可能吗？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雅拉瓦要真是腻了怕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才走，他到底和你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

塞西洛瞪了古卡一眼，让他别再出声。诺肯这逼人和自己一样好面子，他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老老实实说出前因后果的。

于是等到早餐结束之后，塞西洛单独进到诺肯房内。看得出雅拉瓦的确实走了，因为桌面的物品和衣服都摆放得很整齐，万没有那小杂种到处乱捣腾的迹象。

而空着的几个酒瓶子也证明他们确实闹了不愉快，但诺肯解决所有不愉快的方式都是陆兽款——要不打一架，打不了，那就喝酒。

小豹子依然在床脚吚吚呜呜地叫着，两只眼睛无助地看看诺肯，又看看塞西洛。然后操着刚被解药治好，却还极度沙哑的声音说了几个陆兽语。

妮娜的药确实有效，今早小怪物也能问安和说吃饱了。这真是个很好的商机，如果塞西洛不是干这行的，那他估计可以代购——不是。

塞西洛不在乎他说了什么，也懒得等诺肯发话，便呼喝着让他离开，找卢辛那小子玩去，最后把门和窗关上，也拿了一瓶酒摆在桌面。

诺肯则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抽着烟，瞥了塞西洛一眼。

“说吧。”塞西洛拿过诺肯的烟盒，“这他妈怎么回事。”

按照诺肯的说法，他们确实没什么。就是雅拉瓦不想去了，都是成年人，那好聚好散——“别扯鸡巴蛋了，你他妈还对我说这些，这说法连古卡都骗不了”——好的，诺肯沉默了。

塞西洛也不急，反正他们俩聊天就是这模式。你不说我不说，但该说的到底还是得说，就看你什么时候情绪酝酿好罢了。

他们就这样对坐着清空了一瓶酒和一盒烟后，诺肯说真没啥，我觉着他不跟着也挺好。他接受不了我，我也接受不了他。有的问题没遇到时觉着自己能应付，但你说我俩是啥，物种都不同，怎么谈恋爱。真要遇到什么事了，我也没法解决。

其实昨晚他们还是小小地争执了一下的，只不过声音太小、过程太短，大家都没察觉。

诺肯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他看得出卢辛挺喜欢那小怪物，他们带着策格也不太方便。回头看走过的那些地方，每一次几乎都脱了一层皮才出来。

当初诺肯也想着到砂原就把小怪物留下，这里没有奴隶制度，没有种族歧视，小怪物怎么着都能活下来，至少活得比在深谷和兽象、裂岩要好。

他还没把这事和卢辛说，因为卢辛这家伙不用问，肯定答应。但说通小怪物则要下一点功夫，因为对陆兽奴隶而言，这不外乎又一次的抛弃。

所以他需要跟小怪物解释清楚，他不是抛弃，也不是把对方卖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并且也想看看小怪物是不是喜欢卢辛，如果喜欢，那就再好不过。

“小怪物不愿意？”塞西洛问。

“我都还没说到那程度。”诺肯叹了一口气。

诺肯只是把小怪物叫过来，借着帮他检查下身伤口的理由，让他放松，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这么个事。

他说了自己的难处，带着策格没法好好专心执行原来的计划。也说了他看到的好处，砂原是个不错的地方，在这里小家伙可以得到不一样的生活。而且这里巫师多，对小怪物身体受到的残害也有更多的方法修复和医治。

可他甚至还没提到卢辛的名字，小怪物就听明白了。

原本让他把衣服脱掉，将最肮脏丑陋的地方暴露出来就让他又紧张又难堪，听到这话，他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眼泪哗地流出来。

他经历过两次惨不忍睹的抛弃，那过程给他的灵魂烙印下了无比沉重的阴霾。而当诺肯救下他之后，他以为自己终于历经万难，遇到好主人了，可谁知诺肯也要抛弃他，叫他再次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样的念头只要出现一瞬，几乎就能将他击垮。

还不等诺肯解释，衣服都没有合拢，他就一下子抱住了诺肯。那迟迟没有恢复语言能力的喉咙也沙哑地喊出了这段日子以来，第一个完整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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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要，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您不要丢、丢下我！……

老实说诺肯也有点尴尬，这些日子他除了雅拉瓦之外，还真没和谁这样亲密接触过。此刻这赤身裸体的小怪物就扒拉着自己，似乎为了体现出他真的什么都能做，更是手忙脚乱地、讨好一般，撕扯诺肯的衣服。

不得已诺肯只能摁住他，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

可陆兽和海民可完全不一样，情绪一激动，不管是撕咬还是恳求都是一个劲扑上去。毛发在小怪物的皮肤上生出来，显示着他开始进行那根本不完整的兽化。

诺肯和他撕扯了半天，最终只能用力抱住他，警告他再乱动一下，他直接从窗户把对方丢出去。

小怪物哭得稀里哗啦，不停地求饶着。他说我做错了什么都可以改，您怎么使用我都可以，我都学过的，我都会的……我求求您，我求求您！……

诺肯说我不是要把你丢下也不是卖给什么人，我更不可能用你。我只是觉着你和卢辛挺好的，所以如果——

感觉得到卢辛的名字一出来，小怪物便愣了一下。

诺肯心中暗喜，看来这小东西也对卢辛有意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也顺理成章多了。

“然后呢？”塞西洛灌了一口酒，见着诺肯耸耸肩膀不接着说了，忍不住抱怨，“你他妈能不能一次说完，我跟你讲，以后你要再从我这里问八卦，我他妈也开个头然后让你自己猜。”

“没有然后了啊，”诺肯说，“我……我他妈还没机会往后说，雅拉瓦就进来了。”

于是雅拉瓦看到两个人，尽管不是都脱光了，但至少有一个人赤身裸体地坐在他亲爱的大鸟身上。

他把门打开了一瞬，赶紧关上。

诺肯连忙推开小怪物，连滚带爬地冲出去抓住雅拉瓦。

他也没有雅拉瓦想的那么直男，所以还是解释了一下的。他以最快地速度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雅拉瓦也安静地听。

听完之后他点点头，表示接受了诺肯的说法。然而他却没有跟诺肯回房，而是在走廊踟蹰了一会，问诺肯——“那你……你想弄他吗？”

这是一道送分题，诺肯当然会非常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