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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术法使用过程中,已经受到严重的侵蚀。强烈的愧疚和不安让她始终担心着付出的代价,也随着其对丈夫的爱加深而磅礴。
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时,映入她眼帘的却是恶灵的面容。
由于太过恐惧自己使用邪术的过往被发现,她对那个有着恶灵面容的孩子下手了,只不过那一幕被塞西洛的母亲看到,阻止了她。
然而这样的恐惧已经缠绕她太多年了,第二天早上,她自杀了。
悲痛欲绝的男人在那之后不久,也跟着妻子离开了。
于是那一个孩子则被西亚多的伯父,也就是塞西洛的父亲抚养。
但使用邪术的代价是无法估量的,甚至不可能随着肉体的消亡就改变。
女人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后代,塞西洛的父亲很快就发现这个孩子带着恶魔印,那是与恶魔做交易残留下来的痕迹。
“也就是那一会,教会以‘产下恶魔孩子’为由找上了云雾,逼着云雾巫师臣服于教会。”西亚多说,“他们是有证据的,那就是我母亲使用邪术的迹象,以及我父母的自杀。”
云雾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他们非常清楚如果不把这个代价归还,塞西洛就会被指定为那个恶魔的孩子。何况教会要的可不是真正的恶魔孩子,所以即便交出西亚多也没有意义。相反,他们要的是云雾有可能屹立下去的下一代,要把塞西洛一同收走。
云雾当然不可能把塞西洛交出去,而也就在多重施压之下,最终,塞西洛的父亲——那个云雾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召唤师——召唤了独眼灵。
如果西亚多的魂魄必然被邪术分裂,那他宁可西亚多的魂魄存在于独眼灵的体内,永远地成为古兽身体的一部分,也不愿意他被恶魔带走,永世于火湖中炙烤灼烧。
独眼灵不仅带走了他父亲的一只眼睛,也带走了这孩子的一只眼。只不过由于孩子的魂魄已被献祭,塞西洛父亲的灵则可留下,徘徊在黑雾悬崖附近。
透过独眼灵的眼睛,云雾巫师看到了最透彻的未来。他们知道一切毁灭都不可避免,塞西洛也定然会被教会带走。
但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塞西洛始终有一天会觉醒。这份觉醒将让他带着仇恨回到云雾,血洗当年的恩怨。
“由于没有魂魄,我存在又不存在,所以不会被圣屿记载,也不会被任何术法追踪。他们把我送到一个贫苦的巫师家庭里,而我也被伯父灌注了记忆,从独眼灵中看到的一切都存在于心底里,伴随我成长和等待着你。”
西亚多成为指引塞西洛的,一张活地图。
他将带领塞西洛进入黑雾悬崖,完成他在独眼灵中所见的所有职责。之后他便再会离开,兑现那个早在孩童时期就许下的承诺,永远消失。
塞西洛听罢,说不出话。
前几分钟他还在思考着如何判别这个血亲的身份,可还没有让他高兴多久,却又被迫让他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有些脱力地坐下来,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脸。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牙关也咬得死紧。他对血亲确实没有感情,但这不妨碍他对教会的恨意加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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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没错,回到这里是必然,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会被仇恨所吞噬,让他双手颤抖到恨不得毁坏目之所及的一切。
古卡抓住了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西亚多说,你不必因云雾为了保护你遭到毁灭而感到愧疚,所有力量的使用都会有相应的代价。巫师群体之所以和未觉醒法术的类人有着不同的寿命,不也就在于此。
毁灭是必然,复仇也是必然。
即便云雾所有人都不希望你永远背负着仇恨,可是你看,哪怕你被教会带走,抚育,该知晓的,始终都会知晓。这是云雾攀登法术顶端有可能带来的结果,但教会的贪婪也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已经等待了太多年,我还担心你会错过回来的时间。”西亚多说,“不过还好,前段时间有一个巫师回来了。他说他见过你,还见过另一个召唤师。”
西亚多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古卡的脸上。
古卡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在这张与塞西洛相似的脸上,他能看到的是和塞西洛完全不同的神色。那是一种无比平静的东西,就像这一片疲倦得不愿意咆哮的海域。
船只总算靠岸了,浓烈的雾气也逐层散开。这是一个平民区的小港口,没有那么多的旅客,也没有船工的吆喝与呐喊。
只有不远处几幢小小的房子,烟囱飘出芬芳的味道。
码头上等着一个同样穿着褐色斗篷的人,见着他们的船只出现,赶紧丢了烟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摘掉兜帽,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卢辛。
TBC
17:28:23
第104章
塞西洛不喜欢卢辛是有道理的,因为卢辛打完招呼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不喜欢了。只见他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小豹子身上,说这是哪里来的小野兽,怪可爱的。
塞西洛说什么小野兽,你见着陆兽都叫小野兽吗,你他妈这是种族歧视,你知道不?
卢辛莫名其妙,给塞西洛一唬,都忘了自己刚才说了啥。
雅拉瓦和诺肯则表示好的你说的都对,所以我不说话。
古卡赶紧打圆场,他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找到家里人没有,现在住在哪里。
卢辛表示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和古卡再长都愿意说。
其实在塞西洛把他的魂魄打出去之后,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肉身。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虚弱,还因为那几个教会的小伙伴没有把他随便丢在森林里就完事,还他妈挖了个坑把他埋了。钉了个箱子,把他身子装进去,再把地夯实。
他一个灵体形态又没法刨地,可钻回肉身了也不可能从里面撬出去。
他就可怜巴巴坐在自己的肉身附近,徘徊了好一阵子,心说这样也不行,要是肉身烂了,或者肉体和灵魂的连接断了,那他就是真完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守望堡离开,往旁边的罪人地去。
他知道罪人地有很多恶灵,而恶灵大多数是能进行物理攻击的。虽然自己不是召唤师,但现在也是魂魄状态了,指不定也能见着几个,谈谈价钱,帮帮忙。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着了。他跟两个恶灵商量一下,让他们先帮他把肉体挖出来,然后让恶灵蚕食一点自己的快乐和平静。
“反正我快乐那么多,让他们吃一点也没啥损失。”
费尽千辛万苦,恶灵也终于把他肉身的箱子挖出来,起了盖子,让他钻回了里面。要是再晚一点,估计他的肉身真得腐烂发臭了。
他歇息了几天之后,也就按着古卡等人差不多的路线去了鬼船码头,从鬼船码头再上的砂原。
估摸着教会还没发布他的通缉令,加之其实砂原上不愿意服从教会的人还挺多,虽然明面上不敢对着干,但私底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他也算顺利到达了砂原,然后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