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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似乎飘到了天际。
他看向回廊监狱的方向,他们从那里逃出来之后才见到了它的全貌。他们本以为它已化作一片废墟,然而这座奇特的监狱在如此的肆虐之后,竟迅速地修复回完整的模样。
于是他们只能看见那惨白的、云雾缭绕中的城墙,在望不到顶端的围墙中间,一扇小小的黑门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没人可以毁掉幻境的一切,因为里面的存在不愿意醒来。
此刻回廊监狱散发着一点点灰色的光线,仿佛一座梦中的彼岸。
雅拉瓦走到诺肯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他说我还没告诉你,在里面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我……我是船长,而你和我一直在一起。
诺肯笑了一下。
他说那挺好的,你的梦至少还有实现的可能。而且,实现的可能还很大。
诺肯的梦,却已是不复存在的过往。
雅拉瓦从背后抱住了诺肯,把脑袋压在诺肯的后背上。他说谁说的,找到了原石,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你的有可能实现,我的也有可能实现。
诺肯没有接话。
那一刻他不敢告诉雅拉瓦,他对这么多年执着追求的一切产生了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动摇。
而在房间的另一边,塞西洛则艰难地走进浴室。
他太疲倦了,几近耗竭的体力也让他无法修复身体所有的伤口。他再一次确定下一颗原石所在的位置之后,便把双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叫冷水从头淋下来。
他知道对伤口没有好处,可这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那么疲倦过,上一次可能是六年前遍体鳞伤躺在集装箱的那夜。饥饿,寒冷,疼痛的感觉历历在目,恍如昨日,让他难以相信已经走过六年的光阴。
不知道他在里面冲刷了多久,古卡推门进来。
他帮塞西洛把水关掉,又拿了干的毛巾帮他擦拭。
但塞西洛推开了他,表示不要和自己待在浴室里。
古卡抓着毛巾站在旁边,直到塞西洛自己穿了睡袍,他才低声说,你把我带了出来,而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塞西洛说没必要,“不是我的主意,要谢去谢隔壁的诺肯和小杂种,他们让我这么做的。”
浴袍与伤口摩擦产生尖锐的疼痛,塞西洛皱紧了眉头,再将自己摔进床铺。他只需要再多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可以把外表皮的皮肤先合拢,其余的伤口,再说吧。
但古卡不相信塞西洛说的话,因为后者根本不会听人差遣。所以他洗完澡后钻回被窝里,又往塞西洛的身边凑了一点。
他说自己在里面看到的幻境,又说之前去守望堡的途中梦中所见,说这一块石头让他看到了寒巫所在的位置,还说,还说……
塞西洛让他别说了。
古卡闭嘴,心里有一点点的落寞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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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望着塞西洛的侧脸,看着他始终紧锁的眉心。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塞西洛心中还残留着一点点的人性。那人性是支撑他重新喜欢上对方的光芒,也是他走下去的动力。
他无法说明当他在幻境中听到塞西洛的呼唤,以及撞到对方的胸口时,那令他讶异的安全感。他理应是不会信任塞西洛的,可那拥抱厚实且坚定,仿佛找到了就不用再害怕。
因为塞西洛无比强大,强大到即便所有人都被迫跪下,他也能站起来走到最后。
古卡抓了一下塞西洛的胳膊,见着塞西洛没有拒绝,才小心地往他身边又凑了一点。
他的手轻轻地压在塞西洛的胸口上,那一刻,他比之前更加懊恼自己没有法战的治愈能力。
那一夜古卡再没有多嘴,所以他到了第二天晚上才知道塞西洛在幻境中见到了什么。
不过当然,塞西洛是不会实话实说的,他怎么可能告诉古卡自己把对方当成了武器和男宠。
他只是在古卡又一次问他幻境里的情况时,一边用恢复的法力修补着灼伤的皮肤,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称霸世界做大魔王,不然还能有啥。
古卡听罢笑了,他说确实,你做大魔王比我做大魔王的可能性高多了。
“幻境有我吗?”古卡随口问道。
塞西洛的手停了一瞬,淡淡地回答——“和你一样,没有。”
古卡对这个答案没有态度,给塞西洛拿了干净的毛巾和一点点酒递过去。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坐上床,把被咒术治疗过的位置擦上一点点药粉。
不得不说深谷大陆的巫医都有着一些偏方,小血狼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玩意居然比教会的药有效多了。被咒力填补的位置还有些红肿,但只要用药粉涂抹一层,红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塞西洛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古卡敞开的领口上,但只停留了一会,他便扭头去喝酒。他是想分散注意力的,可是古卡在身边,总是无法让他彻底心无杂念。
他只好装作冷漠地把手臂收了回来,说没事了,不用管了,便熄灭了灯火,好好躺下。
前一天晚上或许碍于伤口和疲倦而无法动作,但这一天就不一样了。古卡仍然往他的身边蜷缩,塞西洛心头的火苗也因对方的轻微动作跃动着。
那柔软的长发和幻境中的一模一样,而塞西洛很难忘掉回廊监狱给他的美好。古卡的顺服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始终在他的耳边萦绕不散,叫他撒谎都变得艰难。
所以他还是说了一部分实话。
他动了动手臂,斟酌片刻,道,“有你,你是……你和我关系挺好的。”
古卡有点兴奋,他把自己撑起来,看着塞西洛的表情,讶异的说是吗,我也加入了征服世界的阵营吗?
但在他捕捉到塞西洛闪躲的眼神时,他知道这大概是另外的一种“好”。
两个人又陷入一种颇为尴尬的沉默里,直到塞西洛扭过头,望着古卡的眼睛。
那一个吻来得很直接,两人都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主动。只知道他们就这么贴了上去,带着酒味的舌头和唾液搅合在了一起。
古卡闭上眼睛顺服地吞咽着塞西洛的唾液,也放任塞西洛在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的心跳头一次不因为塞西洛给予的恐惧和压迫加速,但却跳得快从喉咙口蹦出来。
他没有想好等会应该怎么做或者怎么开始,但当他的腿因为双方的贴近,触碰到塞西洛下身的硬起时,他还是摁住了对方的胸口,分开了这个吻。
他气喘吁吁地低下头,对塞西洛道——“你……你等我一会。”
说着他翻身起床,咚咚咚地跑进了浴室里。
塞西洛有点莫名,听着哗哗哗的水声响起又停下,再见着古卡跑回来,三下五除二把睡袍脱掉,赤裸地钻回他的怀里。
古卡颤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空气太凉,还是涌动的情绪所致。他急切地把那一个吻续上,抓着塞西洛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腰。
当塞西洛感觉到古卡手指的冰凉以及臀瓣之间那一处与皮肤差异的低温时,忍不住笑起来。
他说你干什么,洗干净了方便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