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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移到了古卡的腹部,那将成为他彻底拴住古卡的绳索。何况他非常肯定,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时,古卡的回应必然是——“我当然愿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塞西洛笑了,他把古卡摁在自己的颈窝,享受着对方无时无刻,饕餮般粘附在自己身上的言止。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所有的野心都能实现,所有的复仇都能成功,所有的渴望都被填满,所有的愿望都已成为现实。

塞西洛咬住了古卡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古卡闭起眼睛,如饥似渴地吞咽着他的唾液。他的一边手臂搂紧了古卡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胸口。

而另一边手幻化出了咒光,在抚摸到古卡胸口时,突然,咒光穿透了古卡的心脏。

古卡的嘴唇紧了一下,猛然睁开了眼睛。

塞西洛放开了古卡,看着古卡被扎穿的一处流淌出鲜血。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袍子和垂下的头发,流淌过赤裸的、让塞西洛着迷的身体线条,最终滴落在地板上。

他讶异地望着塞西洛,而后者的眼神已经恢复冷漠。

“既然你不是真的古卡,那我不妨和你告白一下,”塞西洛又露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睥睨着因痛苦和震惊软下膝盖,跪在地上的巫师,“我真的有点爱上你了,古卡。”

其实要说塞西洛一点动摇都没产生过,那不可能。

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现实。其实如果认定了幻境是现实,那沉迷其中又如何。

在这里塞西洛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现实中究竟残酷到什么地步,也再与他毫无关系。

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确实以为幻境便是真实。他从来不认识诺肯也不认识雅拉瓦,他出生在云雾而从始至终享受着云雾巫师的优渥的生活和尊贵的地位。

这奢华、古老的城堡是他的居所,而他的手荒谬得甚至能遮住全世界。

只可惜这个幻境把他看得太透彻了,透彻到他自己都明白,他的野心,压根不可能实现得那么彻底。

如果说往前多年的生活告诉塞西洛什么真理,那就是每一个战利品的获取,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云雾的血缘给了他不可思议的法力潜能,他却要背负被人嫉恨的重担。教会让他如海绵一般汲取着知识,意味着他总有一天要变成为教会牺牲的盾和矛。

古卡的强大和臣服也绝对不是招一招手就能得来的东西,因为他用自己的权力压迫着古卡时,他得到的是近乎麻木的屈从,和毫无感情的顺服。

而那信手拈来的绝对依恋,也根本不可能出自一个强大的召唤师。 w?a?n?g?址?f?a?b?u?Y?e?ì????ū???e?n?2?〇????5?????????

他收起了扎穿古卡的咒剑,再看着那血口合拢起来。

把古卡当成容器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但前提,那是现实中的古卡。

他扭头往屋外走去,而古卡连忙往前挪了几步,一把抱住了塞西洛的腿。他哭了起来,他说你不要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和现实没有差别,这就是你我的现实!我求求你留下吧,留下来,就什么都有了!

是的,塞西洛当然知道留下来就什么都有了。这样的哭喊对他来说也有诱惑力,毕竟他就是喜欢别人跪在他的脚边涕泗横流,讨饶求欢。

只可惜他抬了抬腿,把抱住自己的胳膊踹开。

“老实说,我还是有点在乎后人怎么写我,”塞西洛轻笑,“把我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巫师,描述成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云雾血脉,或者描述成一个摧毁第三教会的匪徒,无论哪一种,都比‘沉湎在幻境中的懦夫’要好多了。”

他没有那么天真纯粹和自欺欺人,无法做到仅为自己而活。否则他也不会拼了命都要反抗教会的安排,不会即便亡命天涯,也一定要把原石拿到手里。

拿到原石之后再跟他说幻境和现实是一回事,或许还容易一些。

雾气在他通过卧室再往城堡外走的过程中越来越重,古卡的哭喊却越来越远。

最终塞西洛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雾团里,声音和画面全部消失不见。

他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直到雾气再次散开。他看见雪白的墙面,黑色的门,闻着微凉的空气,周围是不明来由的晦暗光线。

他推开门走出去,没有尽头的长廊和无数扇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掀开袖子,露出那个咒术的纹路,呼唤了几声诺肯和古卡,而后,他听到了诺肯的回应。

诺肯说,还在幻境里的人听不见我们,但还好你从幻境出来了,所以我听得到你。你随便选一个方向,咒光会更亮或者更暗。这就是指示,我正往你的方向去。

塞西洛干脆地应了一声,迈步向前。

TBC

17:2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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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雅拉瓦被拍了一下,挠挠肚子,睁开眼睛。

甲板上的风很大,吹得衣服都鼓了起来。这几天的航行实在太累,他不知不觉在角落就睡着了。

每一次乘船往裂岩群岛驶去,他几乎都睡不了觉。船上陆兽和类人多,他必须带路才能顺利到达海民的居住地。

尼帕站在他的旁边,把他从甲板上拉起来。

他说船长,别在这里睡,到船舱歇会,我在这看着能行。

雅拉瓦点点头,这称呼自然而然地便被自己接受了。

他瞥了一眼茫茫的海面,乌云在远处分开了苍穹,让天空一半明媚,一半阴沉。海水也在乌云之下变得更加深邃,闷吼着滚出波涛。

不过这并不是暴风雨的前兆,只是要接近海民屏障的表现罢了。

“过了九石碑没有?”雅拉瓦问,走向船头。桅杆上的帆要收一些了,越靠近海民屏障,风就会越大,再这样下去桅杆承受的压力就太大了。

但还好,船员都已经熟悉了这条航线。不用他下命令,就已经看着根黑等人往上爬去,把帆稍微收拢了一部分。

“按照现在的速度,半个小时之内就到了,你回船长室吧。”尼帕回答。

雅拉瓦同意。

虽然他刚才小睡的一觉让他有了不少精神,但他不介意再多歇一会。不过他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住脚步,扭头问尼帕——“诺肯呢?”

尼帕笑着说他在呢,说着指了指天上。

雅拉瓦抬头,只见诺肯盘旋在桅杆之上,健硕的翅膀形成一块小小的阴影。

雅拉瓦满意地看了一会,钻进了船舱。

船长室收拾得很干净,前一夜喝空的酒瓶子全部被收走了,桌面也擦了一遍。

别看图星五大三粗,做起这些事来还真有点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感觉。按照图星的说法,那是在裂岩特管营培养出来的习惯。毕竟特管区里除了揍人,其余的时间就只能拿来喝酒和收拾房间。

雅拉瓦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这次他给九个家族都带了礼物,而且全是厚礼。每一次回到裂岩群岛,总要把九个家族所在的四个岛屿都走一遍。这是他打下的商路,至今除了诺肯,他还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只可惜诺肯是陆兽,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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