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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雅拉瓦也是害怕的。害怕被诺肯强行开一条路,让他好几天都得拉稀。可这害怕只存在了很短暂的时间,毕竟诺肯看起来正派又英俊,既没有真对雅拉瓦下狠手,也没有仗势欺人让他服侍自己。

所以雅拉瓦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之后再去了解对方,而了解之后则越来越喜欢。

可眼前这人,他确定在这里待上十年也喜欢不起来。

雅拉瓦四下里扫视了一圈,看样子诺肯是没法来救他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在对方完好的一边肉体劝服另一边,又靠上来时,连忙往后挪了一点,抵住对方的胸口。

他说,我愿意被你净化,也很乐意和你行那个事。你不嫌弃我肮脏的身体就是我的荣幸,但在此之前我还想确定一件事。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大多是竭力反抗的,如此的恭维让西奥有了片刻的愉悦。他的身子没有再往前压,而是把膝盖往后挪了挪,和雅拉瓦一样盘腿坐好。

但骷髅的那边眼睛始终带着极致的警惕,让雅拉瓦想松懈都难。

西奥扬了扬下巴,示意雅拉瓦说。

雅拉瓦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承认我被外面的陆兽污染过,但那个陆兽也救过我的命。这在你看来或许不可思议,但我听说过一句话,那是过去我居住的杂种村落里常常挂在人们嘴边的。他们说,海民都是知恩图报的。如果我说错了,请你告诉我。”

显然,雅拉瓦没有说错。

这句话出口之际,西奥和桑米的眼神都变了一瞬。

这确实是海民常说的话,只不过雅拉瓦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罢了。

他又撒了一个谎,这个谎让他有了片刻喘息的余地。

“你想让我放了他。”西奥说。

“陆兽应该被铁链锁住,应该被打穿骨头。”桑米道。

雅拉瓦点点头,“所以你只需要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抓住了机会,那他就能走,也算还了我的人情。如果他没有抓住,走不了,那也是陆兽的结局。”

西奥和桑米的眼神又变了一瞬。

雅拉瓦叹了口气,继续假装成认真和诚恳的模样——“我很想留下来,这是我走过那么多路以来,头一个让我感受到‘家’的地方。所有漂泊在外的海民都无法抵御刻骨铭心的孤独,那孤独是宽大的床铺和无声的梦魇,它让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连心跳都显得疲惫。

西奥把目光移开,雅拉瓦清了清嗓子,壮起胆子往前挪了一点,抓住西奥的手。

“饶他一次,只需要一次就好。我会见到他的面,告诉他这就是海民的恩泽。”

那一刻雅拉瓦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见到了诺肯,事情就会迎刃而解。诺肯的战斗力那么强,从牢房里出来就不再受任何人压制。

然而雅拉瓦想错了。

因为诺肯率先激怒了西奥和桑米,他按照同胞的指示兽化,就着那一块脆弱的地方进攻片刻,总算把牢房凿出了孔洞。

西奥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雅拉瓦,便因感知到牢房的破坏而猛然回头。

雅拉瓦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只是见着西奥立即从床上下来,抓起长袍披上,急切地往卧室外的长廊走去。

然而走了几步他又绕回来,朝着雅拉瓦一伸手,那袍子的边角再次朝雅拉瓦飞去,拴住了他的双腿,将他猛然拖下了床,拽到自己的面前。

那个蜘蛛家的小伙子说得对,当牢房被摧毁后,原先只有一条的路,瞬间变成了无数条。

诺肯把镜子收起来,因为年轻人表示我已经把该说的说了,等会你进到迷宫里,叫谁都不会接你电话,所以如果你需要,出来了再联系我——“不过,如果你执意救什么海民的话,这话当我没说。”

说着掐断了线路,镜面又映照出诺肯自己的模样。

诺肯按照对方的指示随便走进一条通道,周围的火把立即亮了起来。但与雅拉瓦不同的是,他看不见墙上的图腾和画面,只有颓圮的墙面证明着它的年代。

他往里面走了好一会,几乎每走几十步就会出现一条分岔路。等到过了三四个分岔路后,他果然见到了一条水池。

此刻他位于一个较大的空间里,没有玻璃樽,没有原石,它更像一个开会的场所,摆着一些石桌椅。桌椅雕刻出各种动物的形状,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不算宽敞的洞窟里。

那条河流就从桌椅之间穿过,散发着淡淡的光。

诺肯靠近水边,他发现里面确实有鱼。只是那些鱼形状十分古怪,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鱼。不过尽管分不清他们的种类,但他能看出这些鱼都受过各种各样的伤,身躯是不完整的。

诺肯试探着把手伸下去,冰凉到刺骨的温度便从手指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好就好在刚刚兽化过,体内的热量还是很充足的,诺肯很快适应了这样的温度,瞅准从他面前游过去的一个巴掌大的鱼,猛然用手扎下,狠狠地抓住了它。

鱼鳞光滑又冰凉,那一刻诺肯也懒得管这鱼有没有毒了,张嘴就咬开了鱼肚子,汁水和血液便涌入了诺肯的口腔。

不得不说,先前的兽化激发了陆兽的本性,海民血的滋润则正好让诺肯得到了一种莫大的满足,仿佛高潮过后那般畅快。

于是他又多咬了几口,连着骨头一起嚼碎咽下。

他的眼睛有一刻变回了鹰眼的模样,手臂的肌肉也立即鼓胀。体内的血液翻涌起来,让他一下子没想起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本能地再把手伸进水里,试图去抓第二条鱼。

然而就在此时,他余光瞥见的景物发生了变化。与此同时,铁链的声音也传进耳里。

他立即把手收了回来,看向周围的石头桌椅。

这一看,他惊呆了。

在海民血的作用之下,他看到的景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些桌椅不再是石头打造,相反,他们是无数残缺的、或死或活的陆兽。

诺肯位于一个狭小的囚室里,而他的周围少说围绕了数十头陆兽。每一头陆兽都伤痕累累,被剥掉的皮毛处有着明显的疮疤。他们的利爪和獠牙也被拔除,甚至有一些眼睛也受了创伤。

他们的脖子上全部拴着厚重的铁链项圈,所以他们可以看到河里的鱼,却够不到水源的边角。那些呜咽的声音和铁镣的摩擦混杂在一起,让空气也变得沉重污浊。

诺肯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他也去过整肃队的监牢和行刑室,可此刻的景象仍然让他产生了一丝的恐惧,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

可是同胞之间相通的可能,让他读懂了陆兽们的目光。

这些不知道是被咒术控制还是用了什么药物的同胞尽管不再具有恢复类人身形的能力,但他们却仍然维持着部分类人的思维。那目光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强烈的乞怜,仿佛在求诺肯解开他们的铁链。

诺肯根本不想流泪,他保证。可是陆兽们强烈的情绪却传递给了他,让他的面颊蓦然湿润。

他用手一抹,握紧了拳头。

也就在这时,其中一头陆兽向前跑了半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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