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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宽容恩将仇报。
所以网会抓住他们,仿佛抓回了那一条鱼。
这样的背叛不会再得到原谅,只能证明灵魂再也洗不干净。透明的棺木出现在眼前,将叛徒全部关了进去。
棺木放在原石的周围,时光让他们在里面枯槁和消散。最终只留下一副皮囊,那皮囊却还是海民的形状。
西奥朝雅拉瓦伸出手,雅拉瓦不自觉地握住。
西奥:你是鲨鱼之子,是海龟并肩的战友,是勇者的血脉,当然也是我的朋友。
那一刻雅拉瓦身体里的感觉被放大,再次融进海洋的畅快感顺着对方的手臂传递。蓝色的咒光在两者相接的位置亮起,雅拉瓦的双眼也变得湛蓝。
雅拉瓦:是的,我是你的朋友。
桑米:那你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履行自己的职责,随同我一起看守这片土地,继续拯救被陆兽污染的海民。
雅拉瓦:我愿意,我愿意。我的身心属于大海,我的灵魂早已疲倦。我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原来只是为了见到你。
西奥握紧他的手,将他带上了岸。
光芒在手臂之间消失,但西奥却抱住了对方。
西奥在他的面颊亲吻,他粗糙的手指抚过雅拉瓦湿漉漉的头发。
雅拉瓦变回了类人的形状,失落的感觉却忽然抓住了他的内脏。他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可类人的血统却让他燃起了反抗。
他推开了西奥,后退几步。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再望着湖水,最后,又看向嘶吼的困兽。
没有咒力的作用,雅拉瓦不会想要留下。他体内大部分是类人的思想,而类人——它让雅拉瓦独立地思考和判断。
雅拉瓦:我不能留下,我还有我的同伴。他需要我,我也需要着他。我感谢你的好意,我也愿意接受净化。可是你得在一切之后让我和他离开,而你却还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究竟。
西奥和桑米:我知道,我知道。你被陆兽游说来夺取海民的原石,你只要不碰到我,陆兽的影响就会增大。可怜的小家伙,我总算明白他对你做了什么。但我不会让他得逞,那松软的床不是只有他才拥有。
雅拉瓦还想反抗,然而长袍却从地上卷起。它束缚住了雅拉瓦的手脚,将他裹得和茧一样。
西奥:你未曾体会过同类交媾的美好,才会认定陆兽对你有所优待。
桑米:你的体内留有他的精液和味道,所以你以为你会是他的挚爱。
但不是如此,绝对不是如此。
我们可以让你体会更美好的东西,让你从此再也不愿与我们分离。
TBC
17:26:43
第七十章
诺肯想睡一觉,但他怎么也睡不着。
雅拉瓦钻进走廊的身影总是浮现在眼前,而他不愿意承认此刻担忧的感觉充盈着他的身体。
他不停地说服自己雅拉瓦是个生存者,从自己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就知道这一点。那么漫长的旅程也证实了对方虎口脱险的能力,说不定再回来时怀里还抱着一块小石头。
但这样的想法维持了一会,诺肯又翻身坐起来。
他仍然试图研究玻璃的牢房,捶打或者叫喊,然而这声音只有他听得到,它震得自己耳膜嗡嗡作响,双手的骨头也因击打变得闷痛。
他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包裹上。
他掏出那一块希望与绝望的石头,但它并没有亮起。
诺肯觉得持有者和石头是相互影响的,当持有者怀揣希望时,石头就会将希望的情绪和念想放大。而当产生了绝望的苗头,也会被绝望的星火燎原。
可此刻诺肯既不知道该怀有希望还是感到绝望,所以石头也无法回馈他。
他很后悔在年幼的时候不曾问过家里人石头的使用方法,以至于他只知道地窖三层摆放着石头的碎片,自己曾经远远地看过它们散发的光芒,却从来没走近。
唯一一次和石头有亲密接触的,就是屠杀白鹰家族的前几日。
他看见父母从地下取出了黑色的那一块,用厚实的布料包裹着。然后他们坐上了轿车,连续两天都没有回来。
或许当年的自己不知道,但现在他却非常清楚自己的家人频繁地使用着石头的力量。
那力量让他们越来越壮大却也越来越极端,以至于这样的极端延伸到了诺肯的身上,让他为了证明自己比其他人更强悍,加入了那个永远不想再提及的整肃队。
诺肯把石头放回去,掏出了班肃给他的镜子和地图。
镜子映照出他的模样,拉渣的胡须和凌乱的头发,脸上布满了难看的污渍,它们镶嵌在皱纹里,沿着眼球血丝的脉络铺散。
诺肯一定要出去才行,这样的想法再一次坚定了起来。
如果雅拉瓦没有遭受危险,那么自己出去也能尽快地带对方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而如果雅拉瓦被困,那他更不能坐以待毙。
各个击破是夜鹰团常用的手法,他不能让别人拿同样的方式瓦解自己。
想到此,他把地图展开,将镜子放在上面,然后拔出匕首,在掌心上划了一道。鲜血从手掌的纹路中滴落,打到光滑的镜面上,再从镜面流淌到地图。
地图又一次出现了之前的脉络,上面呈现出除了兄弟帐篷区域外的陆兽家庭。他们随着镜子的呼唤闪亮起来,但诺肯擦了擦镜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
他们都感觉得到这样的消息来源于兄弟帐篷,所以没有陆兽愿意靠近这里。
血液很快被地图吸收,镜面也被诺肯擦得一团乱。所有的纹路又隐没在褐色的纸张色彩里,让诺肯皱紧了眉心。
但要诺肯放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他又抓紧了拳头,让伤口再次裂开,红色的血液第二次滴落,在镜面上开了一朵漂亮瑰丽的花。
所有的陆兽再次受到呼唤,他们所处位置的红点轮番闪亮。
诺肯将镜子捏起来细看,每一次红点闪亮,他就注视着镜面,期待那一头有任何的同胞显形。
然而从始至终,平面镜里只有他那双满是疲倦和愤怒的眼睛。
他掐住眉心,狠力地搓拧了几下。
他可以接受答错题目后被钢针扎穿,接受不小心触动机关掉进陷阱,接受对方的力量无比强大,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子弹碾碎,匕首拧断,可他实在无法接受就这样耗在牢房里。
牢房没有一点的声音,时间仿佛已经不再起作用。
诺肯用力地抓着小镜子,那好似玻璃碎片一般的玩意卡进他手中的伤口。鲜血继续地流淌在地图上,而只有疼痛和鲜血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就是如此,每一次两人争吵过后,即将兽化时就双双分开,进入那个关着野兽的笼子里。
他们会在笼子里面露出原形,再与野兽搏斗。
鲜血和疼痛释放了陆兽的怒火,等到他们再出来时,将进到卧室里做爱,然后重归于好。他们永远把残暴的一面表露给其他人,而把自己的饥渴与欲望展现给所爱之人。
哪怕后来很不愿意诺肯加入整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