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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久稳定的革命友谊。
这个女人十分阴鸷,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但她的专业水平相当高超,非常得到教会导师和领导的喜爱。
由于预言师经常把魂魄弄出体外,和锻造师那种随意更换肉体、转换自身性别不同,他们从事预言师的时间越久,就会摒除掉越多的性别特征。
记得很多年前古卡看着这小伙伴还是个女孩子的模样,等过了五六年,慢慢地,古卡就完全忘记她是个女性的身份了。
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欲望,无论是对金钱名誉还是对爱情和性,身上也不存在性别的特征,没有阴茎但也没有乳房和子宫。
在古卡和她交好的过程中,她有一句话让古卡记忆犹新。
她说,我是要离开教会的,等我离开的那一天,就再也不会回来。
古卡问她为啥,毕竟教会看起来真的很想留她。她在学生时代就准确预言了两次教会要遭遇的攻击和渗透,所以她都没有读完书,教会就让她跟着导师出去实习。
然而对古卡的疑问,她没有解答。
现在看来,她既然能看到那么多东西,自然也能看到教会的真实目的。
她也说到做到,没有几年,她就从教会中消失了。
不过和塞西洛叛逃的情况不同,教会里没有一个人提及她的去向和她的所为,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花名册里也不再记载她的名字。
古卡由此推测,她不仅顺利挣脱了教会的铁链,还掌握着教会的把柄,所以教会宁可息事宁人,平复议论。
古卡为此难过了很久,毕竟无论导师给他什么作业,只要不会的,他都拿去问她,她不解答,但不重要,因为她帮忙写。
当然古卡也很怀念和她的友谊,她第一个告诉古卡“如果有机会你也应该从教会离开”的人。
在她离开后的几年,古卡开始从事实习。
一次实习中,他觉得自己见到了她。然而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到,古卡居然完全没有了印象。他认为是对方在见面之后抹除了环境的记忆,以防任何人追到她的踪迹。
古卡只记得在那次见面中他追问她去了哪里,到底是还有肉身或者仅剩魂魄,如果他想要求助于她,又应该用什么途径。
这一次,她回答了古卡所有的问题。
她说我去了深谷大陆,那是一片适合我的地方。我当然还有肉身,甚至已经习惯了不用法术。但你不需要任何找到我的途径,因为如果我正好能帮你,你不说出口,我们也会见面。
她的斗篷遮住了所有的皮肤,古卡看不见她的脸,但声音来不了虚假,让古卡立即确定那就是对方。
因为除了她,古卡还没有听过第二个预言师同时用男人和女人的声线说话,这种说话方式是恶魔和天使的习惯。
纵然她说过不需要找她,但自那之后,每一次古卡踩到深谷大陆的土地,都会希望能见到她。
他总觉着自己一路走得太过迷茫,而见了她,就算不回答,她也能让古卡找到答案。
此刻古卡又想起了这个人,不知为何,他甚至隐约觉得,她已经脱离了巫师的群体,走向隐士的道路。说不定——这仅仅是猜测——说不定他们要找的隐士就是她。
他当然不会告诉身边的塞西洛。
只不过这人的名声非常响亮,不用古卡说,塞西洛也听过。
其实塞西洛早在几年前来深谷大陆时就想见她了,但却始终没有办法找到对方的踪迹。
不过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怀里有一块原石。原石与原石之间在一定范围内是有吸引力的,所以若是进入了夕阳城,若是那人真的就在附近,原石便会发出光芒。
他的想法和古卡一样,或许她就是他们要找的隐士。
TBC
17:26:08
第五十七章
雅拉瓦知道,如果他继续在这个地方留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也会上桌变成盘中餐。
当他和诺肯进行了那一场类似于审判一样的谈话后,真正对内心的凌迟是到就餐时才开始。
谈话确定了三个事情,第一,诺肯需要接受陆兽的角斗。
诺肯家族对他们家族的伤害会被永远铭记,但班肃知道诺肯当年不过是个孩子,自己也是个孩子。而今诺肯家族四散,也不可能把他们从泥土里拉出来再杀一遍。
所以诺肯要想让两家人的恩怨一笔勾销,和自己来一场传统的角斗则是唯一的途径。
“当然这场角斗到底会不会发生,也得看你的兽象轮盘玩得怎么样。”
轮盘的不同色彩象征这不同的结果,诺肯的一次转动便决定了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参与角斗。毕竟角斗的色彩是红色的,它不过占据二十四分之一罢了。
而二十三份再减去一份重新转动的白色,其余的二十二份均分,一半直接取诺肯性命,一半则叫班肃认了这个事,往后两家再无恩怨。
雅拉瓦听罢觉着真他妈风险太高了吧,你们好好打一场不久完事了,差不多半个轮盘都是直接杀人,那和诺肯自我了断有啥区别。
但诺肯表示这当然有区别,规矩就是规矩,传统就是传统,既然班肃愿意让这一步,他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第二件事,关于雅拉瓦。
如果诺肯摇动到自我了断,那他要求在了断之前把雅拉瓦送走。否则他会推翻规则,无论是输是赢,干一架再说。反正诺肯已经没有家族的荣耀可言,所谓的陆兽传统不过淡化成了一个符号。
所以倘若对方给这个面子,他也会遵守承诺。
如果诺肯摇动到班肃让步,那不用说,一辆车把他们送到夕阳城。从此各走各的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而如果诺肯摇动到了角斗的一块——“在我们分出胜负之前,不要把他牵涉进来。”
班肃一口答应。
雅拉瓦觉着白鹰家还挺宽容的,也非常感谢诺肯愿意把这问题提出来。但诺肯知道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口头答应是一回事,实际上到底做不做,则是另一回事。
诺肯了解陆兽。兽性上头时,情况太多变了。
第三件事,则是关于角斗之后的情况。
这也是雅拉瓦第一次觉得,原来他和诺肯有那么大的差距。他喜欢诺肯是可能发生的,但让诺肯也对他抱有相同的感情——这不是仅仅心里爱了就可以,还要克服生理的天性。
诺肯说,如果我俩用兽化的方式角斗,角斗结束之后,你不可留我。如果我赢了,你必须立即放我走。你我都很清楚兽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而我不希望多余的牵连出现在彼此之间。
“这是一件必须了结的事,但你也不用否认,我很明白你心里做着什么打算。”
班肃听罢,哈哈大笑,他说诺肯,还说你和这海民没有关系,这床上的关系比我们传统人家还纯粹。
“但你这话我不爱听,听着好像我特别想和你发生那事一样,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恨意。如果你赢了,我当然不会留你,但你到底会怎么样,现在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