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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话反复琢磨了三遍,觉得可以。

既表达了对教会的依依不舍,又没有彻底打消自己出去干的意图。只要导师说“没事你可以的”那他就能放心了,而如果导师说“你确实没让我失望”那他也知道教会不想放他走,但他也算没留下坏印象。

岂料导师听完,笑了一下,道,“行了,古卡,我明着和你说吧,这次任务就是要你去找一块石板。我也没见过那石板,别问我它长什么样。但在边界海桑城的猎手团里,有一支兴许知道,并且还寻找了很多年。那些猎手团都很需要巫师,巫师不嫌多,看看天象或把把消息,你想办法和两个同期混进去,到了适当的时候……”

后半句导师没说完,喝了一口咖啡。而后话锋一转,给了古卡最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拿到了那石板,之后你要往哪飞,教会都管不着了。”

古卡听明白了。

这是让他去做个卧底啊,还要做个有学问的卧底。

“所以那个猎手团……”

“海桑城夜鹰,里面已经有巫师了,是曾经从教会叛逃的一个。到了城内,用你的召唤术打听一下,很快就能感知到那个猎手团里巫师的气息,那你就知道没找错地方了。”

古卡再问——“那个巫师不会感知到我吗?”

“他是普通法师,不会。”导师回答。

古卡思忖片刻,还想多追问一句“你们都知道怎么抓这个叛逃的巫师了,还要我去干啥,就不怕我给你们搞砸了”——然而他马上意识到这不是能问出口的事,于是收了声,认真地应承下来。

所以当古卡背着行囊,和两个小伙伴愉快地上路后,他绝对想不到海桑城这个不按规矩来的地方,让他刚踏上这土地,就差点再没机会回头。

他是前一天搭着卡车过来,又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总算看到灯火后,就和小伙伴们在靠近码头的一家酒馆留宿了。

那时候他还是完美地伪装着自己,黑长直的头发和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布衣服。他们要了三间房,还是海景房。从窗口就能看到码头,听着一记一记的浪花拍岸。

古卡也算是兢兢业业,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就换上袍子,去了伪装,做了一个小的阵法,召唤了当地的一个幽灵。

那幽灵还不等他解释几句,听到夜鹰团的名,就说你哪都别去了,在这等着吧,你要等的那支团队明天晚上就入住。

古卡一听,也十分高兴。反正他也走累了,还能睡个舒服觉。

不过正当他打算把幽灵送走之际,那幽灵却坐下来,扭头看向窗外,多送了古卡一句嘱咐——“哎呀不过你要找他们啊,也不是不行,只是找了呢,估计你就得留下给我作伴了。”

这话听着可不客气,古卡马上合上咒语书,说你怎么这样讲呢,来来来,喝一杯,你跟我讨论讨论到底有多危险。

那幽灵摆摆手,不喝酒,冲着古卡笑了一下——“你们派来的人也不少了,有谁回去邀功了吗?还不是一个两个都留下了,幽灵墓穴的房价都给你们这群人搞得上涨好几倍。要我说,你要不先搞个首付,不然等你执行任务到一半,成了幽灵再回来,我怕那房价又翻了一番。”

古卡啧了一声,他说怎么地,你就那么确定我做不成这任务?我在教会那时候可是门门满分,还拿奖学金。你瞅瞅我这袍子,白吧,布料舒服吧,这不是优等生还没得拿!

幽灵赶紧说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你一看就挺厉害的,头发都给你自个熬白了。我这就是个好意,毕竟——“那团里的猎手,也有巫师啊。”

这话一出,古卡觉着有意思了,立即抓着这导师也和他说过的茬,追问——“我知道啊,那巫师是教会叛逃的,你也知道?他什么来头?”

然而幽灵摇摇头,他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个法战,厉害得很。不过一般人看不出他是个巫师,就我们这些到处晃荡的见过罢了。

“啥名?”无论怎么样,古卡总得问出点消息。

幽灵神秘地笑了。

于是,古卡便知道了那个名字——“塞西洛。”

TBC

17:23:15

第四章

我想说这名字一出,古卡脸色一变,马上明白这任务果然暗藏玄机,这是谁,这是响当当的大魔王啊。于是古卡意识到这一趟还真是困难重重,但只要他拿下了,必然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然而并不。

古卡咂摸了一会,发现自己没有听过。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把握的,既不脸盲也不路痴,十年前第一册课本里要求全文背诵的文章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连标点符号都烙印在灵魂上。

但他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名。

然而幽灵也不多说,摆摆手表示自己要回去做饭了,不然回头又给老婆叫跪搓衣板。

这年头不仅是男人的地位不如女人,男幽灵的地位也不如女幽灵了。要不是古卡强行用召唤咒把他捞出来,他下了班还不得赶紧往菜市场跑。

他一溜烟地从窗户飘走,消失在金光璀璨的晚霞里。 W?a?n?g?阯?发?布?页??????ū?????n????0?②?5???????M

古卡站起来,走向了阳台。

此刻海桑城正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晚霞将天空分割成不同的层次。码头下是一波一波的海潮,苍穹上则是一波一波的云卷。

码头之后是一片绵延的山丘,山丘吃水,仿佛一艘巨轮将整个陆地托举起来。无数的小房子和歪歪扭扭的道路盘山而上,炊烟从五彩斑斓的房顶升起,延续到山丘后方的林子边缘。

那一刻古卡的心情没有被幽灵的危言耸听搞坏,毕竟能看到来往的全是类人或有着类人血统的陆兽,已经是给他这趟长途跋涉最好的嘉奖。

其实他看过很多美景,燃烧着蓝火的森林,喷射着绿光的草原,仿佛屏障和结界一样将天地分割的倾盆大雨,还有炎炎夏日却结冰的冻湖和用头发丝做成的吊桥。

然而归属感这个东西是不能用其他美景比拟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位于那些和他长得一样,习性一样,体内的能量和魂魄的构成都几乎一样的生灵之间,他便觉着自己回家了。

只是他忘了很重要的一点,少小离家老大回,乡亲们不认识他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乡亲们的习惯也在变迁。

也不知道他赶上了个什么时间,客房简直爆满。

他的两个小伙伴关系很好,反正比他这个硬塞进来的陌生同期要熟悉,所以当两间房是挨着的,第三间房却不得不上多几层时,他很自觉地选择了单独的那间。另外的两个小伙伴则住在二楼,比邻着码头,还能听到卸货人的呼喊。

而古卡绝对没有想到,正因如此,他侥幸地逃过了一次捕杀。

就在他愉快地吃了晚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将窗户打开让海风吹进来伴着他入睡时,同样得到教会派人过来的消息也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毕竟那人可神通广大,这片地方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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