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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朋友，还是一个远远遥望的爱慕者，都可以，只要不要赶我走。

明明说了从此放手离开，可到最后还是要乞求留下。太自私了，出尔反尔.可是爱情的字典里何曾有过真正的无私。想爱，就会想留在身边，哪怕要付出伤痕累累的代价，扔掉自尊在那人足下求他。

“你...”许锦辰又气又无奈，地上的男人像做错事求主人原谅的大狗，不原谅就不起来，又可怜又可恶。

“我不管了！”许锦辰无计可施，抽出脚就走，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顾翰生想追也起不了身，按着身上的伤口嗷嗷叫疼。

“去吧。”小秋推了推安泽鸿，他反应过来这才上去扶顾翰生。

小秋喝完杯里那点酒，跟看完精彩狗血八点档一样满足，上去拍拍顾翰生丝毫没受伤的脸，“我说你啊，自作孽不可活，也亏得遇到辰哥这种万年圣母，否则你哭都没地方哭。”

顾翰生疼得龇牙咧嘴，但末了还是扯着嘴角对小秋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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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31 出院

顾翰生在医院里躺了两周，许锦辰真不愧是专业的，揍得顾翰生身上看不出什么痕迹，却全是内伤，还好没断骨头，否则没有个把月都下不了床。

把人打成这样，两周时间许锦辰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倒是小秋来了两次，还有一次是跟许锦星一起来的。许锦星笑得都快合不拢嘴，连说好几句真的假的？哥哥竟然把你揍了！

许锦辰并没有跟妹妹讲起过这件事，只是许锦星从雯姐那里听说的，他哥最近终于恢复正常，不再天天乌云压顶，二虎都能重新挺直腰杆走路了。

“要知道是这样，我应该早就撺掇哥哥去揍你一顿就好了。”

顾翰生不解，看着许锦星脸上冒问号。

“他明明就是生你的气嘛，又死不承认，说自己什么不应期不想谈恋爱。天天搞得跟要出家一样——现在终于正常了。”

“什么叫要出家一样？”难道不是分手之后就去找男人了？那次约炮，还有陈木良，不都是？

“就是帅哥当前都不为所动啊。”许锦星摊手摇头，说真的，要是陈木良是真男，她搞不好都会心动的。

顾翰生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为所动，这四个字有什么样的意义，他想都不敢去想，生怕到最后又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

虽然不敢自作多情，但顾翰生确实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分手后这大半年，绝不只是他在煎熬，许锦辰一样为此受伤，痛到无力再爱。其实本不必搞出这么多事，他们曾经相处得那么亲密，如胶似漆。若不是为了他那愚蠢的固执，两人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连求都求不回来。

顾翰生想出院之后，如果运气好或许能再见许锦辰一面，两人都冷静下来之后，他愿意接受许锦辰给他的任何答复。朋友也好炮友也罢，若许锦辰真的再也不想见他了，那就不见了，还可以找小秋和大安知道他过得如何，托他们帮个忙别告诉许锦辰，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顾翰生出院那天给许锦辰打电话，内心惴惴不安。等了很久，等得他都要放弃挂电话了，对面竟然接了起来。

“喂？”是许锦辰，声音里有明显的警惕。

“我出院了，能不能见一面？”

“……”

对面的沉默让顾翰生焦虑，甚至觉得额角有汗，“一次，就见一面。”

许锦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怎样？”

“给我一个答复吧，给我一个身份留在你身边。要是…不想给这个身份，也可以，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顾翰生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可是真的说出口还是略显艰难。

“你不是想报复吧？”毕竟自己把人打到进医院了。

顾翰生失笑，“不是，我说了不会还手的。”迟疑两秒又补上一句：“任何时候，都不会还手。”

“可是我还没想好。”

太好了，至少他有在想，“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

许锦辰确实在想，打过一次出了口恶气，就像被淤泥塞满了的水井被重新挖开，清澈井水溢出一样令人浑身舒畅。也是这之后他才明白，对于这段感情他谈不上什么放不放下，他只是生气，气顾翰生的背叛，气他的冷落，知道真相后气他的懦弱。

他不服气，顾翰生不是不爱他，而是不敢爱他，大家都是被爱情伤害过的胆小鬼，可凭什么自己都能奋不顾身地扑在他身上，他却做不到为自己勇敢一次。他以为自己是累了，对爱情再提不起精神，可现在才发现，只是那股捏了太久的闷火无处散发，快要把他熬干。

虽然顾翰生后来确实勇敢了，也认错了，可是迟到的勇气和道歉就像点燃导火索的火星，终于把许锦辰给点燃了。

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话好说，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再要纠缠就用拳头解决问题。现在情绪的问题解决了，还剩下更棘手的——该不该让顾翰生留在身边？若应允，又该以什么身份留？

许锦辰已想过一阵，他隐约感觉自己有答案，但又不是十分确定。谁知道几时才能真正想透想明白，他不想拖太久。

“这样吧，十天后，24号，我给你答复。晚上七点，在玉湖公园的后山凉亭，如果我去了，我会告诉你答案，如果没去，你以后就别再找我了。”

那里的后山凉亭，许锦辰曾带他去看过星星。

仿佛听到审判，顾翰生手心紧张得冒汗，“…好。”

这个时间是给顾翰生定的，也是给许锦辰自己定的，无论如何，在24号之前，他要把这个问题想清楚。

可是越有压力越是思维浑浊，更何况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头绪可理清。想得郁闷，正好潘雨梅的信来了，他带着东西去找傅墨。

还是那家咖啡厅，外面日光明媚，店里暖气充足，舒服得人直打瞌睡。傅墨认真写信，许锦辰抱着手机玩保卫萝卜，可是心里总是想着事，他的萝卜被吃掉好几回了。

“我给你报告一下事情进展吧。”

“嗯。”傅墨示意他说，但也没抬头，他很清楚许锦辰在想什么。

“我把他给打了，他自愿的，然后前天出院说要见一面，让我给他个答复，愿不愿意复合。”

“那你愿不愿意？”

“我不知道才来问你啊。”

“纠结要不要买的东西就别买，不确定想不想复合就别复合。”

“可是…”

傅墨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看，你想复合。”

“……”好吧，他承认傅墨这招很高。尽管傅墨跟傅明皇的关系僵得像仇人，但有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傅墨跟他爸在某些地方很相像。

傅墨把写好的信纸折起来递给许锦辰，“我下周要出国去澳洲，来送我吧。”

“澳洲？去干嘛？”

“我跟傅明皇说的是去留学，但到了悉尼会转机去新西兰，雨梅快生了，我过去陪她。”

许锦辰表情不解，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