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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这么多小豆包,咱们小孩生出来会不会也像小包子。”

张泽昭孕中期以来常睡不够,早晨蔫头搭脑精神恹恹地垂着眼皮吃东西,脸颊随着缓慢的咀嚼鼓起来。庄溯小时候特别喜欢啮齿科的小动物,养过很多小兔子小松鼠小仓鼠一类的宠物,这会儿注视着张泽昭蔫不唧唧的样子,心都软成一团,上手在他脸上捏了两把。

“哎,拿开。”庄溯手里边劲头大了点,饶是从来没有起床气的张泽昭也生出些不满。

送张泽昭上班的路上,庄溯扶着方向盘转头问他:“还想吃小豆包吗,想吃我明天就早起去买。”

张泽昭靠着车窗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缓缓眨动两下:“庄溯…”

“嗯?”庄溯一听他嗓子有点哑,心头一紧。

“没事。明天想吃别的。”

张泽昭转头望向窗外零落的枝桠,四季轮回,总有些规律是人无法力挽狂澜的。

周二下午的会议结束之后,庄溯远远地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个人,单单看那个后脑勺他都知道不会认错,迈开步伐小跑过去。

“怎么过来了?”庄溯扶着张泽昭后腰进了办公室,把午休的软枕垫在椅子上再让他坐下。

“等多久了?为什么不进来?我说过你来直接进我办公室,腰疼不疼?”

张泽昭笑着打断庄溯眉头紧锁的絮叨,“没事。随便进你办公室不太礼貌,我也一样。”

“有病。”庄溯昭言昭语地抱怨一句,给他揉着腰胯低头亲一口,“怎么过来找我?”

“给你过生日。”

庄溯愣怔了片刻。

他刚进职场那年因为脾气过于刺头,被社会狠狠给过两个大耳刮子,四处碰壁。庄老太太请人一算,庄溯公历生日里面有个数字冲了他命里的事业星,所以庄溯得过农历生日才能避一避。

不管怎么样,自那之后不知道是因为庄溯学乖了还是当真事业星高照,总归还是挺顺利,老太太也高兴。所以这么多年就一直过农历生日。

不过因为这种经历多少有那么一丝尴尬,庄溯没主动跟张泽昭提过。

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公历的生日。

“我们出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张泽昭已经站起身,“要不要叫几个你的朋友,我请客。”

“叫什么玩意,我们俩过最好了。”庄溯欣喜地牵着张泽昭的手昂首阔步地穿过前厅,上车给他系好安全带之后摸摸他身前圆滚滚的肚子,“别出去吃了,人多万一碰着你,回家,寿星给你下厨。”

走出地下车库的时候依然牵着手,张泽昭学会了牵手的时候和他十指相扣。

他们结婚,成为准爸爸,终于在肚子里的小孩六个月的时候像羞涩的爱侣一样谈着温吞的恋爱。

这就够了,庄溯牵着张泽昭的手,想的还是,慢慢来,他们相爱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张泽昭订了蛋糕,拿到手对了一下单子才发现忘记备注把冰激凌内馅换成慕斯或者布丁。

遗憾地笑一笑,“不能陪你吃蛋糕了。”

“尝点奶油没关系的。”庄溯洗了手坐到桌边,随手用食指挑了些最外层的奶油递到张泽昭嘴边。

庄溯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对于现在的他和张泽昭来说,似乎有些逾越。

悻悻地想要把手缩回来,张泽昭微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耳朵和脖子红透了,略一偏头抿掉了他手指上面的奶油。

这个生日似乎不需要许愿了,庄溯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很傻。

他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张泽昭还是坚持要他吹了蜡烛许愿,两人面对温和的烛光坐着,庄溯说:“泽昭,今年的生日愿望我想送给你。”

张泽昭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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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愿望这种东西,送给他似乎有点浪费。

他好像从小的愿望都差不多。

张黎明缺席的日子,小小的男孩渴望着爸爸的庇护却又总想长大成为爸爸能够依靠的肩膀。

他每个生日都许愿冉冉爸爸开心快乐,不要生病。昼昼也不要生病,不要让爸爸担心。

还有,快点长大。

张黎明回来之后,曾经的那些愿望似乎都照进了现实,张泽昭觉得没什么好不满足的了。

再长大一点就不再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生日的祝福,可还是会在吹灭蜡烛的一刻默默祈愿张黎明能多陪伴他几年。

现在看来,连这份愿望也再没什么必要。

“我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张泽昭还是温和地笑着,他的眼里又浮现出让庄溯心疼的那种无辜和悲伤。

“那我来吧。”

庄溯越过烛光的影子轻轻摸一摸张泽昭的脸,而后吹灭了蜡烛,虔诚地低头。

我的张泽昭,要快乐平安。

16:53:09

第十章

庄溯常在新闻和法制节目里面看到张泽昭,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成为报纸上的“热心市民”庄先生。

周末在家吃过午饭,庄溯照顾张泽昭午睡之后晃晃悠悠去超市买菜,顺便挑了些孕婴食用标准的速冻小包子小饺子给张泽昭当早餐。

收银台非同寻常地嘈杂,水泄不通地围了一圈人,乍一看还以为是打架斗殴一类的纠纷。庄溯承认他这人没什么热心肠,事不关己通常就高高挂起。

人堆里钻出来一个年轻姑娘,手上沾着血,大声地朝着等待买单的队伍喊道:“有没有开车来的师傅行个方便!这里有早产急产的孕夫快要生了,必须要尽快送医院!有没有好心人帮帮忙!”

庄溯看了一眼转过身去,却再也没法那样心安理得。周遭人表情各异,有些心生恻隐的却依然踟蹰着,看样子那孕夫流了不少血,要是蹭到车上或是在车上大人孩子发生什么不测,总归是不太好。

围得层层叠叠的人群豁开个口子,男人痛楚无助的呼吟传出来,庄溯心头一阵一阵发紧。

庄老太太常在庄溯耳边念叨,做过的善事都会化作另一种福报应在人身上。庄溯不指望他这辈子有多大福气,他不是老太太那样的大善人,如果这次给这遭罪的爷俩搭把手能给自己和张泽昭未出世的小孩积点福报,他倒是愿意的。

“再坚持一下,有没有人帮帮忙!”那姑娘的呼救声再次响起。

庄溯不知怎么就想起张泽昭。

如果他的张泽昭在他没能及时赶到的场合发生意外,他还是期盼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陆陆续续有拿着车钥匙的人走出队伍,庄溯把购物篮搁在收银台说了声“退货”,径直冲过去打横抱起躺在地上的男人跑进了地下停车场。

“我…我感觉他要出来了…呃——”

“不要用力,呼吸,呼吸!”

庄溯听着后座一阵一阵的痛呼和那姑娘急切的指挥,连着闯了两个红灯,愤愤地一拍方向盘:“你男人死哪去了!都他妈要生了让你一个人来超市!”

现在张泽昭才六个月的身子,庄溯已经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贴他身上,时时处处看顾着他。他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二百五会放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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