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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方法让亚德里安冷静下来。比起医院中其他总是拉着脸的护士,马利克显然更接近传说中的“白衣天使”。

想到马利克,亚德里安的头痛消散了,嘴角也带上了笑。而仿佛是心有灵犀,此时书房的门开了,马利克走了进来。

看穿着,马利克应该是刚从花房回来。他袖子和裤腿上都沾着些泥土,额角则残留着一点没擦干净的汗。见亚德里安杵在窗边,马利克马上放下手中外衣,快走了过来。

“怎么站在这里?你的腿还没好呢,赶紧去坐着吧。”马利克关切地建议道。

亚德里安没有顺从马利克,而是朝对方招招手:“你过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马利克好奇地探过头来:“你说什么?”

“这盆花儿…我明明是按照你教的方法打理的,为什么它还是这么没精打采?”

马利克瞥了一眼被亚德里安小心碰在手里的花盆,轻微地叹了口气:“子爵大人,水仙花儿喜凉喜阴,您天天把她贡在暖炉烧得火热的办公室里,又放在太阳底下晒,她自然是没有精神的呀。”

听着马力克的话,亚德里安像是明白过来了一样点点头,但马上又一面迷茫地摇起头来:“可……可你之前不是说,花儿成长的时候要晒足太阳……”

“成长期是成长期,开花期是开花期。”马利克解释道,“植物在不同的成长阶段需要接受不同的照顾,不能一概而论。”

亚德里安“哦”了一声,瘪起嘴低下头,一双眼睛却直盯着花儿不移开,一副气馁又不服气的样子。

望着这样的亚德里安,马利克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亚德里安耳根一阵燥热:“你笑什么?”

马利克琥珀的眸子里跳动着愉悦的光:“原来无所不能的子爵大人也有不在行的事情……”

亚德里安脸上闪过了刹那的羞赧,似是恼了般扭开头去:“哼,你等着,我早晚会让它开花儿的。”

见亚德里安闹起了小脾气,马利克连忙收了笑,换了个安慰的语气:“你要是喜欢水仙的话,我从花房里搬几盆过来就是。”

“不行。”亚德里安怜惜地望着手中未开的水仙,“我只想要这一盆。”

“这一盆有什么特殊的吗?”

“其他水仙都是你培育的,但这盆是我自己亲手打理的。”亚德里安将花盆放在窗边背阴的圆桌上,抬起双手,捧起一片轻薄的暖阳,“这双手从前只带来过死亡,但现在我想用它们去创造点什么,去……养活点什么。”亚德里安动了动手指,又忽地叹气起来,“看来神还没有原谅我……”

听到这句话,马利克忽地靠近了亚德里安。他垂首将面颊贴在亚德里安的手心,轻吻着那苍白冰凉的指尖:“子爵大人,你说错了。这双手并非只能带来死亡。它救了黎明号上几百名旅客,它也……救了我。”

马利克的声音与姿态都无比虔诚,仿佛教徒在膜拜圣像。亚德里安托起马利克的下巴,将拇指戳进马利克半开的嘴,用指肚摩挲着马利克的犬齿。马利克则微微侧头,伸出舌尖来轻轻舔了舔亚德里安的手指。

亚德里安的手指被马利克柔软的舌舔得痒痒的,而他的心也因马利克含情脉脉的神态痒了起来。

这家伙……从哪儿学的这种诱人的姿势?

亚德里安感觉有些燥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扔掉拐杖,揽着马利克的腰将对方拉入怀中,并满意地从那片明亮的琥珀色中发现了岩浆般滚动冒泡的情欲。

“马利克……”

“子爵大人,能……能抱抱我吗?”

“叫我名字。”

“瑞文——”

两人向对方靠近了一厘,又一厘,眼看就要贴在一起了。然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负责照顾亚德里安起居的老女仆端着装有报纸和信件的银盘走进来,见到窗边的两人后表情僵硬了一下。但她见多识广,没惊讶太久便放下银盘,朝两人行了个礼:“两位先生,东西放在这边了,打扰了。”她说罢便往门口走,可到了门边却不忘回过头来提醒一句,“亚德里安老爷,您的伤还没好。记得把炉火烧热点,小心着凉。”

被女仆这么不轻不重地一提点,马利克眼中的情愫立刻烟消云散。他松开亚德里安转过头去:“抱……抱歉。我忘了医生的嘱咐。”

裤子都要脱了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亚德里安脸色不太好。但他也没法去埋怨老女仆,毕竟他的主治医生耳提面命,告诉他如果不想留下后遗症,伤完全好之前就不要冒险去做什么“激烈的运动”。

在亚德里安看来,有节制的性爱并不算是什么“激烈运动”,但马利克却并不这么认为,因此虽然佳人就在身侧,亚德里安也只得老实地过上了僧侣般的戒色生活。

亚德里安踱步到桌边拿起报刊翻看起来,试图用帝国日报毫无性张力的文字给自己灭火。但他的手却首先触碰到了《闺房密文报》

亚德里安抄起这份帝都卖得最好的八卦小报翻了一下,尖锐的视线马上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捕捉到了与自己有关的信息。

“花花公子归隐乡间却有佳人相伴,探秘帝都乌鸦的神秘情人”

亚德里安心头一紧,将报纸凑到眼前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因在八月的火车劫持案中身受重创,被称作‘帝都乌鸦’的亚德里安子爵决定退出社交界,隐居静养。子爵大人的病重牵动了帝都无数少女的心,其中许多都向其提出了探病的请求。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子爵大人竟然礼貌地驳回了几乎所有请求。子爵大人貌似一改情痴本性,但本报记者调查后却发现,子爵大人虽然深居简出,却似乎并非孤单一人。有人目击到他出现在纳尔萨斯剧院时,身旁陪伴着一位身着异族服装、带着面纱的神秘美人,而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此处略称为L先生)则透露,这位美人正是子爵与女公爵分手后交到的新情人。L先生表示,这位神秘情人来自遥远的中东,是XXX公国流亡皇族最后的血脉。看来,我们的子爵大人并未像他表现出的那般洗心革面、清心寡欲,更有可能是金屋藏娇,与异族美人夜夜笙歌,真不知又要惹得多少帝都少女为他流泪……”

读到这里,亚德里安微微松了口气。他之前拜托蓝塞尔(也就是秘闻报采访的L先生)打出的“烟雾弹”起了作用,密闻报相信了自己正在和异国皇族交往,这个大新闻够他们炒作一阵,马利克的身份暂时没有暴露的危险。当然,以亚德里安对闺房密闻报的了解,那些蚂蝗一般的绯闻记者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他还得想办法再多制造点假象。

亚德里安一面思忖着如何和记者斗智斗勇,一面拿起下一份报纸。

《种马俱乐部》的文章依旧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蓝塞尔的妓院测评连载再开,这一次他把业务发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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