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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以雷霆之速坐起身来。他喘着粗气四下张望,寻找着梦境中的身影。可周遭哪有什么亚德里安子爵?只有一只刚从他身上滚下来的乌鸦幼鸟。

马利克回味着梦中胸口的触感低下头,先是见到胸口留下的一处鸟爪印,又见到两腿间撑起的雄伟帐篷,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他顾不上呱呱大叫的乌鸦,一头钻进被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探出头,丢出一条沾着不明液体的内裤,又重新钻回到被子里。

他双手覆面,羞愧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昨晚就不该管迈尔斯借什么《闺房密闻报》来看的!这不,他就瞅了一眼那篇迈尔斯强烈推荐的小说,里面和亚德里安子爵进行了各种“充满想象的双人运动”的异族小男妓就上了身……

马利克一面自我厌弃,一面又忍不住回想起小说里的描写。他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然而正是因为没有实战经验,小说中的浮夸描写反而激发了他的想象力。他循着小说中的描述,伸手向大腿内侧摸,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亚德里安的身形……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身体那处隐秘的角落时——

“哥——你醒了吗?”

马利克用被褥和想象力构建起的幻境被迈尔斯的叫声打了个粉碎,他像是被人踹了一脚般滚下了床,慌张地从衣柜里找出条裤子胡乱套上,开门之前还不忘把脏掉的内裤踢到床底下去。

马利克抹了抹脸,端起微笑,打开大门

迎头便撞见迈尔斯的满脸疑虑:“哥,你刚才干什么呢?好大的动静……”

想起刚才自己那一声惨叫,马利克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没什么,是乌鸦——”他说着回头朝乌鸦雏鸟指指,却发现那没心眼儿的傻鸟正伸着脖子把马利克踢到床底下的内裤往外拽。

马利克的脸绿了又红,红了又白,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板缝里。幸好迈尔斯见多识广,他清了清嗓子,权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那个,刚才子爵大人派人送了信过来。”他说着将一封印着深蓝火漆的信笺递到马利克面前。

听闻是子爵的来信,马利克瞬间把刚才的一番丑事忘到了脑后。他慌忙接过信,小心拆开,目光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纸上的内容,眼睛弯弯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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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尔斯望着哥哥风云聚变的表情,心里只冒出个“少女怀春”的俗语。他忍住吐槽的冲动问道:“是什么事?”

“子爵大人问我今天下午愿不愿意赏脸去镇上的黑靴子俱乐部喝杯咖啡,商量一下花园的改造计划。”马利克答话时,每个词的尾音都带着笑意。他攥着信纸把只有三行的内容反复读了又读,眼瞅着嘴巴就要咧到耳朵根,“子爵大人约我去喝咖啡。哈哈,约我去喝咖啡……哈哈哈~”

听说人谈起恋爱来会降智,迈尔斯这下算是见识到了。他将双手抱在胸前,皱起眉:“哥啊,你先别高兴——我问你,你知道黑靴俱乐部是什么地方吗?”

马利克眨眨眼,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什么地方?”

迈尔斯叹了口气,沉默着转身下楼。没过一会儿拎着一张小报回到马利克面前。他将报纸摊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块广告,将广告语读了出来:“黑靴俱乐部,为一流绅士提供一流服务。”

马利克愣了又愣,头顶的问号多了一个:“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迈尔斯终于没忍住,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黑靴俱乐部是为河谷地的那些贵族老爷们提供服务的高档会所,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听说光入场费就要一千蒂尼尔!”

“一千蒂尼尔”这几个沉重的字眼终于戳破了围绕在马利克周身的粉色泡泡,让他掉回到冰冷无情的现实世界中。他掰着手指算了又算,逐渐蔫儿了下去。他最后读了一遍子爵的信,恋恋不舍地将信纸塞回信封里:“我去给子爵大人回话,还是让他换个地方……”

马利克一脸怅然,迈尔斯见状,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你等一下。”他叫住马利克,跑进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小黄狗存钱罐跑了出来,“这里面应该有八百多蒂尼尔,都是帮我给村民看病攒下来的,你拿去吧。”

马利克瞅了眼存钱罐,连连摇头:“可这是你攒下来准备去城里读书的钱啊……再说,哥怎么能用你的钱?”

迈尔斯努努嘴:“没事,钱随时都能再赚的——而且啊,这个子爵大人,明知道咱家的经济状况还选这种地方见面,明显就是想看咱们出丑!咱们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一谈起亚德里安迈尔斯就话中带刺。马利克知道迈尔斯不是针对亚德里安,而是对所有贵族都没有好感,可他却无法忍受哪怕一点对亚德里安的诋毁:“子爵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不知道那帮贵族有多恶劣!”迈尔斯像收到了进攻讯号的猎犬般仰起头,拉住马利克,“你放心,有我在,保证把你打扮得精精神神!走,我们先去洗个头,整个时髦发型……哦对了,要去黑靴俱乐部穿平时那套衣服可不行!我上次扫除的时候在仓库找到了两套旧西装,你挑一件穿——”

马利克一开始顺着迈尔斯,可听迈尔斯提到西装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无论迈尔斯怎么拽也不愿再前进。

“怎么了?”马利克突如其来的抗拒感让迈尔斯感到意外。

“我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去吧。”马利克低下头,音色有些低沉。

“为什么?”

马利克将迈尔斯的手推开,扭开头去:“那两套西装是那个混蛋留下来的……我不想穿。”

迈尔斯轻轻“啊”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抱歉,我不知道……”

马利克背着迈尔斯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来时,已经再次挂上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我就穿上次参加你毕业典礼时的那套去吧,那套挺好的。”

迈尔斯连忙点点头:“嗯,好——就按你说的。”他一面附和着一面观察着马利克的表情,在确定哥哥脸上没残留异样后,才小小松了口气。

马利克口中的“那个混蛋”,指的是两人的死鬼父亲。迈尔斯了解马利克,正如马利克了解迈尔斯。如果说性格平和的马利克有什么绝对不能碰的死穴,那就是“父亲”二字了。

“那套衣服放在衣柜里时间久了,我去帮你取出来熨一熨。”迈尔斯说着快步跑下楼去。

望着迈尔斯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马利克脸上的笑终于绷不住了。他回到房间,靠着门缓缓坐倒在地。

十年了,马利克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可只需一句话、一个剪影、甚至只是一点点与那人沾边的信息出现在眼前,一切便会瞬间倒回到那个可怕的时间点上。

闭上眼,地狱般的景象便浮现在眼前——冰冷漆黑的雨夜,四散凋零的花朵,闪电中化作野兽的男人。咒骂、暴力、鲜血……雷声合着哭声,中间还夹杂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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